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頭散文

八百里巍巍太行，由八百里高聳的紅石頭組成。紅石頭把太行山描繪得氣勢磅礴，紅石頭把太行山描繪得壁立千仞，紅石頭把太行山描繪得綿延起伏，紅石頭把太行山描繪得巧奪天工。是紅石頭把太行山描繪成一幅千姿百態的壯麗畫卷。

那雲崖險峯，那獨秀的山錘，那巨大的睡佛，那振翅的山鷹，那遙望的猿人，那探幽的石翁，那神祕的洞穴……都是大自然揮動妙筆，給了紅石頭生氣和靈動。

八百里山川養八百里山民。生活在這裏的山民們，依山依石，再造錦繡美景。他們在山上開闢石頭場、石板場，百折不撓地運回到村莊。可以說，這裏的村莊到處都是紅石頭，整個村莊都是由紅石頭建造的。經石匠打造，石頭被壘成整整齊齊的房子，石板層層疊疊地蓋在房頂上。而房子的牆一般分兩層，外牆是用大塊的、整狀的石頭，裏牆一面則用小塊的、不成形的石頭。早些年代，紅石頭到處都是，裏牆的石頭，大都是孩子們放學後撿回，或是大人們刨完地，順便從路邊捎回來的。進屋的三四級臺階，用的是整狀的紅石條。院子是紅石頭或石板片鋪的，院牆也是紅石頭壘的。不少農家的院裏，用長方形的石板壘作石桌，通常家裏人吃飯和孩子寫作業用。建造的房子，大都依山就勢，高低不同，錯落有致。

紅石頭鋪就的街面，雖不算平整，但露出的石面，早已被一代又一代農人的腳掌，磨得光潔而圓潤。寬闊街頭的牆根下，往往擱些長石條，是飯場和閒談時的座位。村中村邊的水井和機井，是用紅石頭圈成的。水井較小，爲了安全起見，一般底大口小，機井則面積很大，爲的是能多積攢些水，便於農田灌溉。村中用紅石頭圈成的單孔小橋，把幾瓣兒的村莊連接成一個整體；村頭的小橋，通向山野，通向外面的世界。小橋兩側，是紅石條築成的石欄，一則爲了安全，二則也是休閒、停歇的去處。

不用說，路也是由紅石頭築成的，無論是通向城裏的路，還是通向山野的路。是村裏人用榔頭和鐵釺刨出來、剷出來的'。隨着文明的發展，從原來的羊腸小路，到拉糞運玉茭的排子車路，再到通拖拉機、汽車的大路，凡修路無一能離開石頭。是紅石頭築成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山路，是紅石頭譜寫下一首首韻律優美的華章。

山坡上的紅石頭也隨處可見。有的裸露在外，形狀各異；有的露出半個身子，幽默地遙望前方；有的只探出頭，彷彿要尋找什麼；有的紅紅着臉，像喝醉了酒；有的被曬黑了，頭頂上生長出墨綠的石草。被修造的山場，層層樹坪，或大或小，都是就地取材用紅石頭圍欄而成，樹坪裏栽些慄樹、蘋果樹、核桃樹，經過幾年的培育，繁茂的綠葉間掛滿了辛勤的果實。

太行山上也不乏奇石。揭開的石面，像層層波紋，靜止地流動；像昆蟲的圖案，那是否就是昆蟲的化石？像兔子呢？像壁虎呢？像樹枝呢？像高山上空紅霞滿天、像月兒彎彎星星點點、像茂密的竹林颯颯作響、像戰馬在奔馳嘶鳴……還有那被山洪衝擊到山川下的紅色鵝卵石，自然也賦予了他們很多靈性。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太行山的紅石頭，培育了千千萬萬個生長在這裏的農家子弟，培育了千千萬萬個從這裏走出去的英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