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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寫作的兩大支柱---積累、興趣

     寫作上的“有米之炊”單靠在生活中觀察、搜尋是遠遠不夠的,還要勤於積累。儘管豐富多彩的生活是寫作的不竭源泉,但一個人的生活範圍畢竟有限,要開啟寫好作文的廣闊天地,須學習、掌握更多更廣博的知識,瞭解古今中外天下事,爲此,在青春年少之際,要廣泛閱讀,涉獵方方面面的知識,以開闊視野,實實在在地下一點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細功夫。再說,人不可能事事都直接經驗,都親目能睹,親耳能聞,親身實踐,透過閱讀,能懂得許許多多個人無法接觸到的事物,衝破個人生活的侷限。須記住:閱讀是吸收,吸收得越豐富,表達時筆下越有神。

語文寫作的兩大支柱---積累、興趣

   積累的方法很多,常用的有:

    摘錄式筆記。如上文所舉例子。可錄名言佳句、精彩段落,可對書中、文中主要論點、主要內容摘其要記錄下來。

   做卡片。可摘錄,可提要,可批註,可寫心得。

   索引。如果要記的內容多,可採用索引的方法,把文題、書名、作者、頁碼等記在筆記裏或寫在卡片上,備日後查用。

    報刊剪貼。把報紙或雜誌上具有價值的簡短文章,剪下來貼在活頁本上以備閱讀、運用。

    積累時可鋪開一定的“面”,廣爲收集,也可先列若干專題,如理想、志向、道德、情操,學習方法,名言警句,科學天地等等,定向積累。

    無論用哪種方法積累,有兩點特別要注意。一是積累到一定階段,要進行分類整理,千萬不能糊成一鍋粥,如果眉目不清,材料再好,也難以及時而充分地使用;二是忌濫,積累的材料確有意義,確有價值,評註、心得也是真有獨特見地的,如果一般性的都撿到“倉庫”裏,拉雜不堪,把“寶貝”淹沒,也成不了寫作的寶庫。

    積累要持之以恆,鍥而不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不可能有成效的。明末清初大學者顧炎武、近代學者梁啓超等等都在讀書積累方面下過大功夫。英國著名科幻小說作家儒勒?凡爾納爲了積累寫作材料,曾寫了幾百本讀書筆記,摘錄了兩萬數幹張卡片。

  

    廣爲採擷,對中學生來說,也是做得到的,採擷越廣,文章材料越豐富多彩。下面是香港一位中學生的習作,從中也可見到平日注意採擷的情況。

    面譜說昨天放學經過街角時,被一張奪目的戲曲海報吸引住。這並不精緻,可是劇中主角那張塗滿油彩的面龐,卻深深地吸引了我,勾起了我的回憶。

    小時候,婆婆常和我去看粵劇,每次當我見到那些開臉的藝人總情不自禁地想:好好的一張臉爲何要塗得像個怪物似的?“哪!黑麪的是包公、白的是奸鬼曹操、紅的就是關公。面上塗了顏色,好讓咱們看戲的容易辨別清楚嘛!要不然,我怎知誰是忠誰是奸呢?”這是婆婆妁.答案。可是我還不明白,

    爲什麼演古人要開臉,演現代人卻又不開臉?婆婆答不上,總是說:"從前又豈同現在。”於是我就識趣不問了。問題因此擱置,但對面譜的興趣卻更爲農厚了。

    其實,不單中國的京劇、粵劇等藉助面譜來分辨角色,就是東南亞、非洲乃至西洋也用面譜。就以日本爲例,傳統戲劇演員,均需塗上面譜。據說白色是代表武士,是忠的`。表演時,他們除塗面譜外,還要穿上一套十多磅重的戲月艮,又笨又重。他們認爲,這樣才能表現出武士的威嚴和雄壯。至於東南亞、中亞及非洲一些部落在慶典時,喜歡以舞蹈助興,舞者面上也往往塗上面譜以助辨認角色。西洋一種歷史悠久的表演者──小丑,也是塗上不同的面譜,使人辨別他們不同的表情。

    從前,各地舞臺表演者都用面譜來幫助觀衆辨別角色。現在,藉助面譜的舞臺表演已漸衰落,現代角色再不用塗得滿臉花花綠綠的了。

    你可能會問:“這一來,面譜豈不失去了它的作用了嗎?”不,面譜雖已從表演者的臉上取下來,但自古至今,它們從未從人們的臉上剝落。

    無形面譜,正如演戲的面譜一樣,出現在世界每個角落,不論歐洲人、亞洲人,還是美洲人等,都戴它。

    文明與面譜,似乎有不解之緣。文化基礎深的民族,面譜的花樣自然繁多。比如粵劇,面譜的顏色與式樣可說是多彩多姿。中國人是聰明的民族,歷史悠久,文化深厚,對於戴面譜的學問自然更精通。一個人隨時可以擁有多種多樣面譜,可真是世上罕有,一批精於此道的面譜專家紛紛出現了。一些落後部族,當然不甚瞭解面譜的妙用,所以一個人頂多只有一個面譜,於是文明人本着一片善心,企圖改變他們,把“文明”帶到他們那兒去,使他們也變成愛戴面譜的“文明人”。

    可是你可知道,“面譜”實在有如毒品與病菌一般,是會毒害人間的!人們藉助它,把病毒傳染到世界每個角落,腐蝕人的本來面目,使人類走上爾虞我詐、互相仇恨的道路,長此以往,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由此可見,無形面譜是一種不治之症。世人沾染日深,到頭來只能是自取淪亡。只有還未戴過面譜的孩子能保留真純,我不禁想起魯迅的一句話:“救救孩子。”真的,救救孩子吧!

    這篇議論文有一定的深度,啓人深思。它從一張奪目的海報引出議論的課題──面譜,然後從縱橫兩個方面展開論述。縱的方面是演古人開臉,以助辨別忠奸,演現代人不塗面;橫的方面由京劇、粵劇的面譜論述到其他地區、其他國家對面譜的使用。對有形面譜進行論述後,進而對無形面譜展

    開始着力論述文明與面譜的關係,揭露文明人對落後民族的欺凌,揭露面譜對成年人乃至孩子的毒害,指出去除無形面譜的艱難,最後以“救救孩子”的呼聲作結。文章有說服力,除見解鮮明、結構清晰、詳略得當外,十分重要的在於材料比較充實。習作者既善於從生活中直接取材,如戲曲海報、小時候看粵劇,婆婆的言談等生活中的材料,又注意從書報雜誌中取材,如日本的傳統劇,西洋的小丑,東南亞、中亞及非洲一些部落的慶典等,都是間接獲取的材料。

    由此可見,興趣廣泛對材料積累能起積極的作用。

 

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