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籮筐去打米散文
做晚餐時聽着老郭的《郭論》,說起小時候過年的習俗,他講的是北京當地的,我卻不禁懷念起老家的童年。
今天想說的是兒時“打米”的記憶,說起“打米”可能除了我們當地,沒幾個人能理解這個詞,這個詞我記得也是上了《當陽縣誌》的,是標準的雙蓮地界的土話。
光看這幾個字面意思實在不明就裏,打米?把米弄來打?用什麼打?打米做什麼?可能各位看官心裏滿是疑惑。在我們那兒,其實所謂的“打米”就是將穀子磨成大米的意思。
老家在當陽,屬宜昌市下的一個縣級市,說當陽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說起三國裏的趙子龍單騎救主的地兒可能會連聲稱“喔”,對,就是那個地方,至今,當陽城的城標就是趙子龍身跨“夜照玉獅子”(趙子龍坐騎)懷抱阿斗的雕像。而說起宜昌,舉世聞名的三峽工程所在地,可能沒有人不知道的了。
宜昌屬荊楚大地,自古都以大米爲主食。而在鄉下,每年秋收的稻穀各家各戶會留夠當年的口糧,剩下的纔會賣給糧販子。所以這每家每戶都會有一間類似糧倉的房間用來堆放全家一年食用所需的稻穀,而且不僅僅是人要吃,家裏的豬、狗、雞、鴨、鵝各類家禽都要考慮到,所以這個能裝下如此豐足糧食的大倉可想而知有多麼大了。從我記事起,家裏正屋四間大瓦房總有一間是留着放稻穀的',裝稻穀的大倉不知道是不是定做的,類似一個大衣櫃直頂到房樑,下面四個腳立起來,靠中間留一個可以抽合的小門,每每需要放稻穀了,就開啟那個小門,金黃的稻穀就如同撒着歡的孩子急不可待地跑出來,片刻就裝滿一籮筐,等到倉裏的穀子沒有那麼多了,後面放穀子就只能用手在裏面掏,一邊把手能夠到的穀子全部扒過來,從小門裏流出來。童年裏每次需要打米了,放穀子的事都是我來做,我喜歡看着穀子從那個小門嘩嘩流出來的喜悅,所以每次都自告奮勇地去放滿兩籮筐穀子,等着爸爸挑去打。
兒時父親的肩膀是最強壯有力的,那麼大兩籮筐穀子爸爸總是一口氣挑到打米的地方,打好米再擔回來。那時離家最近的打米處是河對岸的一個叔叔家,他家最早有的打米機,印象中很早時候打一擔米是兩塊錢。最開心的是我跟着爸爸一塊兒去打米,那時的我小小個子,估計遠遠不夠一籮筐穀子重的,於是爸爸就讓我坐在一邊的籮筐裏,然後在裏面放上幾塊磚,這樣兩邊平衡了纔好擔。爸爸擔穀子走路總是很快,估計因爲吃力所以想盡快走到目的地,我坐在籮筐裏,手緊緊抓着籮筐上面的兩根粗麻繩,隨着爸爸的腳步,籮筐一顛一顛的,而我感覺就像是坐在搖車裏,興奮得很。而到了要過河的時候心情又總是很緊張,那時的河儘管不是很深也不寬,但沒有一條算正式的橋,都是過往的人們用幾塊較大的石頭放在稍淺的地方,放上三五塊,人就像踩高蹺一樣跳着走過去。 爸爸擔着籮筐過河,籮筐離水面也才幾公分的距離,我坐在裏面提心吊膽,總害怕水會漫進籮筐裏,當然這種擔心也總是多餘的。
這種坐籮筐的經歷後來就少了,一來是我長大了,籮筐再也裝不下我,二來生活條件也好了,家家戶戶都用摩托車馱米,河裏的橋也架起來了,來回一趟不超過二十分鐘,更重要的是,爸爸也漸漸老了,即使有可能,他也再沒有力氣擔起那擔重達百來斤的穀子,他的腰也在最近幾年患上了腰椎疾病,連站直都很艱難……兒時跟隨父親坐籮筐打米的經歷也算是我貧瘠童年生活中一抹難得的亮色,儘管摻雜着生活的艱辛、父輩的辛酸,卻是我每每想起父親時,能唯一清楚感受到父女情深的生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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