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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日,還是開始散文

散文1.23W

昨日,妹妹把電腦顯示器修好,又買了散熱器,我的電腦,總算可以正常工作了。莫名地,望着壞了近兩個月的電腦,感慨良多——電腦能修好,可是有些心境,能恢復如初嗎?於是,莫名的憂傷,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對誰說,怎麼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說?

是末日,還是開始散文

還好,妹妹懂我,給了我“獨孤求醉”的機會。雖然我並不常喝酒,也不能喝酒,但是每每看到他們喝得盡興時,還是很羨慕的。那麼,我能舉起酒杯,去醉一次嗎?我可以醉嗎?我敢醉嗎?望着酒杯,我其實很是惶恐不安,望着妹妹,我又欲言又止......

昨日曾給友發資訊,說:“千秋百歲後,誰知榮與辱?但恨在世時,飲酒不得足。我懂很多事,懂我者幾何?”說完,其實後悔了,何必將自己的憂傷強加到別人身上?懂我的人,自然是懂的,即使不說,也是懂的。到最後還是古人說得好——知我心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醉與醒之間,不過是心的語言罷了,跟酒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酒也確實有助興的功能,後來妹妹落淚了,害得我也跟着煽情。然後想到張曉風說過的話,跟妹妹顯擺起作爲人到中年的一個感悟——“女人四十不是一枝花,而是一枚果”。將近四十歲的女人,應該是一枚“透青透青初熟的果子”,有看雲的閒情,有猶熱的肝膽,有尚未收斂也不想收斂的鋒芒,也有平凡敦實容許別人友愛的餘地,有父母寵我爲幼兒,也有孩子值得我去寵愛,有盛怒時的.霸氣,也有嫣然一笑時的嫵媚......

妹妹說有道理。然後講起前日,她與朋友的十六歲的小兒子溝通的事,驕傲之情溢於言表。那是一個跟父母缺乏交流的男孩子,但卻把妹妹當成了知心小夥伴,人格魅力其實是無年齡界限的。後來我問妹妹,如果你是那枚果,那麼你打算做什麼?她的回答竟然跟我如出一轍,很有原著張曉風的胸懷——“花期已過,待果熟蒂落,願上天覆容我是一粒核,縱身大化,在新着土處,期待另一度的芽葉。”

於是,兩個男人開始笑我們“酸”,不是文人假裝文人。於是,四個人討論起一些“沉重又複雜”的話題。於是,便有了男人跟女人的界定。於是,討論慢慢升級爲”辯論”。其實誰勝誰負無所謂,像妹妹說的那樣,只是想借着酒意,展示一下女人的風采。於是我想起前幾日好友逍萌的簽名,那真是一句有道理的話:“女人絕不能掌心向上衝男人要錢花!”於是,兩個男人又對我們嗤之以鼻,說天下男人是不一樣,至少他們倆不一樣。於是我跟妹妹面面相覷——這個可以信嗎?可以,還是可以,還是真的可以呢?

後來,各人各自感慨,我的結案陳詞讓妹夫震驚了半天。我說:“其實我是像《死了都要愛》中唱的那樣,把每天都當作末日來對待,想珍惜每個喜怒哀樂。”妹夫說我的想法很奇怪,是不是過於悲觀了。聽了這話,然後又有些後悔了,爲什麼又在無意間,把自己的憂傷流露出來?於是趕緊笑了,換了個說法——“那麼我就把每個今日,都當成未來生命的第一天,我珍藏每個喜怒哀樂。”善良的妹夫釋然了,他認爲這纔是樂觀的心態。不過我心裏卻在自問——每次天災人禍,都讓人類感受到生命的渺小,那麼,未來在哪?誰知道過了今時今日,還會不會有未來?

不過東哥很是“大煞風景”,三句話不離他的工作,甚至當我們提到兒子學習的事,他還是自顧自說他的工作工作工作,害得我們不願意接他的話茬兒。兒子笑他老爸太工作狂,才把東哥的思路拉回來。然後東哥煞有介事地說,他必須爲我們的幼稚坐鎮,及時提點我們,省得我們飄飄然。妹夫無條件支援他的哥們兒,說男人就得這樣,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他們二人對酌,大有天地乾坤盡在他們掌握之中的架勢。

彼時,浙江衛視正在演《中國好聲音》,絕美的歌聲讓我們的“辯論”有了暫時的歇息。期間有歌手唱了那首《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時光穿越到伍思凱的歌唱年代,那也是屬於七零後的年代,曾經花樣年華的年代......曲罷,妹妹意猶未盡,突然想唱歌,不過支援她的只有我一個人,未果。於是端起酒杯,不約而同地唱了句“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復又沉默,不語。

遺憾的是,落淚了,感慨了,最後的我卻依然清醒着。可能自己一直在保持着一顆清醒的心,想醉也不敢醉吧?每每端起酒杯,都會調皮又耍賴地把酒倒給妹妹一半,然後妹妹就會像大姐姐那樣笑罵我,說我喝得太少,有忽悠她的嫌疑。我只是討好地衝她笑,說真醉了,真醉了......其實,很想醉,妹妹,你懂嗎?其實很想體會下醉酒的滋味,然後敞開心扉,說說清醒時不能說的話,像做夢一樣飄忽而又真實......

標籤:散文 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