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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狂人日記賞析

轉眼一天又過去了,你有什麼總結呢?這時候,最關鍵的日記怎麼能落下。那麼你真的懂得怎麼寫日記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關於狂人日記賞析,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關於狂人日記賞析

關於狂人日記賞析1

《狂人日記》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篇真正的現代白話小說。令人驚異的是,這部中國現代小說史上具有開山意義的作品,已經顯示出極其成熟的特色,使後來的許多研究者爲之傾倒,究其原因,除了魯迅深厚的文學素養外,我們也無法不歎服於先生的天才。

下面,我將對《狂人日記》進行個人化的解讀,其中自然有偏頗之處,然而作爲一位讀者,我想也可以有放肆一下的權力。

翻開《狂人日記》,首先進入讀者視野的是“狂人臆想的世界”。這個狂人臆想的世界,是透過“常人視角”敘述出來的:狂人發病棗旁人側目棗家人延醫救治棗狂人復原。這一層的意思凡識字者均可以解讀出來,因爲在小說的“序”中清楚地交待了:

某君昆仲,今隱其名,皆餘昔日在中學時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漸闕。日前偶聞其一大病;適歸故鄉,迂道往訪,則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勞君遠道來視,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補矣。因大笑,出示日記二冊,謂可見當日病狀,不妨獻諸舊友。持歸閱一過,知所患蓋“迫害狂”之類。語頗錯雜無倫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着月日,惟墨色字型不一,知非一時所書。間亦有略具聯絡者,今撮錄一篇,以供醫家研究。

透過常人視角,我們可以合理地解釋狂人眼中他人對其的“迫害行爲”。比如小說的第一節中狂人記道:

今天全沒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門,趙貴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還有七八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我,張着嘴,對我笑了一笑;我便從頭直冷到腳根,曉得他們佈置,都已妥當了。

因爲得知狂人發了狂,因此大家對他有些害怕,並且議論他的事情,然而落在狂人的眼裏,卻認定是大家謀劃好了,要害了他了。

再如,狂人的大哥請了醫生來給狂人診治,開了藥,囑咐大哥趕快給狂人吃下,然而在狂人的眼裏,卻是這樣的情形:

老頭子跨出門,走不多遠,便低聲對大哥說道,“趕緊吃罷!”大哥點點頭。原來也有你!這一件大發見,雖似意外,也在意中:合夥吃我的人,便是我的哥哥!

有了這些描寫,於是我們得到一個完整的符合邏輯的故事:一個年輕人由於腦筋出了毛病,因此疑神疑鬼,臆想所有人都在對他進行迫害,並且吃人,但不久之後由於醫生的治療年輕人的瘋病治癒了,重新進入了正常人的生活軌道(赴某地候補矣)。我們所看到的“狂人日記”就是這樣一個醫學上的病例的記載。由於魯迅曾經學習過醫學,並且護理過患精神病的家人,因此這份“狂人日記”模擬得十分真切、詳盡。

以上是對《狂人日記》的第一層解讀,然而大多數人都可以很輕易地透過病例的假象,看到魯迅以象徵的形式對封建傳統所進行的批判棗在這裏,我將它作爲我的第二層解讀,即狂人“狂行下的表層批判”。

當我們以“狂人視角”對作者筆下的世界進行關照時,我們就開始瞭解狂人眼中的世界真相:狂人忽然醒悟“傳統”殺人、吃人的罪惡棗周圍人無法容納清醒者開始對他進行迫害:加之“瘋”的罪名棗狂人重新屈服於惡勢力,同流合污(或被吃)。

這是在《狂人日記》發表的當時和以後,大多數評論者所解讀出來的共同結果。在這種解讀中,出現了一個時代化的批判對象:“傳統禮教”----這正是新文化運動着力批判的對象。魯迅作爲新文化運動的主將,他的第一篇小說《狂人日記》以此爲自己批判的焦點,是無可置疑的,而且也的確是魯迅當時的創作目的,在作品中,也用狂人的自白清楚地昭示出來:

凡事總須研究,纔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着“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着,仔細半夜,才從字縫裏看出字來,滿本都寫着兩個字是“吃人”!

另外,魯迅在《〈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二集序》中也曾表示《狂人日記》“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禮教的弊害”。

正因爲有了這種共同的解讀,《狂人日記》才被作爲“五四”啓蒙運動的一個文學範本,透過它,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們打起一面大旗:“救救孩子”!

然而一個文字在它被創作完成之後,便脫離了作者成爲獨立存在的事物,因此在不同的時代中,不同的讀者將會有不同的解讀出現。正如世紀末的今天,在我的眼中,《狂人日記》可以解讀出的第三層意義:這就是狂人“對人類的深層批判”。

依然是透過“狂人視角”關照周圍世界的真相:敢於對世界和人生做抽象思考的狂人,發現了人與人之間提防、傾軋、殘殺,並且已經成爲一種難以扼止的惡性循環:

自己想吃人,又怕被別人吃了,都用着疑心極深的眼光,面面相覷。……

於是狂人呼籲人類和睦相處:

去了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飯睡覺,何等舒服。這只是一條門檻,一個關頭。

然而:

他們可是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師生仇敵和各不相識的人,都結成一夥,互相勸勉,互相牽掣,死也不肯跨過這一步。

絕望當中狂人吶喊、呻吟,發出“救救孩子……”的絕望之音。

對人類整體的批判也許並非魯迅創作時清醒的本意,但狂人眼中的常人世界卻具有廣闊的共時性和世界性,因而其批判便決不僅止於五四前的中國國民而可以延伸到整個人類;其批判所指的人類劣根性也不是僅僅消滅“封建文化制度”並可以根除----也許它本就是人類基因中根深蒂固的一個分子,永遠無法消除,並將在最終導致人類的自我毀滅。這徵兆,我們在今天已經可以看出:可以將地球毀滅幾千次的核武器、每個人都參與其中的對地球的'污染、因人類道德淪喪爆發出來無法治癒的世紀疾病“愛滋”……魯迅正是因爲看到了人類的這種難以根除的劣根性,因此才感到深深的絕望,“救救孩子”的呼聲之後纔不是一個“感嘆號”而是“省略號”。在他看來,這呼聲儼然如將封閉在無法打破的鐵屋子裏的將死之人喚醒,使他們感到無法解脫的痛苦。

關於狂人日記賞析2

《狂人日記》是1918年魯迅先生所著的中國新文學史上的一篇短篇白話小說,收錄在魯迅的短篇小說集《吶喊》中。首次採用了“魯迅”這個筆名,抨擊出了社會中的人吃人制度,最早發表在《新青年》雜誌第4卷第5號上。它也是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在近代中國的文學歷史上,是一座里程碑,開創了中國新文學的革命現實主義傳統。首發於1918年5月15日4卷5號《新青年》月刊。內容大致上是以一個“狂人”的所見所聞,指出中國文化的朽壞。另有果戈裏的同名作品《狂人日記》。

首先,《狂人日記》中的狂人所患的病是“迫害狂”,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其突出的症狀是病患者處於一種反應性妄想之中,對於周圍的一切,都可能因某一事物特徵引起多疑性反應:或懷疑有人害他,或懷疑有人侮辱他。所以,《狂人日記》中的狂人帶着顯著的“多疑”特徵,或反過來說,魯迅在《狂人日記》中所着重表現的是狂人的“多疑”。(當然,我們不能將作品中狂人的多疑套在魯迅身上,這待下述。)

其次,結合魯迅的創作情況來看,在魯迅的小說中,有一些作品不像《阿Q正傳》、《孔乙己》、《祝福》、《故鄉》等作品側重刻畫人物性格的外現(形貌、言行、履歷、事件等),而是以人物的內心及精神世界的某一因素的活動爲主,展示其某一精神意識傾向,比如《狂人日記》、《白光》、《長明燈》、《傷逝》等。這類作品雖有人物的言行活動,但主宰作品的因素是某種精神意識。以《狂人日記》來看,小說開頭的第一部分就採用這樣文字: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見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見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發昏;然而須十分小心。不然,那趙家的狗,何以看我兩眼呢?

我怕得有理。

小說一開場,登場的是人物的意識,魯迅不用很亮很清之類的單一視覺的文字,而用“很好”這樣綜合意識來把握月光。接下來,“我”出場了,但對於讀者來說,“我”無形無狀,更不用說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年輕是年老,實質上,“我”即“我”的意識在繼續牽着讀者走:“我不見他,已是三十多年”是對“很好的月光”這種感覺的意識重認;“今天見了,精神分外爽快”這一句,是意識再次把握;“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發昏;然而須十分小心”,這是意識重認後新意識的出現;“不然,那趙家的狗,何以看我兩眼呢?”新出現的意識開始把新的客觀對象納入意識範圍———注意,此處不是對趙家的狗那兩眼的客觀描述,而是意識對於這一事實的一種把握。“我怕得有理。”這一句,意識走向判斷。依此分析的路子,使之貫串整部小說,都不難得出意識流動的軌跡。因此,從這一視角看,《狂人日記》是一部展示意識過程的一部小說,簡單說,《狂人日記》是一部意識性小說。

再次,在小說的結尾,有這樣的一句話:“有了四千年吃人履歷的我,當初雖然不知道,現在明白,難見真的人!”魯迅此處冠以“我”有“四千年履歷”,並把“真的人”與“我”相對,暗示着“我”並非具體存在的人而是一種藝術設定,當然,“我”只能是人,只有人才能承載某種人的意識,但在《狂人日記》中,這個人又不會是真實的具體的“迫害狂”病人,魯迅作爲藝術家不會像醫生和心理研究者那樣,去記錄描述一個病患者的徵狀。在《狂人日記》中,假如從一個“迫害狂”患者的角度來看,魯迅對其所作的能充分表現這一患者的特徵規定是極少的,“我”無名無姓,沒有病因解釋,沒有病史說明,所生活的環境和時代也有極寬的範圍。而另一方面,魯迅又極爲精細傳神地把握“迫害狂”這類患者的共同特徵。這說明,“我”作爲一個具體存在並不重要,魯迅對於狂人的選擇並不在於這個狂人是誰,而是因爲選擇狂人符合於魯迅的藝術設定和藝術表述,假如小說中的“我”是一個一般的人,那麼魯迅就無法在其身上表述“多疑”的這一意識。從小說的實際情況來看,“我”這一狂人所表現出來的病狀是“迫害狂”一類的共同特徵。實際上,“我”只是一個承載物。一方面,“我”承載着狂人所共有的病狀,以達到小說所要求的藝術真實的要求,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的病狀在某一層次上與作家所要表述的東西相吻合。而在具體的文字創作之中,作家不可能直裸裸地把自己的東西強加給作品中的人物,相反只能是遵從所選擇的人物性格特點和發展規律,融入自己的東西。由於藝術選擇加上藝術家的藝術表述能力,魯迅的《狂人日記》一方面極爲真實地描述了“迫害狂”的徵狀言行,但另一方面又極爲巧妙地昭示小說並不是要表現“迫害狂”的徵狀,而是要表述狂人所承載的合乎狂人身份其實是作者自己的東西。也即魯迅之所以選擇狂人是因爲狂人有顯著的“多疑”特徵,它暗合着魯迅“多疑”意識的內核表述。所以魯迅選擇了狂人來承載“多疑”這一意識,作者着重要表現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我”所承載的意識“多疑”。文化先覺者形象,是魯迅反抗精神的形象外化。”?

這些看法都是中肯的,但沒有注意狂人形象與魯迅的差別。在《狂人日記》中,“多疑”這一意識的活動特徵首先是歸屬於患“迫害狂”的狂人屬性,這些屬性是不能套在魯迅身上的,而狂人這一藝術設定及如何設定、對於“多疑”的表述,則是按着魯迅心靈對於“多疑”的解讀和描述實現的,同時對於“多疑”的解讀和描述,自然受着魯迅“多疑”的主體支配。因此,從《狂人日記》去把握魯迅的“多疑”成爲可能,並具有重要意義,但要從中把握魯迅的“多疑”的本質及個性色彩,必須進入作品,並以一定的方法對狂人的多疑與魯迅的“多疑”加以分離。經過這樣一番梳理,《狂人日記》這一部小說可以說是一部以狂人所承載的“多疑”並依據這一意識的某種特徵展開的小說。

標籤:賞析 狂人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