重新綻放一次人生美文
每次加班到天黑,集團的“鬼樓”都安靜極了。一路從樓梯走下來,到一樓轉角處的衛生間收拾自己。這時常能碰見一個神氣活現的姑娘,跟我一樣的黃毛短髮,脣紅齒白,極白皙精緻,眼睛大大的,穿着大黃大紫的衣服,腳踏10釐米的恨天高。雖然彼此不認識,但見得多了,就對着笑一下。
一次中午出去逛,又見着她,打了個招呼。挨着我的同事問:“你認識她?”我說不算認識,見過。“這姑娘也是新來的吧,編輯培訓怎麼沒見過啊?”同事說:“姑娘?人家孩子都上學了。”
於是八卦了一番。原來她是集團的元老了。剛來的時候胖墩墩的,梳一根稀疏的馬尾辮,深藍大褂一直垂到腳踝。掃臺階,從19樓掃到1樓;擦扶手,從1樓擦到19樓。每個人都見過她,可她見了人也只是頭也不擡地擦掃,神情鬱郁的。幾年之後,大樓裏的每家出版社都有了自己負責的區域,各自僱了清潔員,她轉行去操作電梯。據說那時她總是穿着工作服或黑衣服,悶悶不樂,竟日沒有一點兒神采。進電梯的人都避過不看她,她也把別人和自己都當透明的一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後來人人都會使用電梯了,她就不見了蹤跡,據說是讀書去了,一兩年沒見,大家都忘了她。又出現的時候,已經女大學生一樣清新可人,長髮直直披下來;白色連衣裙穿在身上,見人也知道說笑和打招呼。出現的次數多了,都知道原來是已經進了局裏實習。
所以等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早過了30歲。頭髮長了又短,黑了又黃,紗裙變成熱褲,平底鞋換了恨天高。
從同事的語氣和神態中,我明白,在我們這樣一個開放又封閉、年輕又古老的單位,關於她的歸去來兮,一定有許多揣測。
如果一個家世和眉目都稀鬆平常的女孩想倔強地漂亮地活着,她必須跳出不得意的童年,回視無數質疑的`目光。默默擦掃那幾年,她穿暗色寬大的衣服;電梯上上下下,在那些西裝革履的人面前,她只盯着那些按鈕,不說話。她想用最沒有特色的衣服和冷漠把自己藏起來,這個不如意的、普通的、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甚至鄙陋的自己。她可以選擇就這樣下去——在大多數人看來,她就屬於那樣一個世界。可她終於選擇讀書,讓自己的人生綻放一次。我不信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用“女人,這輩子就那麼回事兒”的話勸阻和擠兌過她。在她獲得那次權威考試的認可之前,她還是大多數人眼中自不量力的失敗者,可她真的就成了。然後她回來,宛然新生,穿鮮亮的衣服,戴奪目的飾品,雖然照樣跟森嚴的機關作風格格不入,可她已經擁有了跟環境正面交鋒的勇氣和信仰,像一個小巧可人版的堂·吉訶德。
這樣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眉頭和眼角沒有一點兒皺紋,眼神像20歲時一樣澄淨。我願意相信,十幾年的大起大落,使她走的每一步都不容置疑。對或不對,值得或不值得,選擇或不選擇,沒有人有資格授意給她。她有清醒的自知和強大的內心。
對大多數人來說,年齡是累贅,是籌碼裏的負值。而對於心如赤子的人,皺紋不過是紀年工具,他們不再有少年的無所適從和青年的碌碌浮躁,正在度過逐漸完善自身的、最好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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