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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頌春天的小詩歌

詩歌1.53W

每到春天,紅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藥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競相開放。它們有的花蕾滿枝,有的含苞初綻,有的昂首怒放。一陣陣沁人心肺的花香引來了許許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邊歌邊舞。

歌頌春天的小詩歌

《踏進春天的門檻》

最後一場雪

與窗外的樹巔

遙望無期

枝丫低垂嘆息着

噴出的霧氣

滴成春天的嚮往

一枚悄然拱出

凍土的嫩芽

輕叩着大地的門扉

那隻逍遙漫步的麻雀

吱地一聲

消匿於冰裂的樹幹後

享受愛情

郊外輕盈的風箏

駕駛季節的小船

一路抒情地

抵達春天的領地

路上仍然泥濘着

偶爾的行人

豎起衣領

將寒冷關在門外

而春天的門內

陽光燦爛

《踏青》

周未

與風箏相約

去郊外的小山尖

放飛兒子

緊捂一冬的'歡欣鼓舞

遠方飛來一枚

浮動的樹葉

拉鋸似的

與兒子你來我往

妻躺下來

親密地擁吻

身下溫潤的芨芨草

整個一個下午

我都心緒不寧

真想

掏出兒子

書包中的作業

幫他一掃而光

《聯想》

一頭老水牛

啃噬着阡陌間

綴滿野花的草坪

然後牧童般撒歡

“哞”

牛揚蹄噴珠

把春的耳朵從河中叫醒

旁邊是春日裏瘋長的青苗

與田埂上密匝的樹葉

此起彼伏

想象不久前

就在這塊土地裏

就是這條老水牛

反芻着

咕噥着

推動着

季節的前進速度

一位抱手的空虛哲人

作出種種姿態

透過季節的冷眼

將土地中溫潤的顏色

一一翻將過來

將很酷的古典身影

重重地斜投在泥浪

牽引着催促着

手中的犁鏵

與老農對扛

《是誰獵去春天的羽毛》

最後一縷斂羽的時節

在經歷那盎然的生機後

躲藏進沉沉的春的暮色之中

日子的翅膀之下

一羽安然飄逸的小夜曲

便臨風而棲

輕輕舔拭着航行於

季節之海的風帆

是誰

在收穫了愛情之後

又在愛情的屋檐下再度失寵

背對祈望

曾經浪漫的激情

悄悄將一滴清淚濡溼

遊弋於春天

雲蒸霞蔚的空間原野

看見那即將消逝的光線

在雲翳的磨礪中

沐浴

海天處

那片駕馭靚麗羽毛的熾熱

已無法逾越煙鎖的無際之旅

再攜無言的承諾

舉起虔誠的經幡

向遙遠而去

是誰

獵去春天的羽毛

卻又找不到翱翔的天空

在感情的枝頭上斂羽

《等待陽光奔過來》

我想

在一個春日下午

也許就有許多事情

都將百無聊賴

獨倚窗臺

看遠方天空雲捲雲舒

擁擠的樓下

來往着匆匆的行人

他們個個表情嚴肅

目睹別人的

單獨行動

一方天空晴朗着

一隻抒情的鴿子羽毛靚麗

銜着鴿哨

肆無忌憚的滑翔在

風箏與微風之間

天幕下投來

一幅矯健的影子

移動

只選擇不規則的划動

條條思索的痕跡

搭起鴿子

用張開的羽毛通往

遠方的橋樑

等待一束

最好是一束

久違的陽光

奔過來

而後纔是盡情地擁抱

《週末》

車子

踏着碎步

疲憊地從喧鬧

往目標

挺進

沸騰的原野

一片寂靜

在油菜花嵌滿的春天裏

一羣蜜蜂

以主人的身份

降臨到季節的深處

瀟灑地躺在花蕊中

從花瓣的空隙間

目睹

風之舞蹈

伸伸懶腰

呼出胸中的鬱悶

把安逸與舒服

泊在

來路上

窗外

一枝紅杏

調皮地

順着拉開的布幔

破牆而來

濃濃的香氣

混和着釀出的醇酒

薰暈了一車人

《有雨從胸中穿過》

一種聲音

嘀嘀噠噠地從

極高處奔泄而下

如長髮姑娘披肩黑瀑

時間緊緊攥住

我因此成爲

蒼茫雨幕中

一頭頭暈目眩的精靈

辨不清到底誰是

那股真正的不可抑止的

慾望

那滴雨在空中跳舞

舒緩地在高空飄浮着

積蓄力量從

不加修飾的雲層

悄悄滲透進

我的寬闊的胸膛

於是我的胸中波濤洶涌

激起漣漪

拍擊着感情的岸礁

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吸

與一滴雨

交相滋潤

一滴雨就這樣毫無遮攔地

深入我的內心

與我的思念混爲一潭

然後穿過我心的窄地

將一切洗涮

而一縷陽光

乘機穿越時光的邃道

抵達我明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