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花開,不依傍,不尋找散文隨筆
早起,站在陽臺上看去,空地上的李樹花開。昨晚的雷聲轟隆,震顫了一簇一簇花的抽離。
小樓一夜聽春雨。果然雨後的樹,溼了的心思一朵一朵,白色的,帶着雨。
昨晚的暮色中,見它一株,四月芳菲盡處,開出花來,不覺擔心起它的孤孑。並不繁茂的枝椏,疏落交錯地欹斜着。深棕色的枝幹,白色的瓣兒,黃色的蕊,搭配得那樣舒服。那花,沒有規矩地排列着,有的徑自長到頂尖上,作鳥瞰之狀。我不禁多看了它幾眼。
本以爲這株正對着我窗的李樹,今春不會開了。它沒有結羣前幾日的其餘幾株一起盛綻。直到今天,也是靜放的那樣有分寸感,有好幾個還是含苞的。
這可愛的葩兒,如此後知後覺,吸引了我的急切和愛憐。而它似乎已不爲周圍的樹都開花而慌張了。有自己的節奏和時機,也是這一年來磨礪的從容吧。
它不言,下自成蹊。樹旁還有頑皮人在運動跳躍,將球衣掛在它的枝上。樹下,沒有故事發生。比如一種幽默邂逅另一種孤獨;比如一種靈動偶遇一種怦然。毫不離奇,再平常不過的空氣裏,日子繼續。
靜立在無風的月光裏,李須遜月三分亮,月卻輸李一段香。我也默默地聯想,不禁失笑。見它獨個一株,悠悠地凝固成一幅畫,素雅着不依傍,也不孤單,心裏這才輕鬆下來。
或是抖落在夕下的晚風中,穿透花瓣的飛揚,跌落在泥土的一角,摺疊出白色的褶皺。我細數着每一道或深或淺的印跡,於記憶荒蕪之處,往事潮溼了心中陽光的味道。
卻也不覺它身不由己,只見它身體搖擺,內心磐定,毫不恐惴。
去年春的時候,它也開的很晚,它尋着還剩的另一株,陪伴它。在冷風中,也不怕呢。它們整整晚了十幾天。
那該結實的時候,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青澀的果子掛在葉子中間,搖搖欲墜。在未長成紅色的誘人之前,被幾個孩童,調皮地打落。
但畢意它也是開過花,結過果子的,駁論了人們眼光的歧意,也維護了作爲一棵樹的尊嚴和榮譽。
李樹,和有些樹一樣先開的花,還沒長出葉。不用顧慮葉子淹沒花意,但無葉的花也略顯寡淡。那花是北方最尋常不過的了。此刻,曉風吹來,花瓣點點,馨香從蕊中散放出來,不誇張。性情中人,忽然注意到了它,發現忽略了它好些年。想來,也是虧欠了它一份懂得與欣賞。
李樹的枝不若柳條柔碧絲絛搖曳低垂着奢華,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恰如其分。也不若松枝,直直向上或平伸,硬朗的無拘束,強勢的不可抗衡。李樹平平的,沒有婆娑的長勢。李花淡淡的,沒有妖嬈的馥郁。不崎嶇,不顛簸,平平淡淡多好。
不覺想起有位禪師,吃過鹹 菜,回答闕疑的人說,鹹有鹹的滋味兒。喝過茶水,回答不解的人道,淡有淡的滋味兒。當即覺得隨遇而安也是勇敢。
這平凡的花,平淡的香,平靜的開,它是勇敢的。勇敢到不用混跡在茫茫花海中才有安全感,勇敢到自己一株也能生出坦蕩與沉着的力量!
晨光中,蕊中的祕密在低喃,像少女的微咳,陪伴夜歸人一寸一寸的孤單。貼近它,做一個清風之外心疼它的耳語人。
就這樣的長着,不必重複過去的某一天,不必依傍,不必尋找。即使開在晚些時候的節令裏也不恐惴,依然長成自己喜歡的另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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