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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和“高密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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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前不久揭曉,莫言的《蛙》等五部長篇小說榮獲殊榮。日本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曾預言,莫言將是中國諾貝爾文學獎最有實力的候選人。接下來小編爲你帶來莫言和“高密故鄉,希望對你有幫助。

莫言和“高密故鄉

回顧莫言的主要作品《蛙》、《酒國》、《枯河》、《豐乳肥臀》、《生死疲勞》、《紅高粱家族》、《透明的紅蘿蔔》、《白狗鞦韆架》、《天堂蒜薹之歌》等等,這些書名,這些大地的意象,這些強悍的生命之力的徵象,它們共同組成了莫言的故鄉,一個遼闊的無邊的文學故鄉:高密東北鄉。

莫言說話,每每言及他的故鄉,他的童年。一個農村大男孩,偷了生產隊的一個紅蘿蔔,被捉,爲了索回那雙三十四碼的大鞋,能多穿好幾年的大鞋,他當着數百名民工的面,向毛主席的畫像請罪,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感和淒涼感,以及小黑孩超常的感覺,被他寫進了中篇小說《透明的胡蘿蔔》。而他的“高密東北鄉”卻是從川端康成的《雪國》那裏找到的,自此,他有了一個用他的一生來回望、辨析和描繪的地方。

莫言的長篇小說《蛙》,生亦疲勞死亦心酸之後的'《蛙》。他的第一部社會問題的長篇,一部在“人類靈魂的實驗室”裏“抉心自食,欲知本味”的長篇。藉助於書信的形式,莫言在開啟敘事主人公“蝌蚪”的內心生活時,也找到了一種挖掘表現罪感心理和懺悔意識最爲自由靈活的敘事方式,他酣暢淋漓的敘事話語由此指向了作家自身的負罪感,照亮內心的黑暗,反思共和國60年的複雜歷史,讓他的“高密東北鄉”走向更爲遼闊的審美空間,而不僅僅是地理和植被意義上的簡單移植。

他的語言酣暢淋漓,如汪洋恣肆滔滔不絕,“我是你們的不肖子孫,我願扒出我的被醬油醃透了的心,切碎,放在三個碗裏,擺在高粱地裏”(莫言《紅高粱》)。他是一個重感覺輕故事的作家,在他的作品裏,彌散着幽淡的薄荷氣息,苦澀的高粱氣味,新鮮的泥土清香。這些美好的氣息,敞開我們的耳朵和嗅覺,解放着我們的感官世界,讓我們進入他的敘事現場。而他的文學故鄉也是不斷豐富的,日本北海道札幌市的廣場被他施以空手道的功夫,空降到他的“高密東北鄉”那裏去了,並且大雪飛舞,萬衆歡呼。就“高密東北鄉”這一文學概念,我曾和莫言有過交流:對於“高密東北鄉”,你又持有怎樣的價值取向和寫作期待?他如是說:超越高密,敞開故鄉的概念,挪移外鄉的經驗,發生在中國的、世界的變化都可以在文學故鄉里出現,他有野心,讓“高密東北鄉”成爲中國乃至世界的一個縮影,用故鄉的獨特性創造出世界的共性,讓外國讀者在他的“高密東北鄉”裏讀到他自己的情感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