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印象的散文
始知木心,源於那首《從前慢》。
“清早上火車站,長街黑暗無行人,賣豆漿的小店冒着熱氣”,每讀至此,腦海中總有畫面勾勒出來,從容,溫暖,寧靜。
一次青大園例會,主題是“詩與遠方”,一學妹提到木心,詩歌不是《從前慢》,是另一首《借我》。
“借我一個暮年,借我碎片……”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借我不可預知的險……”
“借我最初與最終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
凡借我之種種,似懂非懂。唯有最後一句,令人愴然。
末雲,“借我一場秋啊,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此後兩天,在空間讀到高中同學的一首詩,似曾相識,冥思苦想,恍然而悟,原是仿的《借我》。
暑假要去貴州支教,現在開始備課,因爲打算教現代詩,頗有難度,不得不下點工夫。選到木心的詩,總得多瞭解一下作者。於是上網百度。陳丹青的老師,文學界的“不明飛行物”,一生未婚,就作家而言,不新不老。此外,還涉及美術、音樂等諸多藝術領域。烏鎮的美術館,在木心去世四年後終於得以開館。
知道木心的人怕是不多,若沒有這諸多契機,我也不會想到去圖書館蒐羅有關他的書。照着網上書目查詢提供的資訊按圖索驥,本以爲可以輕而易舉找到,未料,在書架之間來回穿梭近半個小時,只在卷帙浩繁的書架的最底層一夾縫間得一本《溫莎墓園日記》。頓生寥落。
本想着借本木心詩選,無意其他,現在倒毫無選擇的餘地了。
看。旋即被吸引。
分不清是小說還是散文,也許既有小說也有散文,虛實錯映,便是作者自言的“分身”“化身”之結果吧。也曾斷斷續續寫過三兩篇小說,到處都是自己的影子,在劫難逃。說是自己,寫完再看,又不完全是,現實和夢的混血兒。不知木心先生是否同感。
然而我寫的東西,常常陷到憂深裏去,悱惻纏綿,總覺還有未盡之意,不能罷筆。木心的文字,簡短有力,不拖沓,不故作深情,而自有溫度。末了戛然而止,似乎是說,“我要寫的已寫完,還有什麼不明白,諸君自去揣測吧。”
《芳芳NO.4》是其中一篇。
芳芳是侄女的同學,“我”是小叔,三人年紀相差甚小,常在一起談天。
最初的'芳芳,天生纖弱,羞怯,清癯,眉眼秀潤,“我”不怎麼喜歡。常來學琴的丁琰愛上芳芳,芳芳卻不愛丁琰。丁琰雖不算漂亮,但氣質不錯,在“我”眼裏,芳芳未免自視過高。後來芳芳去京城某家出版社當了校對,常來信,信箋精美,一手好字,文句靈巧到亂用典故,不似本人舉止僵澀、談吐普通。而“我”只是敷衍。
後來,芳芳下放到農村勞動,再來信時,字裏行間,不見俏皮。春節再見,芳芳膚色微黑泛紅,舉止落落,身段也有了鄉土味的婀娜,彷彿換了個人。“我”不無遺憾地想,如果當年初次見面,就是這樣一個人……後來芳芳又來信,信裏說,“我愛你,我是你的,後天,晚六點正,我想我不必按門鈴。”
天亮後,芳芳決然離去。再見,已是十四年後。此間挫折,“我”備受苦楚,終於否極泰來。芳芳進門時,頭髮斑白稀薄,大聲說話,無休無止,喝茶時吸氣有聲,隨之話音又起。“我”打算出國,芳芳又來信,囑“我”異國他鄉,千萬保重,猥瑣嘮叨,信紙粗糙,字跡衰敗。
至“我”終於出國,行走在泰晤士河邊,大風過處,忽然起了一個冰冷的念頭。如果“我”死於浩劫,身敗名裂,芳芳回來時,當如何反應?“我”的判斷是,她心裏定當慶幸當年的一走了之。
這便是四個芳芳的全部故事。故事中的“我”無疑最喜歡第二個芳芳,甚至只喜歡第二個芳芳。何以如此呢?
先說句閒話,木心的這篇文章發表後,曾引起一個女讀者的義憤,力主芳芳是個好女孩。我想,這與好壞無關,只是人生活的不同方式,或許,還有不同年齡與境遇下不同的生存狀態。
第一個芳芳活得近於夢幻,追求完美與精緻,很像木心另一篇文章《我的完美女友》裏那個愛着詩歌與鮮花的女雕塑家。也許太詩意了,脫離了生活,便近於矯情。與之相比,第二個芳芳明顯成熟了許多,介於夢和現實之間。這使我想起《京華煙雲》裏的木蘭,林語堂曾說,“生爲女子,當如木蘭也”,清醒但不世俗。第三和第四個芳芳便無甚可說,瑣碎如《紅樓夢》裏嫁了人的婆子,魚目混珠,近乎世故。
我現在是第一個芳芳,盼着成爲第二個,但絕不要第三第四。祈能如願。
關於木心,因爲只讀了這一本《溫莎墓園日記》,間雜幾篇詩歌和些微瞭解,便只能談談這最初的印象。至於以後若有其他,那便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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