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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我和一隻叫骨頭的狗在一起散文

散文1.65W

這是別人的節日,當然了,世界已然大同,我們已經習慣了有一個這樣的節日。平安夜,我把能做出來的菜餚都做出來,有酒,電視開啟,很熱鬧,還有一隻從小就跟着我的土狗,我叫他骨頭的,我們靜靜的,在衆人的喧譁裏,過着這樣一個夜晚,感覺上,並沒有和別的夜晚有很大的區別。

平安夜,我和一隻叫骨頭的狗在一起散文

骨頭是一隻黃色毛髮的雜交狗,當初我在集市上看到他的時候,他和兩個兄弟瑟瑟的擁抱在一起,一個年齡在中老年之間的黃牙板女人眼睛盯着我:要麼?五塊錢!土狗的命運很慘淡,五塊錢就交在一個陌生的主人手裏,我把他抱起來,看着他驚慌的神態,還有輕輕獻媚的搖擺的尾巴,很憐惜的買下了,一張小小的鈔票,一個生命

這個過程發生在兩個多月之前,當他膽小的縮進我的棉拖鞋裏的時候,當他呼喝連連對一根肉骨頭進攻的時候,他都會對我報以服從,搖頭擺尾,繼而用柔軟的舌頭撫摸我的手,向我表示忠心。本來想給他起個五元的名字,五元錢買的,可還是顧忌了他的面子,那麼便宜,結合着他對肉骨頭的偏愛,就索性叫肉骨頭了,左鄰右舍大家對這個名字都很喜愛並且也能善意的理解,久了,連肉字都省卻了,骨頭,從此成了他的正名。

電視機開着,我隨意的喝着酒吃着菜,順手把骨頭和米飯丟進他的飯盆。骨頭表示了最大的熱情,一邊吃着,一邊咆哮,全然不顧電視上精彩的內容,當然,偶爾會對我癡迷電視節目報以某種不屑。他一般都是猛吃上幾口,然後把目光轉向我,感覺着我的下一步動作,如果沒有,再繼續他的工程。

其實是一個節日,聖誕節前夜,全世界那麼多國家的人民都在狂歡或者狂歡。在成都郊區,我和這樣一個鮮活的叫做骨頭的狗同樣享受了快樂的氣氛,有動有靜,有酒有肉,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寬大的沙發很柔軟,我把自己藏在厚厚的棉睡衣裏面,在酒意的張揚裏,神采飛揚。

這幾天都有陽光,關於世界末日的傳言已經不攻自破,很讓人欣喜。想來很簡單的東西,竟被人冠以如此駭人聽聞的預言,說不清楚,是人類本身的原因,還是我們生活的過於平淡,或許兩者都有吧,末日清晨,當我像往常一樣睜開大眼睛雙眼皮,竟沒有絲毫變化,心裏不由得還是有些雀躍,我沒有買蠟燭,沒有買什麼日用品,關於末日的傳聞,或是接連三天沒有白天的斷言,我很堅強的沒有盲從,我覺得自己的心理還是很健康的,至少,這也是一種成熟的'體現,有知識的體現。我躺在牀上,無人管束的抽了香菸,喝了幾口涼開水,起牀洗簌出門上班,一切和昨日無異。

父親沒有熬過這個冬天,是我始料不及的,這個冬季,有着太多的寒冷和清淨,給母親打電話,母親說,你弟弟吃完晚飯都會陪我去散步,也能遇見以前的同事和朋友,都很好。我可以想象到昏黃的路燈下,弟弟陪着母親,在輝煌的街市間穿行,母親自信的走着,滿目的慈祥和從容。

骨頭吃飽了,把頭擱在我的腳上面,憨態可掬的打着盹。窗外有遙遠的燈光,亮了窗幔,把一些樹的影子清晰地印在地板上,不用開門去證實,我知道,這些情景都很樸素平靜,和這個西洋節日沒有一點關係。

吃飽喝足,我把殘局收了,全身心的投入進一個國產的電視劇裏,抗日的劇目,總會讓我熱血沸騰。

平安夜,我很平安。我和我的叫做骨頭的狗,在龍泉鄉下,相依相偎,很有些溫馨溫暖

就是個夜晚嘛,就這麼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