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詩《最後的那一天》
徐志摩是現代作家中“西化”色彩極重的一位,他對西方文明的諳熟和傾心讚美認同是不言自明的。在這首《最後的那一天》中,徐志摩正是借用了《聖經》中關於“末日審判”的典故,用詩的語言和形式創造設定一個理想化的,想象出來的情境,寄託並表達自己對純潔美好而自由的愛情的嚮往和讚美。下面,小編爲大家分享徐志摩的詩《最後的那一天》,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寫作背景
作者長期留學劍橋(又譯康橋)大學,該詩寫作地點不詳,時間不詳,作者是現代作家中“西化”色彩極重的一位,他打破了基督教傳統理論,創作了這首愛情散文詩,表現出相當的熱烈大膽,不惜一切代價,不怕一切流言之勇氣的。
原文
在春風不再回來的那一年,
在枯枝不再青條的那一天,
那時間天空再沒有光照,
只黑濛濛的妖氛瀰漫着,
太陽,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間;
在一切標準推翻的那一天,
在一切價值重估的那時間,
暴露在最後審判的威靈中,
一切的虛僞與虛榮與虛空,
赤裸裸的靈魂們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愛,那時間你我再不必張皇,
更不須聲訴,辨冤,再不必隱藏,
你我的心,像一朵雪白的並蒂蓮,
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
在主的跟前,愛是唯一的榮光。
賞析
徐志摩是現代作家中“西化”色彩極重的一位,他對西方文明的諳熟和傾心讚美認同是不言自明的。在這首《最後的那一天》中,徐志摩正是借用了《聖經》中關於“末日審判”的典故,用詩的語言和形式創造設定一個理想化的,想象出來的情境,寄託並表達自己對純潔美好而自由的愛情的嚮往和讚美。第一節描繪出了“最後的那一天”所出現的黑暗恐怖的情景:春風不再回來,枯枝也不再泛青,太陽、月亮、星星等發光體都失去了光芒,整個天空黑茫茫渾沌一片。詩人着力渲染那一天的不同尋常,這自然是爲了襯托對比出兩類人在這一情景面前的不同心境,壞人只能惶惶然,好人卻能坦坦然。
第二節進一步展開描繪那一天將發生的不同尋常的事情——“價值重估”。那一天,一切現實中成舊的,習以爲常甚或神聖不可動搖的`價值標準都必須重新估價甚至完全推翻。在這“最後審判”的威嚴中,在公正嚴厲的上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每一個靈魂都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飾也無法掩飾,完全暴露呈現在上帝面前,再也沒有了諸如財富、地位、權力等身外之物,也沒有了諸如“仁義”、“道德”、“忠孝節義”之類的“掩羞布”和“貞節坊”。
在第一二節詩味並不很濃的,沾滯於現實的意象設定和描繪說明之後,作者在第三節轉入他最拿手的對愛情的空靈想象和瀟灑描繪。到那個時候,在現實生活中遭受詬病,冤屈,不能堂堂正正、自由無拘地相愛的“你我的心”,卻象一朵雪白的並蒂蓮/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在這裏,詩人以“並蒂蓮”比喻兩顆相愛的“心”,化虛爲實,巧妙貼切,並且使得“雪白”不但修飾“並蒂蓮”,更象徵寓意了“你我”愛情的聖潔。“愛的青梗”,在意象設定上,也是虛實並置,使意象間充滿張力,“秀挺”、“歡欣”、“鮮妍”三個動詞(或動詞化的形容詞)則生氣滿溢,動感極強。徐志摩在第三節中對愛情的描寫,顯然與第一二節的黑暗、恐怖或莊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凸出了愛情“是唯一的榮光”的純潔和神聖。“你我”在上帝面前再不必象在現實生活中那樣“張皇”。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在上帝面前問心無愧,上帝也一定能爲“你我”作主,讓“你我”“有情人終成眷屬”,最後獲得美滿之愛。
-
徐志摩的人生中的三個女人
在現代作家徐志摩的一生中,有着三位非常重要的女人,分別是張幼儀、林微因以及陸小曼。張幼儀出身江蘇名門,受過新式教育,她性情溫和善良,長相明眸清麗,知書達理又遵傳統守孝道,她對徐志摩並不瞭解,他們的婚姻,是父母定下來的。15歲的張幼儀就輟學嫁到浙江做了少奶奶。婚...
-
徐志摩精選經典語錄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軟泥上的青荇……你早已成我靈魂的一部,我的影子裏有你的影子,我的聲音裏有你的聲音,我的心裏有你的心;魚不能沒有水,人不能沒有氧...
-
對徐志摩的評價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對徐志摩都再熟悉不過了吧,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對徐志摩的評價,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冰心的評價是:志摩死了,利用聰明,在一場不人道不光明的行爲之下,仍得到社會一般人的歡迎的人,得到了一個歸宿了!我仍是這麼一句話,上天生一個天才,真...
-
一低頭的溫柔 徐志摩
沙揚娜拉——致日本女郎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沙揚娜拉十八首》我記得扶桑海上的朝陽,黃金似的散佈在扶桑的海上;我記得扶桑海上的羣島,翡翠似的浮漚在扶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