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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散文1.66W

中國的現代散文作家有許多,現在介紹的是較爲有名的八位作家。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清玄

林清玄,(1953--),臺灣高雄人,畢業於臺灣世界新聞專科學校。他的散文文筆流暢清新,表現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着感人的力量,林清玄的作品曾多次被中國臺灣、大陸、香港及新加坡選入中小學華語教本,也多次被選入大學國文選,是國際華文世界被廣泛閱讀的作家 。

1. 我也願學習蝴蝶,一再的蛻變,一再的祝願,既不思慮,也不彷徨;既不回顧,也不憂傷。

2. 以清淨心看世界,以歡喜心過生活,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軟心除掛礙。

3. 如果內心的蝴蝶從未甦醒,枯葉蝶的一生,也只不過是一片無言的枯葉。

4. 謙卑的心是宛如野草小花的心,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諷。

5. 玫瑰與愛是如此類似,盛開的玫瑰會一瓣一瓣落下,愛到了頂點,也會一步步地走入淚中。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余光中

余光中,1928年生於南京。因眷戀母鄉,神遊古典,亦自命江南人。歷任臺灣師大、政大、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曾在美國講學四年。他的散文,陽剛與陰柔並工,知性與感性並濟,文言與白話交融。梁實秋言:“余光中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1. 世界上進階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又進階又有趣的人卻少之又少。進階的人使人尊敬,有趣的人使人喜歡,又進階又有趣的人,使人敬而不畏,親而不狎,交接愈久,芬芳愈醇。

2. 他曾在一場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該是一滴溼漓漓的靈魂,在窗外喊誰。

3. 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

4.?期待是一種半清醒半瘋狂的燃燒,使焦灼的靈魂幻覺自己生活在未來。

5.?你是掙不脫的夸父, 飛不起來的伊卡瑞斯 。每天一次的輪迴,從曙到暮。扭曲不屈之頸,昂不垂之頭。去追一個高懸的號召!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餘秋雨

餘秋雨,1946年出生於浙江,當代著名散文家,文化學者,藝術理論家,文化史學家。餘秋雨的散文中始終貫穿着一條鮮明的主線,那就是對中國歷史、中國文化的追溯,思索和反問,又透着幾絲靈性與活潑,表達的內容卻是濃重的。

1.?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聲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喧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需聲張的厚實,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

2. 如果真的有一天,某個回不來的人消失了,某個離不開的人離開了,也沒關係,時間會把正確的人帶到你的身邊。

3. 從陰雨走到豔陽,我路過泥濘、路過風。 一路走來,你不曾懂我,我亦不曾怪你。?

4.?一切傷口都保持着溫度,一切溫度都牽扯着疼痛,一切疼痛都呼喚着癒合,一切癒合都保留着勉強。

5.?我輕輕地嘆息一聲,一個風雲數百年的朝代,總是以一羣強者英武的雄姿開頭,而打下最後一個句點的.,卻常常是一些文質彬彬的悽怨靈魂。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冰心

冰心(1900-1999), 中國詩人,現代作家,翻譯家,兒童文學作家,社會活動家,散文家。冰心散文不僅清詞麗句隨處可摘,而且全文都寫得非常精粹。冰心善於採擷文學語言中的精華,將那些精練、生動、準確、新鮮的語言,編織到作品中,使冰心的散文具有詩一樣美的語言。

1. 成功的花, 人們只驚羨她現時的明豔! 然而當初她的芽兒, 浸透了奮鬥的淚泉, 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2. 愛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路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香花瀰漫,使穿枝拂葉的行人,踏着荊棘,不覺痛苦;有淚可落,也不覺是悲哀。

3. 快樂是一抹微雲,痛苦是壓城的烏雲,這不同的雲彩,在你生命的天邊重疊着,在“夕陽無限好”的時候,就給你造成一個美麗的黃昏。

4. 倘若世間沒有風和雨,這枝上繁花,又歸何處?只惹得人心生煩厭。

5. 記憶是時間停留在過去的影子。爲了未來的記憶,請着手你現在的畫。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季羨林

季羨林(1911-2009),國際著名東方學大師,中國著名文學家、語言學家、教育家、國學家、佛學家、史學家、翻譯家和社會活動家。季羨林早年留學國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閱俄、法文,尤其精於吐火羅文。生前曾撰文三辭桂冠: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

1. 人活一世,就像作一首詩,你的成功與失敗都是那片片詩情,點點詩意。

2. 每個人都爭取一個完滿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內海外,一個百分之百完滿的人生是沒有的。所以我說,不完滿纔是人生。

3. 有人說,長壽是福,我看也不盡然。人活得太久,對衆生的相,看得透透徹徹,反而鼓舞時少, 嘆息時多。

4. 世界上無論什麼名譽,什麼地位,什麼幸福,什麼尊榮,都比不上待在母親身邊,即使她一字也不識。

5. 我雖然沒有嘆息過,但嘆息卻堆在我的心裏。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汪曾祺

汪曾祺(1920—1997),當代作家、散文家、戲劇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被譽爲“抒情的人道主義者,中國最後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

1. 只記花開不記人,你在花裏,如花在風中。 那一年,花開得不是最好,可是還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開得好極了,好像專是爲了你;那一年,花開得很遲,還好,有你;

2. 我一直都錯怪 是你帶走了一切 其實一切本來就會離開 只有你如約而來。 無聊是對慾望的慾望。 我的孤獨認識你的孤獨。

3. 若我在臨水照影裏,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綠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無從說,說不好的美麗裏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裏,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遙遠的舉杯致意。

4. ?逝去的從容逝去,重溫的依然重溫,在滄桑的枝葉間,折取一朵明媚,簪進歲月肌裏,許它疼痛又甜蜜,許它流去又流回,改頭換面千千萬,我認取你一如初見。

5.?賞花賞到氣息,氛圍,情懷。隔江看花,隔窗聽雨,隔着人世中一層一層佔有的標籤,輕啓那古舊又明潤的光。 如同,浴一回月光,落兩肩花瓣,踏一回輕雪,活着,走着,看着,欣喜着,卻沒有患得患失的心情。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賈平凹

賈平凹,當代著名作家,是我國當代文壇屈指可數的文學大家和文學奇才,是一位當代中國最具叛逆性、最富創造精神和廣泛影響的具有世界意義的作家,被譽爲“鬼才”

1. 人生得也罷,失也罷,成也罷,敗也罷,只是心靈的那泓清泉不能沒有月輝。

2. 你若不再脫穎,你將平凡,你若繼續走,終於使衆生無法超越了,衆生便尊你爲神聖,神聖纔是真正的孤獨。

3. 他的腳步沉重,世上最沉的是什麼,他知道了,不是金子,也不是石頭,是腿。

4. 當你正真愛一樣東西的時候,你會發現語言是多麼的脆弱和無力。文字與感覺永遠有隔閡。

5. 我看見你坐在金字塔頂上,你更加閃亮,你幾時能回櫻鎮呢?閒暇時來野地看看向日葵,它拙樸的心裏也藏有太陽。

中國現代散文作家

劉亮程

劉亮程,新疆沙灣人。著名作家。被譽爲“20世紀中國最後一位散文家”和“鄉村哲學家”。在文化時尚主潮之外另闢一片天地,身邊小事皆可入文,村中動靜皆可成詩。他散文中透出的那種從容優雅的自信,是多少現代人已經久違了、陌生了、熬長了黑夜搔短了白頭也找不回來的大才華。

1. 落在一個人一生中的雪,我們不能全部看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獨地過冬。

2. 明知你路途遙遠,明知你很累,卻送一塊石頭給你,是我不想讓你走嗎。

3. 故鄉是一個人的羞澀處,也是一個人最大的隱祕。我把故鄉隱藏在身後,單槍匹馬去闖蕩生活。我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走動,居住和生活,那不是我的,我不會留下腳印

4. 我們不能完全窺見自己的夢,那是和我們同行的一種生活,只能被沉睡窺見。

5. 從那個夜晚我懂得了隱藏溫暖——在凜冽的寒風中,身體中那點溫暖節儉地用於此後多年的愛情和生活。

拓展閱讀

余光中的散文《西歐的夏天》

旅客似乎是十分輕鬆的人,實際上卻相當辛苦。旅客不用上班,卻必須受時間的約束;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卻必須受錢包的限制;愛去哪裏就去哪裏,卻必須把幾件行李蝸牛殼一般帶在身上。旅客最可怕的惡夢,是錢和證件一起遺失,淪爲來歷不明的乞丐。旅客最難把握的東西,便是氣候。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旅客。從西班牙南端一直旅行到英國的北端,我經歷了各樣的氣候,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刻我正坐在中世紀達豪土古堡(DalhousieCastle)改裝的旅館裏,爲“隔海書”的讀者寫稿,剛剛黎明,溼灰灰的雲下是蘇格蘭中部荒莽的林木,林外是隱隱的青山。曉寒襲人,我坐在厚達尺許的石牆裏,穿了一件毛衣。如果要走下回旋長梯像走下古堡之腸,去坡下的野徑漫步尋幽,還得披上一件夠厚的外套。

從臺灣的定義講來,西歐幾乎沒有夏天。晝蟬夜蛙,汗流浹背,是臺灣的夏天。在西歐的大城,例如巴黎和倫敦,七月中旬走在陽光下,只覺得溫曖舒適,並不出汗。西歐的旅館和汽車,例皆不備冷氣,因爲就算天熱,也是幾天就過去了,值不得爲避暑費事。我在西班牙、法國、英國各地租車長途旅行,其車均無冷氣,只能扇風。

巴黎的所謂夏天,像是臺北的深夜,早晚上街,涼風襲時,一件毛衣還不足禦寒。如果你走到塞納河邊,風力加上水氣,更需要一件風衣才行。下午日暖,單衣便夠,可是一走到樓影或樹蔭裏,便嫌單衣太薄。地面如此,地下卻又不同。巴黎的地車比紐約、倫敦、馬德里的都好,卻相當悶熱,令人穿不住毛衣。所以地上地下,穿穿脫脫,也頗麻煩。七月在巴黎的街上,行人的衣裝,從少女的背心短褲到老嫗的厚大衣,四季都有。七月在巴黎,幾乎天天都是晴天,有時一連數日碧空無雲,入夜後天也不黑下來,只變得深洞洞的暗藍。巴黎附近無山,城中少見高樓,城北的蒙馬特也只是一個矮丘,太陽要到九點半才落到地平線上,更顯得晝長夜短,有用不完的下午。不過晴天也會突來霹靂:七月十四日法國國慶那天上午,密特朗總統在香熱裏榭大道主持閱兵盛典,就忽來一陣大雨,淋得總統和軍樂隊狼狽不堪。電視的觀衆看得見雨氣之中,樂隊長的指揮杖竟失手落地,連忙俯身拾起。

法國北部及中部地勢平坦,一望無際,氣候卻有變化。巴黎北行一小時至盧昂,就覺得冷些;西南行二小時至露娃河中流,氣候就暖得多,下午竟頗燠熱,不過入夜就涼下來,星月異常皎潔。

再往南行入西班牙,氣候就變得乾暖。馬德里在高臺地的中央,七月的午間並不悶熱,入夜甚至得穿毛衣。我在南部安達露西亞地區及陽光海岸(CostadelSol)開車,一路又幹又熱,枯黃的草原,乾燥的石堆,大地像一塊烙餅,攤在酷藍的天穹之下,路旁的草叢常因乾燥而起火,勢頗驚人。可是那是乾熱,並不令人出汗,和臺灣的溼悶不同。

英國則趨於另一極端,顯得陰溼,氣溫也低。我在倫敦的河堤區住了三天,一直是陰天,下着間歇的毛毛雨。即使破曉時露一下朝暾,早餐後天色就陰沉下來了。我想英國人的靈魂都是雨蕈,撐開來就是一把黑傘。與我存走過滑鐵盧橋,七月的河風吹來,水氣陰陰,令人打一個寒噤,把毛衣的翻領拉起,真有點魂斷藍橋的意味了。我們開車北行,一路上經過塔尖如夢的牛津,城樓似幻的勒德洛(Ludlow),古橋野渡的蔡斯特(Chester),雨雲始終罩在車頂,雨點在車窗上也未乾過,消魂遠遊之情,不讓陸游之過劍門。進入肯布瑞亞的湖區之後,遍地江湖,滿空雲雨,偶見天邊綻出一角薄藍,立刻便有更多的灰雲挾雨遮掩過來。真要怪華茲華斯的詩魂小氣,不肯讓我一窺他詩中的晴美湖光。從我一夕投宿的鷹頭(Hawkshead)小店棧樓窗望出去,沿湖一帶,樹樹含雨,山山帶雲,很想告訴格拉斯米教堂墓地裏的詩翁,我國古代有一片雲夢大澤,也出過一位水氣逼人的詩宗。

一九八五年八月十八日

標籤:作家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