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整合散文
一場聲嘯嘯的北風呼過,幾許涼透透的夜寒襲來,一如既往地令這個晚秋來的殷實,卻也飄忽。
忙碌混沌的你我,恍惚朦朧中突悟冬的來意,想起秋日的留連,美好的過往。匆匆的心情變得鬱沉,美好的光陰似箭,不知不覺中在自己的身邊溜之乎也。
一頓秀色可餐的暮秋晚宴,在楓葉的紅醉中慢慢流逝着。我們無可奈何,我們戀戀不捨。但理性的你我,需要的是極不情願地揮手。揮手昨日絢麗多姿的雲彩;揮手溫適宜人的爽風;揮手空氣中侵入骨髓的各色芬芳。
不過,我們彼此之間的心,像是對着意猶未盡的滿桌子的美餐,吃着碗裏的看着鍋內的。執念整合了秋詩秋韻的情結來打包,來強力地挽留美好過往的遺味,整飭一下內心忽熱忽冷的.傷口。
當八歲的小方語在暑假歸來的途中,她躺在我的雙腿上嗚咽着,嚷着,“爸爸,我想萱萱!我想妹妹!”。那時,思念就已然移植了她的腦海,也悄無聲息地在我的內心開始慢漾,正如雨滴匯江入海,亦如綠葉對根的情意。
似曾旋轉昏忙的我,輾轉於紅塵,疲了!累了!駐足停歇,偶然間頓感身旁的失落,忽念昨日友愛的尋常。於是乎,我不經意間掛了一個電話給劭峯,像個戀人般地對他說:“我只想聽聽你的聲音,沒別的事……”電話的那頭,聽得出劭峯平淡中的興奮,他正和愛妻悠閒地逛着街,我還打趣地調侃道:“你是不是在和情人逛街哦?”
曾經爽爽的暖暖的舒舒服服的秋風,作別暮秋的最後一片雲彩。
想到了辣辣的夏風,猶如暴戾的秦始皇,咄咄逼人地來勢兇猛,正如那龍袖一揮,吼叫一聲:“去,都給我機器般日夜不停地築長城去。”於是乎,肌膚變得黑透透的、油漬漬地呈着亮色,行爲束縛平鋪了平仄斜影。不耐熱季的人們,都鼠躥般、苦不堪言。弱者煽動着蒲扇以示抗議,強者開啓空調機來反擊。
然而,夏風終是敵不過光陰的銳利,在抗議與反擊中變得輕柔、變得嫵媚——秋風在季節的輪換中更替了夏風,她像一位深情款款的卓姿少女,攜着畫底黃蘊、秋色連波、花嬌香溢,向我們輕盈飄逸地走來,令愚鈍的你我起了遐思,有了想念,還具有了憧憬。
我們迎着輕盈的秋日爽風,行爲自如,賞心悅目地踏着秋。陶醉於飄暖的愛意,沉醉於寫意般靈動的墜葉紅楓。
醉了!醉了!落葉在蕭蕭中裹碎醉縮,少女在瑟瑟中凝腮醉思。
當有風颯然而至,還有冷意,我呆呆地看着旋轉了一個熱季的電風扇。它滿粘灰塵的絲軸,令人感嘆。感嘆着它的活躍與停歇,該是清理封存它的時候了。妻已不知何時在睡牀上加了一席厚綿牀墊,舒舒服服的暖意倍加。
秋意慣弄着畫檐,落葉飄然地停留於蛛網。畫中黃底詩圍在慢慢地褪色,少女還執念地倚窗,靈化着遐思,久久地不肯離去。
秋去冬來,落紅依舊,年華似水流走。流不動的,是那匆匆一撇來不及停留的凝愁。
思前想後,秋的收穫滿載了物慾與情傷。有果之香甜;有色之盈眼;有景之悽迷;有情之不捨;還有稻之喜望……秋之嬉笑,令我心情滿好,文風曲直,愈加踏着美好前行。不是跟帖的老師們提醒,我幾都弗覺。
無論你我怎樣得醉尾於晚秋,那心頓悟不捨的藕斷絲連。唯做的,恐怕只剩秋的整合,讓那留連的曾經過往、秀色可餐的美宴,打起包來,存在心底,寄予來年的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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