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漸離的夢散文
離開故鄉已久,雖是沒走過幾多地方,夢外的桃園美不勝收,夢裏的故鄉卻總也難忘.
青灰的瓦,古舊的牆,樸素的房屋在雨中靜默,斑駁的木板牀寫滿了無窮無盡的童話,吱嘎吱嘎的竹椅搖出了“狼外婆”和“織女與牛郎”,伸展的石板路佈滿青苔,歪歪扭扭的小腳丫一行行,兒時的歡聲笑語又在雨中飄蕩……
房前屋後,河岸溪畔,桃樹、李樹,春風拂來,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得像火,粉得像霞,白得像雪……花下蜜蜂嗡嗡的鬧着,蝴蝶飛來飛去。“吹面不寒楊柳風”,紛紛揚揚的花瓣像一個個小天使灑滿大地,飄滿水面,一路歡歌一路笑……山花爛漫杜鵑紅似火,勾引了成羣的頑童滿山裏跑,驚飛了山雀小兔忙躲藏,劃破了衣裳滴血了小手不叫疼,一叢一枝一朵,裝飾了新房羞紅了“小新娘新郎”的臉龐,笑彎了紅杜鵑,卻是一個心花怒放了得!
晨曦微露,霧海濛濛,薄紗似的',銀練似的,“蓬萊仙境”亦不過如此。酣睡中早起的人們來不及打個哈欠,村裏村外,林中山裏,田間地頭,人影攢動。歡快的犁鏵,飛濺的水花填平了古銅色的溝溝坎坎,新翻的泥土氣息混和着農夫大聲的吆喝在空氣裏醞釀,光腳的泥娃田埂上追逐,勤快的小鳥尾隨犁鏵尋魚啄蟲,時而輕點水面,“唧”的一聲騰空而起直竄向雲霄,時而在人的頭頂上空盤旋,和着旋律般的吆喝聲輕盈舞蹈,電線杆上的五線譜也踩着節拍亦歌亦舞。春寒料峭能耐我何?!
“一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竟是故鄉的原版!
東南而望,犬牙差互的河岸蜿蜒前行,不可知其源。恬靜的河水,撒下歡歌笑語一串串,河上石頭壘起的外婆橋上,飄飛的紅領巾,古老的童謠還在心頭唱響……河面倒映着藍天上嬉戲的白雲,打情罵俏的鴨子裁剪成了長長的花裙裳。漂着的一兩葉扁舟,多情的河水輕輕一吻,只在夕陽中羞赧一笑而過。青石板上洗衣的姑娘,淘米的婦女,清脆的笑聲輕舞飛揚,快活了枝頭的小鳥葉間的蟬兒。
金秋送爽,走累了的紅燈籠乖乖掛滿柿子樹梢,喝醉了的楓葉笑看山村喧鬧衝雲天。你看,麥浪翻滾,稻穗彎腰,愁煞了糧倉;你聽,肥魚戲水,樂壞了兒童;你聞,瓜果飄香,醉了心房……
這片土地雪很少光顧,一旦來臨,卻也頗有氣派。大片大片的雪花鋪天蓋地地,紛紛揚揚就將土地變臉了,使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遠處,山舞銀蛇;近臨,瓦棱堆銀。冬日暖陽不會遺忘農家小院,編竹蔑的老人倚着石牆安祥地曬着太陽,三五個小女孩跳着繩兒,細細的羊角一晃一晃,陶醉了天邊的落日霓裳,裊裊炊煙早早升騰,笑迎夜色送你早早入夢鄉,夢裏還在笑逐顏開。
城市的匆忙、嘈雜與喧囂,物慾橫流與酒綠燈紅,難尋驚鴻一瞥的怦然,難覓屋檐上懸着歲月的風鈴和晚霞在天邊紛飛時拂琴的音韻,怎不令我憶故鄉?
今我回故鄉,故鄉卻已變樣,睜着大大的眼睛驚奇地看着我這個熟悉的陌生人,高樓聳立,卻不見孩童歡鬧,也不見大人拉家常;田埂地頭,叢草逢生,冷清徐徐襲上心頭;我不知道,春來時,是否還有桃花鬧枝頭?夏到時,是否還有孩子荷塘中打水仗?秋臨時,是否還有農人笑聲飛雲霄?雪飄時,是否還能找尋雪地裏那一片歡騰的喧鬧?也許都市的霓虹燈更有誘惑,也許都市的人民幣更大,用起來更顯闊氣,也許,也許就是也許……
故鄉,我心中永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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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這裏的風景散文
曾逗留的地方是這裏,那是令我癡迷的風景,未曾改變。常常會感傷這裏的一切,多年後,你不認識我,我不記得你,曾經心中的辛酸,我們的努力都是那麼不簡單。茂林修竹,清流急湍,羊腸小道切不斷我們彼此的掛念。將來,你會有新的生活,新的一切,當你憶起這裏時,也便會想到一個傻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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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鄉村散文
繁花在春天熱烈地排練着,預備鄉村即將來臨的豐收。春天的鄉村就是花的海洋。油菜花宛如黃色的瓊漿玉液,從疏朗的樹木叢林、從農家院落流淌出來,漸漸地,就迷亂了人們的眼眸,醉遍整個鄉村。看油菜花要準備一個輕盈的心情,在一夜春風化雨之後。如果是騎着三輪車走在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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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的散文
她要退休,然後由我來接替她的工作。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她打電話約我過去,本來我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她自己倒先說:“我可解脫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用來上班了,辦公室的工作需要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然後,她起身,用手攏了一下頭髮,雙眼癡怔地望着窗外。瞬間,我就覺察到她動作的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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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單的魚傷感散文
仲春的嶺南風和日麗,這也是對我受病痛折磨後唯一的安慰。每天在中藥的芬芳裏睡去又在疼痛中醒來。周而復始,碌碌無爲。我想,也是時候去做點什麼了。午飯後,吃過藥,待在房裏,心裏頗不寧靜。披上長白襯衫,便出了門。離家西邊兩三公里外獨自躺着一條小河。河的四周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