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林語堂與梁實秋的散文比較
林語堂的散文創作體現出非常突出的幽默特徵,他的散文幽默閒適,同時也有率性的一面,在平淡中見深長。這與他倡導的“幽默”與“閒適”的文學是有密切的關係的。梁實秋的散文則是沖淡中帶幽默,幽默與沖淡的結合,創造出了他自己文體的自然與雅潔,體現出他一種極爲雅緻的文學風格。
下面是我讀林語堂的《孤崖上的一枝花》和梁實秋的《雅舍》得出的一些感受。
《孤崖上的.一枝花》這篇文章中林語堂以花性轉入人性,用幽默、率性、閒適的筆觸,透過類比的手法由花到人,率性而作。整篇文章表現出作者追求人的本性,追求個性張揚。同時也表明了林語堂自己的人生觀:人生要率其本性而不能拂其本性。《孤崖上的一枝花》中林語堂寫到“花樹開花,乃花之性,率性之謂道,有人看見與否,皆與花無涉。”我認爲這句話就表現出了作者追求人的本性,無論有沒有人看見花樹開花,對花來說都沒有關係,因爲開花乃是花樹的本性。接着作者又寫出了花無論置於何處都會開,透過花樹開花的自然之道,引申到“有話要說必說之,乃人之本性。”由花性轉入人性的過程讓人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接着作者用閒適的筆觸寫出了人應該遵從本性,應率性而爲。體現在“古人著書立說,皆率性之本”說明古人寫書或小說都是率性而爲的,都是遵從自己的本性的。文章中的語言自然,簡潔,在這樣的語言環境中可以看出林語堂的閒適的心態。而幽默是林語堂創作的突出特徵,在這篇文章中也是可以看出林語堂的幽默的。正如“‘貓叫春兮春叫貓’,而老僧不敢人前叫一聲,是受人類文明之束縛,拂其本性。”這句話中,我認爲林語堂就是用幽默的帶點諷刺的語氣,表明了老僧不敢在人前叫是因爲受人類文明的束縛,因而纔會拂其本性。作者最後寫到“花只要有一點元氣,在孤崖上也是要開的。”更是表明了作者追求本性的觀點。
相對於林語堂《孤崖上的一枝花》所用的率性,閒適,幽默的筆觸,梁實秋的《雅舍》中的語言就比較質樸平白,淡定從容,詼諧生動。雅舍其實並不“雅”,只是因爲梁實秋的隨遇而安的達觀的態度使他能灑脫的看待身邊發生的種種事態,隨緣的享受生活。文章描寫
了作者所居住的“雅舍”的地理位置、環境、特點以及作者對其陳設的看法,正是體現了作者隨遇而安的灑脫的心境。雖然雅舍其實並不雅,甚至“它是並不能蔽風雨”“入夜則鼠子瞰燈”“聚蚊成雷”這些弊端,但是在作者眼中,雅舍它是有個性的,而且也是得到作者的喜愛的。文中作者多次表示“我久則安之”,“但是我仍安之”的心境,是因爲作者對生活有着從容平和的心態,隨遇而安的態度的體現。同時作者也是幽默風趣的,“洋鬼子住到‘雅舍’裏,不也是‘沒有法子’”正是體現了作者的幽默風趣。
從林語堂的《孤崖上的一枝花》和梁實秋的《雅舍》上的寫法,我認爲他們的散文都是具有幽默風趣的特質,只不過梁實秋的幽默特質及不上林語堂。梁實秋的散文閒適,活潑,同時又具有平靜,隨遇而安的態度。而林語堂的散文雖也是閒適的,但他又是比較率性的,行文中表現出來的相對比較張揚一些。但是都我認爲二人的文章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平靜,閒適,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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