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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和莫言誰的文筆更好?

賈平凹1.79W

引導語:莫言是中國唯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賈平凹也是中國首屈一指的作家,對於這兩位,他們兩個誰的文筆更好一些呢?  賈平凹說自己是“核桃命”,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平凹

賈平凹的寫作,既傳統又現代,既寫實又高遠,語言樸拙、憨厚,內心卻波瀾萬丈。

他的《秦腔》,以精微的敘事,緊密的細節,成功地仿寫了一種日常生活的本真狀態,並對變化中的鄉土中國所面臨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滿赤子情懷的記述和解讀。

他筆下的喧囂,藏着哀傷,熱鬧的背賈平凹後,是一片寂寥,或許,堅固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之後,我們所面對的只能是巨大的沉默。

莫言

在莫言的小說中有着非常鮮明的地域文化色彩,他給我們展示了一個美麗神祕令人嚮往的高密東北鄉。

莫言將現實發生的事情或者是歷史事件改編融入到小說創作當中,不但增添了作品的藝術色彩,更重要的是凸顯了人物的性格特徵,發掘了人物的深層心理,強化了小說人物形象的塑造。

莫言的作品雖然受到了地域文化的 影響,但是莫言卻是一個非常靈活的作家,他並沒有把鄉土的東西死板硬套到作品當中,莫言把鄉土材料和鄉土色彩同現代社會的實質、人的生活、人的本質和人類 文明的普遍意義有機地結合起來,透過對自己故鄉的.生活方式的描寫,傳達了某種帶有普遍性的人類生存狀況,將一般的鄉情描寫轉化爲對人的生存的領悟和發現, 他從一個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時代的特定生活切入揭示生活的本質反映人性的普遍內容,從而使他們的作品能夠出自故鄉而超越故鄉。

莫言作品中的人物與事件是有 真實生活基礎的,所以他的作品也還是能夠表現出獨特的地域歷史氛圍和地域人文色調,使其精神氣質上不失爲鄉土作家的作品。

不管怎麼說,兩位大神的文筆反正都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賈平凹:我恐怕是核桃命,要“砸”着吃

莫言是我非常敬慕的一個作家,莫言的作品我也都看過,有時候覺得人家怎麼寫這麼好,咱就寫不出來呢?確實產生過現在說的“嫉妒羨慕恨” ,但恨是恨我自己怎麼寫不出來。可以說這幾十年裏,大家對我的創作一直關注,也批評評論過,我的成長髮展與大家有直接關係,而且自己的每一部作品出版,或者肯定或者批評,到現在這個年齡,我覺得都是自己的一份財富了。對我作品的認可、肯定,那是在賽跑的時候給我喊加油的,增加信心和力量。當然批評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後來我越來越充分理解這一點。我之所以寫了幾十年,老了還在寫,動力很多,其中有一種動力就是來自這兩個方面的力量:一方面人家說你好,人都是“人來瘋” ,一說好咱就得表現,一說不好就又不服,想證明一下,就是這兩種力量。

自己在年輕的時候不自信,喜歡聽好話,受到批評往往就灰心喪氣了。就像掐芽子似的,正長芽子的時候你不敢掐它,一旦掐了,它當然還可以長,從旁邊再憋一個芽子出來,但往往是得好長時間才能憋出來。所以年輕時候,由於經歷的事少,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即使開批評我的會,全部是批評,我那時候才二十來歲,批評家們批評,我覺得這下完了,以後再寫不成東西了。

到了中年以後我才知道作品受到關注、能獲得各方面的意見是特別重要的。我經常說創作就像煉丹一樣,要把丹煉成,需要陰陽相濟,水火相濟。我記得母親在世的時候,有一天我在看書,那時房子小,母親就坐在旁邊。那書上說劉邦出生的時候是龍變的,他媽做夢夢到了龍纏身。劉備出生的時候,他媽媽夢見星星鑽懷裏了。我就問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做過啥夢,我母親說做過夢,夢見的是一個樹上接滿了核桃,我當時很失望,想着人家都是夢到龍啊、鳳啊的,我母親卻夢到了結核桃。後來受到好多批判的時候,我想我這個命啊恐怕就是核桃命,要“砸”着吃,你不砸,核桃仁出不來。後來作品受到關注爭議,基本每一部作品出來都沒有都說好或者都說不好的,兩方面意見都有,就像吃核桃一樣,就是要砸着吃。所以後來我覺着,對作品說好的,或者說不好的,反正是說得有意思的,能夠對創作有啓發的,我都非常歡迎。尤其到後來特別重視這方面。

開始寫作的時候自己很年輕,二十出頭,一傢伙寫到現在,寫成了老漢。但是長期的寫作以來,如果說是潛心寫作,平心而論問心無愧,因爲五十年代的時候寫作就是這樣,自己一直寫到現在,也幹不成別的啥事情,雖然自己關心社會的千變萬化,但這幾十年很少涉及到各種是是非非,很少發過言,交際、交往、活動這方面已經退化了,不會了。才氣不足還是影響自己作品的進展,這不是矯情話,越寫到後面,越接近六十歲,這種感受越強烈。

開這個會,自己回去再琢磨琢磨,雖然大家說了很多好話,回去以後把大家的發言再好好思考,以後怎麼創作,怎麼更精湛,我要好好斟酌斟酌。拿我自己來講,感覺自己還有創作激情,還老有創作慾望,我覺得不管寫得好不好,還能寫。所以我說這次會給我的一個重大意義就是從這個角度來談的。實際上按我心裏講,我不願意開創作總結性的會,比如一個人創作多少年,這其實對生命不利。這次雖然也是針對我創作的情況來談,我覺得對我以後的創作有很多啓發。從心裏說,過去沒有你們在那裏,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自己。寫了這麼多年,也可以說是你們誇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你們“砸”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你們“罵”出來的,也可以說是你們“逼”出來的。創作上,人都是有惰性的,爲了“人來瘋” ,爲了證明自己,纔不停地在弄這個事情。一旦都不說了,他也沒勁了,也就不寫了。所以以後如果自己再寫作品,還得仰仗各位,在你們關注更矯健的馬兒在草原上跑的時候,不要忘了一個老牛還在激烈地拉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