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寶貝經典散文
再過三天,我家兩寶貝就要一起走進考場,迎戰高考了。他們即將進入他們人生歷程最重要的階段。這些天,常常會想起他倆在一起的情形。自小,他倆聚少離多,但是,一旦相見,卻總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十分清晰地記得去年秋天的一個下午,兩人坐在村中家裏的房頂上,於習習涼風裏,侃NBA侃得那麼盡興的樣子。當我仰頭看到兩人面對面坐在那裏滔滔不絕時,內心充滿了喜悅。今天這個夜裏,我情不自禁又想起了曾經的他倆,那兩個小小的人人兒,給人帶來的溫馨和感觸。
1、兒子
此刻,正月十四夜晚。街上肯定是人頭攢動,燈籠明豔,五彩繽紛。
我坐在工作間裏,守着一隻旺旺騰騰的火爐,守着一個冷冷清清的世界。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煤車該來了吧?
拿起一篇小說來讀,怎麼也讀不下去。兒子笑吟吟的'小臉總在眼前晃來晃去。
還是在昨天。我騎車拐出街巷,上了大路。兒子跟出來,一邊說:讓我送送你!一邊隨了我一路跑來。我是慢蹬不行快蹬也不行。我一面蹬車前行一面扭頭喊:快回去!看路上有車——
兒子喜眉笑眼的,嘻嘻哈哈的,不聽,還要跟着跑。看看跑出來一大截兒了,我緊蹬幾下,再扭回頭看,小傢伙不追了,定定地立在那兒。回過頭來蹬一下,再扭頭看,兒子很快地往回跑去了。六歲的身影顯得小小的。他一跳一跳地跑着,像小鹿,一下也沒有回頭。我就又喊:慢點跑,看摔着——
一路走,滿腦子那音容笑貌,那步態。及至上班來了,閒暇時間,一不留神,兒子就又眨巴着那亮閃閃的眼睛了,一張小圓臉喜氣洋洋的。
哎,兒子;哎,兒子!我一遍又一遍唸叨着,心裏暖洋洋的。
附註:此文寫於1996年正月十四。當時我在無奈中獨守工作間,是兒子的笑臉給了我溫馨,給了我歡喜。現在,我獨自在外,即將是春節了,看見此文,再一次想到了兒子。雖然他今年已是高三學生了,但我仍然在心中珍藏着他六歲時候的活潑模樣。現在,我把這個可愛的模樣獻給諸位朋友。(2008.2.5)
2、小外甥
妹妹回來小住,臨返回單位,將外甥留給了母親。
外甥跟兒子一般大,都屬馬。弟兄兩人滿街滿院撒歡兒,蹦高兒,惹街坊鄰居一迭連聲說:“瞧瞧,這哥兒倆多討人喜歡!”
日子久了,麻煩來了。外甥與兒子脾性大不一樣。兩人你要玩東,他要玩西;你要這麼玩,他要那麼玩。頗多爭執。父親母親教了大半輩子書,對這兩娃娃卻奈何不得,徹徹底底束手無策。只好把兒子送到了縣城我們這裏。
隔了幾天,帶兒子回家。一進院門,外甥歡天喜地迎了上來,把當哥哥的攔腰抱住。兒子就勢與小自己一個月零兩天的弟弟滾作一團。
“嘻嘻嘻——”
“哈哈哈——”
瞅倆小傢伙活潑潑地嬉鬧,母親眉開眼笑:“這下可好了!小人人見天價問我:姥姥,我做甚事哇?把個娃娃愁苦的。”
“這是什麼?”我忽然發現窗臺下面臺階上,寫着幾個字。走過去一瞧,樂了。那是外甥寫的。那幾個字是:老爸、老媽。
我順嘴念出來,由不得又笑。
母親也笑着說:“把娃娃孤單壞啦!這兩天光想他爸他媽,一想就用粉筆在那上面寫;一邊寫,一邊唸叨哩!”
別看外甥看去大大咧咧的,他心思挺重呢!我瞧着跟兒子滿院跑的外甥,想。(1997.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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