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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不相識初一作文

西風不相識。姑且將頭顱牽強地擡起,把隱隱作痛的感傷隱藏於韶光中,然後看見漂浮在周圍的空氣顏色慢慢變得暮光般黯然,把心裏寂靜的寧靜解放出來,隨同它與它,即暮光與日落,一同不再像自己孑然一身地行走地那樣孤寂地,逃離。

西風不相識初一作文

於是在我們忽視掉那些徐徐流動的水流般的疼痛的時候,身後龐大的人羣涌動煩躁不安,我們安撫不了他們的情緒,然後將自己的身姿挺得高些,再高些,企圖擋住他們欲探索我們的將來的視線。這是我們能做的最悒鬱的最高尺度。 在微塵漂浮的年代裏,僅僅想有我們彼此的美麗,所交織起來的哀愁,能夠變成那一絲絲對突然而來的事物,或者心靈上的慰藉着的感動歡愉求真愛戀。 悱惻,蕭瑟,人靜,空明。我總是能夠妄自菲薄地稱自己爲無用者,在將一次感傷洋洋灑灑地發泄出來後,才漸漸發現自己的少年老成。

但仍會在某些時候突然文縐縐地安撫自己,不必急躁,不必難過,更加不必感傷。可卻在這種憮然侵襲的時候,會猛然發覺,當看着她容顏漸漸衰老,當看着自己漸漸變得像是真正的少年一樣飛揚跋扈,當開始敏感地爲一件事情悵然若失。我只是開始成長了,僅此而已。 所以我們開始愀然地憐憫流離失所的人,卻從來沒捨得將一份愛給予他們。在我們眼中,愛無處不在,然而最原始的情感卻沒來沒消逝過,也從來沒付出過。

在我們的周圍,到處都是這樣的人。心裏狠然卻在臉上天真爛漫,我們自然稱之爲矯情造作,可卻總是對於他們或者她們,無能爲力,若與之計較,必然會遭受到更多的傷害,不如當個於之無爭無吵無鬧的乖小孩,就像無視了時間的疾徐行走,身着緇布決然生存的無心人。 然而在我和哥哥們一同抱着抱枕,一人端坐倆人懶散地趴在牀上奇怪坐姿,我們一起欣賞了一個踟躕行走的少年,我的滿心總是充滿了一場憤然,一場獨自的感動。我自然是習慣一個人這樣做這件事的。但是在我看着那個叫David的少年,旁邊做着他的泰迪,他忍耐着或許根本哭不出的眼淚,或者叫做感傷,一次次地呼喚,Blue Fairy,Blue Fairy……

我居然會爲此感動到無以復加。 或許這就是年少,這就是爲一次的執着所懷滿的傷感,我只是被昂他握住自己深愛的母親的手沉沉地睡去,而窗外悄然探入的陽光灑在她們的身上,那光像是浮游在空氣般的清晰,然後我看見了他,突然揚起的微笑。 是那樣好看到滿懷感動憔悴以及滿足。 我亦承認自己,是一個細膩的少年。我可以在深夜,聽到視窗傳來某處突然響起的《卡農》,輾轉反側,突然之間失語失眠,感覺像是再一覺醒過來,一輩子便過去了。我亦可以在佈滿薔薇藤蔓的牆上,數出幾處斑駁,然後毫不猶豫地輕輕靠在上面,擡起頭看着天空,素雲微光輕風,一個很好的角度,然後處處斑駁着,灼然閃耀。 我們何時纔會手牽手,在快被絆倒的時候,有他或者她扶持着自己,擡起頭向他們報以感激的微笑,然後繼續行走。但也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總是認爲自己在寫一個世界,用微薄的文字來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忽略掉自己身後層層重疊的人羣。確是悲哀的。 我把包裹地嚴嚴實實的層層透透的傷一層一層地揭開,然後看着它潰爛,變成了一種別人聞不得的空氣,把它幻化成一種或許會令人啜泣哭咽的窒息的氣體。 然後我們閉上眼睛,等待着最動聽的聲音響起來,貫徹我們的耳腔,迴盪在自己的沒有絲毫縫隙的思想裏,一遍遍,毫無怨言。

我們在這樣被鋼鐵灼穿的人心的城市裏生活到如今,有什麼能夠不能發現的。就像是弄堂裏徐徐清風,就像是月夜下樹下的清水空明,以或者像是清晨一個小孩與一個大人之間可愛的對話。 這些美,在一瞬間,從一個或許會閃耀那點微光的泡沫,輕輕地爆破,然後像隕石一般隕落下的,是那些豐滿的花枝招展的感動。 我自然不是一個喜陽的.少年,但我卻喜歡明媚的陽光,我喜歡或許是熹微的晨光下,突然聽到的一陣衣衫之間的窸窣作響,像是同我一樣年少的少年穿梭在氤氳的空氣裏,揹着書包,啃着麪包,決然般行走,像是想走到自己的小世界裏,能夠彼此緘默地互相扶持協助,走過中考以及將來的高考的這般苦難的蒼茫大漠。

現實在我們心裏成了一堵厚實的灰白色的牆,在禮貌的擁抱後是彼此欣慰的微笑,那堵牆將絕望和淚水隔絕在我們身後,讓我們看到一個繁花簇擁的世界,可我們背後的那一端,有的是殘酷不堪看,有的是泠泠作響的猙獰面貌,有的是憖憖的彼此相對容忍着原本厭惡的對方的面容。 當我體會完作繭自縛,冷暖自知的時候,我亦是感傷的。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在行走,亦不知道在西風不相識的塵世裏如何苟活了這十五年,這樣毫無意義的思想,終究會被喧囂和冷然面對所覆滿的微塵的。 不是我們都太年輕太傲然太飛揚跋扈了,只是我們都懷抱着淒厲的感傷在胸懷裏悽悽作響。 等我們都恍然大悟的時候,再次牽強地擡起頭去觀望一場蕭瑟的媚悅流俗的風采。

西風,它們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