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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讀書筆記

《雪花》讀書筆記1

我想大都數人是喜歡雪花的,“純潔”是用來形容它最長用的詞彙。雪花之美在於它的短暫易逝,飄逸輕靈猶如暗夜精靈的雪花是每一個喜歡幻想的人歆慕的東西。

《雪花》讀書筆記

身爲都市成功人士的伊織,在享受物質生活的充裕的時候,精神世界分外希望擺脫世俗的束縛,自由追求靈魂的烏托邦。他擺脫家庭的拘禁,成爲一個遊離親人的自由人。尋找笙子和霞,除了自己的生理需要,還有精神上的滿足。笙子的理智單純,霞的溫柔妖豔,這些都填補着伊織內心的空白,作者沒有明確寫出伊織的最愛究竟是誰,或許根本沒有,或許是他自己。沒有人不是深愛着自己的,愛其他的人只不過是一種心靈上的寄託,只是這種愛持續的時間不同,有的人會用自己的一生,而有的人則只是與之相視一笑。

或許作者對伊織有一些殘酷,失去了家庭的溫暖,失去情人的陪伴,最後剩下的只有孤獨的自己,依然繼續追尋那如同雪花般易碎的愛情。消融的美麗,留下的除了一份清冷,還有那無休止的遺憾。雪花在日光下的斑斕奪目是用自己的消亡換取的,陽光給了它五彩的外衣,同時也宣佈了它的歸期。也許,我們不應該用悲涼的語調來評論雪花的得失,就像書中的主人公伊織,不應該片面譴責他的過錯,在感情與道德上的.徘徊在他的內心始終糾結着。快樂與痛苦並存,在伊織享受霞的溫暖多情的體貼時,他也曾想起早已放棄了自己責任的家庭和還在爲自己工作的另一位情人——笙子。矛盾的結合體在他心中此起彼伏,當所有人都回歸到正軌,他的心靈再次空虛。

雪花是美麗的,所以人們試圖留住它的交嬌容,但事實是無情的,剩下的只是消融的慘白。

《雪花》讀書筆記2

連寫幾篇,都以失敗告終,我對小說便怕起來了。怕寫,也怕讀。讀了對我創作無益,讀之何用?也許我根本不是寫小說的料,何必在這棵樹上吊死?再加上老家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工作壓力山大。不僅小說,其他文學作品也懶讀怕寫。

“《雪花飄飄》這篇小說有點意思,值得細讀,我原來覺得清鳥(王兆玲的筆名)的散文寫得好,沒想到她小說也很優秀。”原以爲從此告別了小說。不料,朱華勝老師,在桃色文谷QQ羣裏這幾句話,又燃起我對小說的興趣。

朱華勝老師是曲靖市作家協會會員,雲南省作家協會會員,《華東文學》執行主編,江山簽約作家,江山逝水流年社團副社長,近年他的小說在全國各大報刊閃亮登場。他推薦的小說都寫得不錯,有些還對小說創作有良好的指導作用。多位小說作者,從他推薦作品閱讀中受益。他的話,讓我不由對《雪花飄飄》感興趣起來。原只想看看這篇小說,有點什麼意思,怎麼個有意思?沒想到,我一口氣讀完,這篇七千三百多字的短篇小說,又連讀三遍。

閱讀《雪花飄飄》的過程中,讓我想到一句話,那就是探幽覽勝人物處境向壞路。

小說從大鵬面臨入夜,深冬,牛角山環山公路的行路難開始。到連續開車八個小時的極度疲勞。到地面積雪未消,天空飄起雪花。到雪越下越大。到瞧見油針滑下警戒線。到迷糊中,一條黑影在眼前一閃。到爲解飢餓吃完僅有的一塊麪包,喝完車上的最後一瓶水。到揹包被劫,五年多的積攢頃刻化爲烏有,五年多的忍氣吞聲這麼簡單地被否定。一步步把主人公大鵬推向絕境,也一步步將故事推向高潮。

大鵬進無可進,退無可退,似乎只有死路一條。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回想起與閔月的純潔愛情,與張蓓蓓的齷蹉情感,大鵬更覺對不住閔月,無顏再見閔月,不死不行,不死不足以解脫。大鵬如果在這裏死了。《雪花飄飄》也就不是一篇成功的小說,充其量是個在外吃軟飯的男人,回家錢財被劫,無顏見老婆,自殺身亡的故事。這種故事再平常不過。小說要講故事,但它還承載着剖析人性,挖掘人性的重任,它要把引人向美向善的主題,藏於吸引人的故事之中。

文似看山不喜平,一波三折最引人。正在大鵬非死不可的時候,作者巧妙設計出一個神祕的手機鈴聲,引出埋於大雪之中迫切要回家的大姐。大姐丈夫得了尿毒症,大姐在城裏當月嫂養家,爲省車費,偷爬上一輛貨車,遇落石翻車,她跳了車。大姐家的遭遇,大姐對丈夫的摯愛,喚醒了大鵬的良知,喚起了他對自己所作所爲的回憶,也喚起了他對妻子閔月的深深愧疚,更重要的是喚起了大鵬做人的擔當。小說讓大鵬由想死,轉向了想活,因爲他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氣。他再次想起丟失的揹包,但這時想到它,不是爲自己,也不是爲閔月,更不是爲張蓓蓓,而是爲眼前這位身處極端困境,卻對丈夫充滿愛,對生活充滿希望,無限執着的大姐。大鵬人性的善開始迴歸,他的人生價值在救助大姐的過程中得到體現。小說的思想性得到完美體現。

小說結尾:“太陽出來了,世界變得更加清亮……”是天氣變化的真實描寫,同時也是小說主人公大鵬內心的真實寫照,他掃除了內心對紙醉金迷生活的沉迷,也不再爲張蓓蓓的威逼利誘所屈服。大鵬身後歪歪扭扭,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家腳印,便是最有力的佐證。

一位著名小說家曾經說:小說要給人物設定一個遠景,爲達到遠景目標,他不斷地努力,但是總因爲各種問題,使他總達不了目標。他爲此特意舉柳曉紅的短篇小說《小鎮來了馬戲團》爲例。按這位小說家的說法,《雪花飄飄》中大鵬的遠景目標,就是把從俄羅斯帶回來的昂貴貂皮大衣送到閔月手中。爲此,他提前一天返程,連續八個小時開車;爲抄近道,把豪華轎車開上四周懸崖峭壁的牛角山環山公路,也不管公路是新修的;爲制止眼皮沉沉下墜,他不懼嚴寒,幾次三番開啟車窗,讓冷風灌進車裏,驅趕疲勞;爲早點走出牛角山,他把車速提了又提,紅牛喝了一瓶又一瓶;爲避免轎車缺油,他把暖氣關了;一條黑影在眼前閃過,他手忙腳亂剎車,四下裏張望;爲抵抗肚子的空鳴,他吃完了僅有的一塊麪包,喝完了車上最後一瓶水。大鵬爲達目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他終就抗不住睡意的侵襲,睡着了。大鵬五年的積攢頃刻化爲烏有,五年的忍氣吞聲被簡單地一下子否定。這一睡,把他推到生與死的邊緣,把小說推到最高潮。

與《小鎮上來了個馬戲團》中主人公,演出開始時,他們卻睡着了不同。大鵬得知揹包丟了後,他想到的是死,他也確實只有死路一條,這很符合故事發展的規律。但小說家就是要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你看着他要死,我偏不讓他死,讓他活。還不是我讓他活他就活,而是要讓他自己想活,自己要活下去。爲此,作者巧妙設計了路遇迫切要回家的大姐,讓大姐的遭遇,大姐對生活的堅定信念,對丈夫的摯愛,感化他,逼出他內心的人性,找到自己的價值,找回活下去的勇氣。

小說一波三折,一山放行一山攔之後,終於柳暗花明。在迭宕起伏中挖掘出人性,展示了人性中醜的同時,也發掘出了人性中的美。如閔月十歲時,來到牛角山村,第一天過獨木橋,面對陳年失修的獨木橋,過到一半,再不能前行,嚎啕大哭,大鵬拉她過了河,從此,每天在河邊等閔月過河。還有身埋雪堆的大姐,丈夫說他的尿毒症是醫不好的,她不相信,她要與他白頭到老,爲了丈夫,爲了公婆孩子,爲了醫治丈夫,她毅然出去當月嫂等。這些人性美,人性善的文字,讀來盪滌人心。

小說,寫的是人,揭示的是人性。小說家要讓讀者對自己的小說感興趣,保持小說故事發展的神祕性,無疑是一個捷巧。把人物命運處境一步步向壞路上推,便是小說創作的一種方法。王兆玲老師的短篇小說《雪花飄飄》便是這樣,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峯,她一步步把大鵬的命運處境向壞裏推的過程中,不斷地擠壓出他的人性,推到不能再推的頂點時的轉折,又給人以希望,讓人感到柳暗花明。讓人爲大鵬捏把汗,會心一笑,扼腕。嘆大姐的悲苦,贊大姐的堅強後,又爲大鵬主動送大姐回家讚歎,爲他勇敢回家欣慰。這正是小說創作的探幽覽勝人物處境向壞路的最完美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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