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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你身邊站到千里之外的散文

散文1.04W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我帶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信念,行走在漸漸迷失的路上。沿途的風景,邊走邊忘,一如我們的友誼,我從你的身邊,一點,一點,站到千里之外……

我從你身邊站到千里之外的散文

——寫給漸漸淡漠的閨蜜

很多人覺得自己念舊,覺得自己重感情,把時間沖淡的感情,在心中以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的方式,一遍遍想,一遍遍蹂躪,一遍遍折磨自己認爲受傷的心。我想我是個念舊的人,身邊所能瞭解到的朋友也是,紅塵是,殘月是,小風是,小六也是,就連我一直崇拜的,以樂觀主義存活的靜聽姐和靖姐可能也是。這些在文學世界裏邂逅的朋友,太過於熱愛文字。有人說,喜歡文字的人多半是多愁善感的,也是念舊之人。

十幾年前,我有一個閨蜜,叫君。她稱得上是美女,1米73的個頭,留着對稱的長劉海,有着多愁善感的性格,她喜歡沉默,喜歡一個人在校園裏寂靜的小路徘徊,她喜歡寫日記,她和所有小女生一樣喜歡看言情小說,看偶像劇。我想,她那樣的性格,將來一定是個念舊之人。

◎ 初見

我倆的初見,是在上初二的上學期。那時我因爲家境不好,從縣城轉學回老家,去到那個後來我們一起生活了2年的學校。班主任熱情的爲我作了介紹,還特地強調我是從縣城二中轉過來的(那年一中不招收,二中成了重點學校)。我覺得有點羞愧,其實我也只是語文比較好,屬於偏科的那一種。一陣掌聲過後,我在大家好奇又有着一種羨慕的目光下被安排在君的前桌。我覺得自己臉紅了,因爲我膽小,甚至都沒注意看一下同桌長得什麼樣。

一節課上了不到一半,我突然覺得後背被人輕輕的點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老師,繼續聽課。後背又莫名的被點了一下,我忍不住回頭,撞見一臉笑容的君,這時君使了個眼色讓我往下看,我看到她的手裏我了一張紙條,示意我接着。我又看了一眼老師,生怕自己的舉動壞了我在老師眼中的好形象。我把手輕輕的放到身後,接過她的紙條,拿到桌子上用課本擋着攤開來,上面用秀麗的字型寫到:“嗨!你好!你長得真漂亮,學習又那麼好,很高興認識你。”我的心裏莫名的感動了一下下,她會是我來這裏的第一個朋友,儘管她用這種方式。我在下面回了一句:“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現在在上課,下課再說吧。”然後從背後塞了回去。

這就是我倆友誼的開始,因爲她,我第一次知道那個學校盛行的“傳紙條”;因爲她,我看到了同學之間的熱情;因爲她,我在那個學校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後來的日子,我們有了一個小小的朋友圈,幾個要好的閨蜜形影不離。上課的時候偶爾傳傳紙條,儘管我們知道那是個不好的習慣;體育課上一起請病假,逃回寢室聊天。但我和君是走得最近,接觸的最多的夥伴。開學沒多久,學校舉行一年一度的演講比賽,她知道我語文好,就向老師推薦我參加。於是,我們一起報名,一起寫稿,修稿,背稿,相互鼓勵,在臺下用微笑給對方支援。最後,我拿了一等獎第一名,她拿了二等獎第一名。我們歡呼,雀躍,擁抱,我很感謝她給我的一切。於是,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 友誼昇華

因爲君的家就在學校門口200米處,所以住校的日子,她每天總是去寢室呆上半個小時在回家,寢室因爲她的加入,多了很多歡樂的笑聲。她常常說羨慕我們住校,而我總是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是家離得遠才住校,如果能一出校門就到家,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多幸福的事情。而我也經常“借宿”她家,不是因爲沒地休息,是因爲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可以分享的祕密。我們都有寫日記的習慣,而我們好到可以分享彼此日記的地步。

在那個懵懂的年紀,我們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比如友誼,比如愛情,比如對方的家庭生活。君生活在一個外人看來很幸福的家庭:爸爸是學校的校警,媽媽在家相夫教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我也是在後來經常去她家,慢慢接觸後才發現,原來她一直生活的環境是,她爸媽無休止的爭吵。她常常跟我說,她爸媽吵架的時候她就不想活了,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爲我爸媽吵架時我也會很難過,何況她生活在一個家無寧日的環境下。她告訴我,她爸媽的婚姻是她外婆一手操辦的,沒有一點感情基礎,她奶奶也一直不承認她媽媽,她和弟弟也很少去奶奶家,奶奶也不疼他們。我聽着她的話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爲我生活在一個奶奶寵愛的家裏,我企圖抱抱她給她一點溫暖,她卻躲開了,勉強的笑着說:“我沒事啦,你別這麼肉麻,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然後起身做事,轉移話題。她就是這麼倔強,倔強的讓人心疼。有時候想想,友誼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比不吃番茄的人還要奇怪。在那個純潔的年紀,覺得友誼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我們常常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跑到她家樓頂上去曬太陽。她家的樓房只有2層,不高,我們就坐在邊沿上,兩隻腳在下面晃悠。房子後面是一望無盡的田地,春夏秋冬的莊稼都盡收眼底。喜歡這裏,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在這裏可以看到我們的學校。陽光籠罩在校園之上,似乎給它罩上了一個耀眼的光環,它安靜的矗立在光環之下,像一個羞澀的.,滿臉嫣紅的女子。站得高,所以看得遠,學校的大致輪廓就這樣被勾勒在眼前。一排排高大的樓房整齊排列,新樓和舊樓成了鮮明對比,升入初三時,我們已經從舊樓搬進了對面的新樓房。寬敞的後操場,被教學樓遮擋住了兩個角,但還是能遠遠看見平時練習的沙坑,雙槓。可惜女生宿舍被濃密的梧桐樹擋住了。後山的小樹林更是一覽無餘,那條幽靜的羊腸小道,留下我們多少足跡,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跑去小樹林裏安靜的呆上一會,再回來時心情就會好很多。偶爾也會撞見花季男女的密戀,便紅着臉躲開。那是個被人稱作神奇的有魔力的小樹林,也叫“愛情林”。我想,每一個學校,都有這樣一個小樹林吧。

君說,她以後要念師範,以後會回到這裏教書。我贊同的點點頭,因爲我們的友誼在這裏。我們常常這樣注視着我們的學校,看的入神,或許各自想着心事。 “天天,你說,愛情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沒有愛情的婚姻,真的不會幸福嗎?”她突然問我,眼睛卻依然憂鬱的看着遠方,也許,她又想起了她爸爸媽媽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們以後一定要找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男人結婚。”我堅定又懵懂的回答她。可能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愛情是個怎樣的概念,不知道愛情的背後需要承擔的責任,也無法想象到愛情過後的平淡的生活。我們只是根據大人的世界,來滿足我們小小的稚嫩的好奇心。

後來的後來,我們就這樣在彼此的生活中佔着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開心的時候,我們放肆的笑,不開心的時候,我們就陪着彼此沉默,傷心地時候,我們就放聲的哭。我們宣泄着所有的喜怒哀樂,我們的生活也染滿了五顏六色,就這樣,一直到畢業。

如果可以,多希望有一天突然驚醒,發現自己在初二的一節課上睡着了,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桌上滿是自己的口水。回頭告訴君,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然後,君罵自己是白癡,叫自己好好聽課。然後看着窗外的操場,聽着初一同學的讀書聲,一切都那麼熟悉,一切還充滿希望。

◎ 畢業,各奔東西

畢業,沒有想象的那麼瘋狂。沒有聚會大餐,沒有盛大的畢業典禮,沒有很瘋狂的深夜K歌狂歡,甚至,沒有哭的稀里嘩啦。簡單的只有同學錄上的簽名,只有一張畢業合影,甚至沒有和閨蜜們留影合照。最後的日子,在老師的衝刺口號中,過的格外的快。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會爲了即將的離別傷心難過,但我會,我常常在她們暢談以後的人生目標時,靜靜地寫我的日記,記錄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點時光。常常在寢室的姐妹休息後,聽着她們均勻的呼吸,想象着以後各奔東西的日子,沒有了她們的陪伴,我的人生是不是會很孤單?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很多愁善感的人。

我向閨蜜們要了她們的單人照,二寸的黑白的那種,那時候沒有多餘的錢拍現在這麼漂亮的寫真集,有張照片就足夠了。我向君要她的照片,她說她沒有,說好回頭拍了給我。我一直等到畢業結束,各奔東西,也沒有等到她的照片。我想那是我唯一的遺憾。以至於,在後來人各天涯的時候,想拿出珍藏的相冊來緬懷一下過去,卻唯獨看不見君那張燦爛的笑臉。

時隔十年,我已經記不清當時畢業的場景,緊張的考試之後,爲什麼我們都沒在一起聚一下?去班主任家查了分數之後,爲什麼都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忘了當時是怎麼個情況,也許沒考上重點學校心情不好在家閉門思過,也許以爲大家不會那麼快就失去聯繫,也許有很多不知道的理由。總之,我們失去了聯繫。

畢業後,因爲沒考上重點,也因爲家裏的境況,我選擇不再讀書。其間,我工作的地方換了又換,每一個城市的人和環境,從陌生到熟悉,最後都定格在去另一個地方的站臺上。我品嚐了無盡的孤獨與寂寞,多少個夜裏,想起校園的時光,想起同學們的笑臉,想起君仰望天空時憂鬱的眼神,想起我們坐在樓頂看學校的樣子。我們無法再第一時間分享彼此的快樂與不快樂,也無法再重走一回青春。陳舊的相冊在揹包裏褪盡了光澤,磨損了棱角,那缺失的照片,一如我缺失的快樂,逝去的青春,再也找不回來。

◎ 再次遇見

我一直相信,有一種感情,也許不再濃烈,卻一直存在。比如我和君的友誼。幾年過去了,即使時間和距離把我們拉的那麼遠,那麼遠,我們還是會再遇見,還是會一見如故。

我們再次遇見時,她已經上完大學回來,在縣城的一所私學教書。我想起她那時說過的話:“我以後要念師範,以後會在這裏教書。”如今,她實現了她的理想,做了一名教師,只是,不是在我們以前的學校任教。她還留着和以前一樣對稱的劉海,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成熟又略顯滄桑的臉。不可否認,她還是一個美女,一種成熟的美。

我們邊喝着熱氣騰騰的奶茶,邊向彼此講述這些年的經歷。握在手心裏的溫度,就像再見她時,那種久違的溫暖,讓我有種莫名的感動。我們又像那些年一樣分享了我們的故事。她爲了我結婚而感到幸福,我也爲她上了大學,有了工作而開心。她告訴我,她大學時戀愛的對象是我老家的男孩,還是我一起長大的玩伴,我由衷的替她開心,我說,那我以後每次回孃家都可以回去看你,真好。於是,我們倆開心的笑,一切又像回到了從前。

◎ 漸漸淡漠

生活,總是現實的,也是忙碌的。每天爲了生活疲於奔命,時間變得不夠用,在現實生活面前,友誼漸漸變的有些模糊。我們都有着各自的生活,特別是像我這樣結了婚的人,整個生活重心都放在家庭瑣事,老公和孩子身上。沒有了經常出去跟姐妹聚會的自由,也沒有了半夜不睡覺陪閨蜜私房話的瘋狂。但我並沒有丟了友誼,在我的心裏,友誼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奇怪的東西。她們每一次空間動態的更新我都有關注,我也會留下我的評論我的關心。但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時間會帶走很多東西,比如熟悉,比如信任,比如人情冷暖。很多年以後,即便我們再見時,可以平靜的問一聲“你好嗎?”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份純真,那個單純的夢。

也許是我給君的關心不夠多,還是我給的安慰太遙遠?我們住在同一座城市,卻不能經常見面。我總是在她的簽名裏,看到她和男友吵架,看到她媽媽阻止他們交往,看到她傷心難過時有同事和大學同學的陪伴。而我,只能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過去,問問她怎麼了,給她一點蒼白無力的無關痛癢的安慰。漸漸的,她很少回的短信,也很少接電話,問她時,她總說忙或者沒看見。我心裏有些許的難過和愧疚感。我想着一切能補償她的方式,我想爲她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想讓她知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們的友誼,我一直深深的關心着她。

有一天,她打電話說:“天天,你是我現在最好的朋友,男友出了點事,急需用錢,你知道我不可能問我媽媽要,所以你幫幫我吧。”儘管我已經不工作了,身上根本沒有積蓄,但我還是向婆婆借了錢給她急用,我想這是我應該做的,朋友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那個人。把錢交到她手上時,她說:“謝謝你,天天,你的好,我一定記在心裏一輩子。”那一刻,我覺得溫暖,也因爲她的謝謝,感到一點點陌生。中間她消失了一段日子,再聯繫時又是另一件事的開始。

如果我做的事情能夠幫到她,那是我最開心的。但有一件事,我做錯了,從一開始就知道錯了,可我還是爲她做了。那是一個冬天的早晨,我還在被窩裏,她打來電話:“天天,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不幫我,我們以後就絕交,再也不要聯繫了。求求你了,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絕交的話都說出來了,我已經意識到這件事一定是個難題,而且對她很重要。“我能做到嗎?到底什麼事情啊?連絕交都說出來了。”我心裏開始沒底。

“你能做到的,就是一句話,你就跟某某說,我出車禍了。”她輕鬆的說着,但話一出,我卻驚出一身冷汗:“什麼?你出車禍了?在哪?嚴重嗎?”“沒有啦,就是讓你騙他一下,這可關係着我以後的幸福,你一定要幫,不幫就絕交,就這樣了,我有事掛了,一定要幫我……”。掛了電話,我愣在被窩裏,腦袋一片空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謊話?這是一種什麼行爲?這是我認識的君嗎?她居然和男友開這樣的玩笑。一邊是我玩到大的夥伴,一邊是我十幾年的閨蜜,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幫她還是不幫她。

我考慮了2天,終於還是決定昧着良心幫她,因爲我怕失去她。失去我所堅持的十幾年的友誼。也許,哪天他倆和好了,這事就一笑而過了。我這樣安慰自己,撥通了她男友的電話。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講出那些話的,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回答的,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匆匆的就掛了電話。

後來的後來,一切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甚至不知道那件事是如何結束的。君也再沒提起過那事,也很少聯繫我,即使我發資訊她也很少回覆。以至於在很久的日子裏,我沒敢聯繫過他男友,也就是我玩到大的夥伴,我對他充滿了愧疚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即使一年後,他跟我說,他早就淡忘了那件事,再說他也不會那麼小氣的人,他很清楚君的性格。那我呢?我清楚嗎?我還像以前那麼瞭解她嗎?我不知道。

雖然聯繫很少,我還是會很關心她。她每一次在空間發的心情我都去看,只是,我很少再評論,因爲她不會回,而我也覺得那些評論不太現實。我知道這些年她也不容易,他們相戀了7年,她媽媽反對了7年,她夾在中間我想也很是痛苦,知道他們分分合合很多次,終究還是藕斷絲連,即便她任性也好,瘋狂也罷,他們的愛情在我們眼裏始終都是轟轟烈烈的。前段時間更新心情,說要結婚了。日子定在2012年1月1日,她說,拖了那麼久,也累了,即使她媽媽傷心,她也決定嫁了。朋友們還是爲她的決定感到欣慰,因爲那畢竟是她自己的人生。我也真心的祝福她,打算買雙婚鞋送給她當禮物。給她打了2電話沒人接,發資訊也沒回。第二天看見她更新心情:“朋友要出嫁了,去送她,祝她幸福。”我沉默。

等了2天,也沒等到她打過來,我又打過去:“前兩天打電話給你怎麼沒接啊?”

“哦,沒聽見。”她不冷不熱的語氣。

“下午我去縣城,想送雙婚鞋給你當禮物,你有時間嗎?”我其實心裏挺怕她拒絕。

“不用了,我懷孕了,不能穿高跟鞋,回頭我自己買。”

“我知道,我會選擇平跟的,下午新百廣場見吧。”

“好吧,下午見。”

下午,好冷的天氣,好在新百廣場裏開着暖氣,我想自己早到了,於是先去鞋子專區看看,婚鞋大都是高跟的,我考慮到她的情況,又想保暖又想平跟,兜了幾圈,終於發現2雙滿意的,於是打電話給她;“喂,君,到了嗎?我已經選好了2雙,你快來試試你喜歡哪雙?”“對不起啊,天天,我剛從朋友婚禮上回來,我不想去了,鞋子我自己買好了。”她似乎有些累。“我都選好了,你只要出來一下就好了,幾分鐘的路。”我真怕她不來。“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想去,好了,我有事了,先這樣了,拜拜。”“哎,哎,喂,喂?……”我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撂了我的電話。

出了商場,冷風迎面襲來,我打了個哆嗦,突然想起她說的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些話,在此刻,突然覺得好諷刺。

◎ 尾聲

“你對你在乎的人說着祝你幸福,就如我對你說祝你幸福;你爲了你在乎的人傷心難過,就如我爲了你的事傷心難過;你對你在乎的人百般的好,就如我一如既往的對你好。你空間的每一次更新都牽動着我的心,是你不願意再讓我分享你的快樂和不快樂,也許你有了可以分享的人。”我在微博上寫下這麼幾句話,也許,她永遠不知道,那是爲她而寫。

朋友們都說君變了,也許吧。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也可能改變一個人。這些年,我一直堅持的友誼,也許早就隨着時間,距離而漸漸淡漠,而我只是一直不願意去面對而已。十年的時間,讓我從你的身邊,一點,一點,站到千里之外,這不是愛情,卻也那麼刻骨銘心。我多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看到這篇文章,想起我們曾經的那些過往。只要你一轉身,便能看見,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默默愛着你。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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