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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之約散文

散文3.15W

一、08年4月10日下午五點三十八分晴

武夷山之約散文

出發

或許是前世一定有緣,今生必要來了結,不然,茫茫網海中我們怎能相識。

你是這樣地安靜,安靜得聽不到呼吸,我也是個安靜的人,也可以靜到讓別人聽不到心跳,於是,我們志趣相投,於是,我在萬花叢中尋到了你,將我的靈魂安靜地交給了你。

兩年來,你成爲我的唯一。

在你那裏,我與許多優秀的人神交已久,從來不敢奢望從虛幻的網絡走入現實。與某個人相約在某個地方都是奢移的事,更何況是與許多的人約在美麗的武夷山,那是天上的故事,與我無關。

然而,這個神話誕生了。

在四月的春天裏,在我展不開思緒的日子裏,一紙從福州飛來。我捧着潔白的約定,忐忑不安地期待着,展開藍色的翅膀,任想象穿梭。

這樣的約定會經歷些什麼。

我和幾知走的時候,北京的天空還沒有飄柳絮,顏色也是淺淺的,象那滴純藍跌進了一缸水中,慢慢散開來,散成一朵雲。淡淡的雲,提着我起飛的心向西站奔去。

武夷山啊,那裏有你。

二、4月11日早上八點半雨

抵達武夷山

夜,在車窗外是一粒咖啡糖,被我輕輕含在嘴裏。

無法安睡。火車輪子碾着鐵軌的聲音,那是回家的樂曲,伴着我向武夷山靠近,向你靠近。

你,可曾聽到了我的心跳。它跳過贛洲,穿過車窗,直達武夷山的火車,從北方到南方,用了十八個小時。我的心呢,只用了一秒鐘。

北京的雨是稀客,偶爾來時,也是行色匆匆,在天空莞爾一笑而過。不象南方的雨,細膩多情。我是地道的南方人,打小就與它青梅竹馬,熟悉它就如同熟悉自己的左手右手,特別是這四月的梅雨是細滕纏樹,癡癡綿綿地纏着天空,一定要把愛的歌唱絕了才肯放手。

過了贛洲不久後,雨就來了,不斷地敲打車窗,我把憂慮說了出來,坐在對面武夷山下長大的小姑娘巧妙地說,這場雨,是爲我們接風洗塵的。

好妙!想想也真是這樣,只有你出手如此大方,催着天空設下盛大的雨宴。我只飲一小杯,就醉了。

這雨哦,曾屬於我的天空。

漠孤寒左手握一把雨傘,右手撐一把,靜靜地等在站臺外。雨打痛手了嗎。雲抱也在奔馳車裏等了我們一個多小時,也不怕等嗎。他們一齊說,不怕,我們要匯聚東南西北,聚成一條滔滔大河,奔向你。

你啊,是我們心中嚮往已久的大海。

三、4月11日雨

大團聚

車飛馳在雨中,拐進一條小馬路,慢慢駛進玉融山莊。

幾知與雲抱住進了412房間,漠孤寒給了我411房的房卡。靠在臨窗的牀上,不知對面空牀將由哪一位傳奇女子填滿。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同住的會不會有顆陌生的心呢。

蕭然塵外來了,把我們三人引進他的房間,好象前世就認識了一般。

他是古韻詩歌版的主編,形象與談吐切近他所編的主題。古樸風韻,在他一道又一道的蓋碗茶中除除展現出來。我好似坐在某戶儒雅子弟的書房裏:窗外斜斜有雨,手中嫋嫋有香茗,優雅的詩歌安靜地從他嘴裏,途徑唐,宋,清朝,悠悠走來,穿行雨中,人中,茶香中。

玉融山莊413房間,臨時組成新蘭亭會。

下午三時左右,那批由東,由西,由南,由北轉道,在福州勝利會師後的洞庭水妖,雪在雪山,麥芒,綠洲依然,寒水月沙等結伴而來。

有緣千里來相會,盼來同宿的女子,竟然是我的老鄉——慕名以久的洞庭水妖。感謝老天讓我與她同行,爲我迎來了一個快樂無比的旅行。

五點之前,北方的雪狼,刺桐飛花最後乘火車抵達山莊。

名單上可以來的全部來了,團聚在玉融山莊的餐廳裏。席間,站長楚離打電話又邀來正在附近雲遊的界光。這一約,約來了五湖四海的人。此時的你,就象兄長,將你的兄弟姐妹從四面八方喚來、將各種原創力量團結在武夷山下、將虛幻的網絡現實化,用真情擊敗一張網。

你遞來這樣一個美夢,然後又由你一一來實現。

晚餐後,我們又分批來到了歌廳。這批在文字中痛苦地解剖自己的人,那晚,完全放下手術刀拿起話筒,把一個個真實的自己坦露在你營造的氛圍裏,任歌聲帶走今世的憂愁與痛,盡情地唱,盡情地跳。

此時的你,又從父性迴歸到母性,伸開雙翼,把俗世擋在門外,把塵埃趕出去,你的懷裏只留住生命,只傳遞溫暖與友愛。

麥芒喝了個半醉,卻格外清醒地對我和綠洲依然說,他在此之前,文字是灰暗的,人也是灰暗的,他不快樂。我和綠洲依然幾乎同時拉起對方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對他說,從今後,我們來給你快樂!

一路上,你沒有向我暗示過什麼,沒有向我要求什麼,我何來此種力量、責任與義務。

是你啊,放歌是詩,沉默也是詩,本身就是一卷長長的詩,掩卷沉澱下來的是歲月,翻開流淌的是鮮血。

你這首詩啊,造就了我的玉魂。

四、4月12日雨

攀天遊峯,賞大紅袍

12日早,在導遊小姐的帶領下,我們一行近二十人,坐大巴進入武夷山景區。走下車,匯入茫茫遊客中。導遊小姐一路走走停停,不斷地喊着你的名字。我是驕傲的,聽到你的名字如此清脆地走動在滾滾人潮中,我更希望自己也有勇氣把你的名字喊出來,譜成一首歌,唱響山中。讓所有上網的不上網的人都知道網上有你,武夷山有你,人間有你。

力量在武夷山,武夷山也要刮目相看。

海拔近一千七百多米的天遊峯山腳下,果然名不虛傳。遠遠看去,一條彩色斑點的長龍,牢牢地吸在陡硝的巖壁上。走到它的腳下時,再擡頭看,原來是一條人龍。龍頭昂首向天,龍尾看不到盡頭。密密麻麻的一羣人等在山窩裏,等着成龍飛上天。我們也擠進這羣人中。

一掛瀑布緊貼着長龍,從山頂直往山谷瀉去。它是大自然呈上來的哈達,輕輕擱在山的肩上,在萬千雙仰望的眼睛裏,自在而健康地飄飛,在雨後的山窩裏奏着綿綿不絕的天簌。這多象你啊。

據說來武夷不攀天遊峯,就是沒到武夷山。爲什麼非要攀凳它,這裏藏着什麼奧妙。

水妖是位靈巧的女子,與她的文字一般,她牽着我,象條泥鰍似的穿行在擁擁擠擠的人龍中,超過許許多多的人,率先凳上天遊峯頂。

啊,山再高,也高不過我們的勇氣,踏在山頂上我們指點江山;啊,山再陡,也陡不過我們的堅毅,跌落山谷也要震得地動山搖。

你告訴我,即使一步三停,即使踩死許多螞蟻,即使被荊刺劃得頭破血流,也要踏在螞蟻的屍體上,帶着鮮血往上攀凳。

一切奧妙皆在一份執着,一種行走姿式裏

攀凳它啊,如同攀凳你鋪給我的摯愛的文學之路。

下午,我們又冒雨向縱深的山谷走去,瞻仰了有着三百八十年曆史的長在巖壁上的大紅袍茶樹,到農家品嚐了巖茶與大紅袍,領略當地的茶文化,欣賞茶藝表演。我不僅口齒留下香,手裏還提走了香。我要將武夷的靈魂帶在身邊,那是你賜與我的,倘若美麗只一剎,如同空中煙花,在我心裏路過的,便是永恆。

你可知道哦,我要的不是短暫的你,而是長長久久的你。

晚上大家都聚在雪在雪山與麥芒的房間。孔記者(蕭然塵外現實中的朋友,一路上有他與仇長義調侃,氣氛歡快不少,他幾乎是個全才),提議將每個人的詩歌作品拿出來,讓他朗誦,然後,大家再發表意見,促進彼此進步。

雲抱第一個拿出火車上寫的詩,關於這次武夷山之行的,然後,是仇長義,再就是幾知的,問到我時。我慚愧了,小女子只攜了玩心而來,不曾想你微服私行,也不忘肩上的使命,讓喜文的、愛文的,寫文的有個面對面的交流機會。唉,我呀我啊。

朗誦會結束後,雪狼捧來了最近出的雜誌,站長楚離叫大家將各自的網名都簽在首頁,再留給每人一本作紀念。看站長那麼隨意,好象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早已計劃好的。

你啊,總是出手不凡,贈給我們的總是這樣非比尋常的禮物。

接下來,站長楚離挑起話題,請大家談談各自對網站今後發展的想法。

你是文人,深暗文人所好,把籠着輕紗,裹着雨意的武夷山之夜放在窗外,讓蟲鳴鳥叫靜下來,讓雨飄出芳香來,傾聽你的未來並不沉重,而是多了份浪漫與輕鬆。

在輕鬆的心態下,這一羣陌生人越過漢河楚界,象一家人圍坐一起,把心赤裸裸地端出來,其中,濤聲不絕於耳的是界光,這個身在佛界心牽世,身在世心卻爲佛的僧人,談起塵世中人的俗事時,比敲打手中的木魚還要嫺熟,一個又一個問題甩給站長,就不怕站長惱羞成怒。我暗自爲他捏着一把汗。

站長楚離事業很成功,性情卻象九曲溪水,淺時清澈見底,深時碧波盪漾,氣度如閩江邊上大王峯,沉着,穩重,用平和的聲音一一解答界光的追問,也代表你發了言,並對你作了中肯的評價,他說你現在還沒有真正成熟,不敢對你大刀闊斧動手術,他在等待時機,等待適當的時候,他更深地懂,你真正的力量來自於會員,如何吸引會員,如何將你做大做強是大家也是他最終所望。隨後,他又談了他對你未來的打算、將來的運作模式、版面的設想等等。

我們相信,因此聽得我們激情澎拜,只想連夜趕做一架紙飛機,飛向你的未來。

豪氣沖天的麥芒,這個內心純樸得象鏡臺山,坦誠得如不長一根雜草的.陡峭巖壁,在分別的酒宴上,一番肺腑之言,感動了所有的人,捧出赤膽忠心,讓武夷山,讓我們見證,舍死也要跟隨楚離,跟定你了。他說此行,是他生命的一個轉折點,文字從灰暗到陽光是這次遊歷。

你啊,又一次征服一個男人。

水妖聽了後,慚愧了。她激動地說,沒想到你的力量如此強大,從今後,她要更多的守着你這片芳草地,更多的將目光停留在你的綠枝上。

我呢,靜靜地聽,激動都在內心。上網兩年,我守在你的地盤,就象守着自己的自留地,春天裏播下種,秋天裏期待收穫。

你何止只征服了一個,你征服了千萬個男人,女人。

你是我們共同的紅塵知已,懂了我們,才更堅強,才牽了這千萬雙手共創文字人生。

五、4月13日雨

觀九曲溪,遊一線天

來武夷山第二件非做不可的事,就是坐竹排遊九曲溪。13日早上,天空中飄着微雨。一個排上坐五個人,我們一行分作了三個排,向九曲溪駛去。

一路上,閱盡了美麗閩江水的清澈,玉女峯的秀麗,大王峯的霸氣,懸棺的奇特,九曲溪的曲折多姿。神采飛揚的艄公一邊撐竿,一邊風趣地與我們打趣,一邊熱情地給我們講解每一座山峯神奇而美麗的故事。

下午三點,我們進入最後一個景點,一線天之遊。

一線天,其實是個狹長的山洞。洞內,兩塊陡峭的巖壁冷冷相對,一線陽光從天頂漏進來,洞內半明半暗。一條人徹的青石板路忽高忽低,如同人生的曲線,攀凳在這條青石板路上,也如同踩在一根鋼絲繩上。從洞口到洞外,有多少臺階就有多少人。這是一條臥龍。

身處險峯奇景,我總是控制不住熱愛大自然的衝動,舉起相機。每一座山,每一方水,每一棵草,甚至於每個人我都想納入視線中帶走,留在我的記憶中。

這一切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有雅心來武夷山,又怎麼會單挑武夷山。當我在車上拿到當晚免費的返程車票時,有種不是人間似天堂的錯覺。這一切是真的嗎,我拿着票追問導遊,導遊肯定地回答,當然是真的。

確信是真的後,我低低地“啊”了聲,便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望着窗外細雨綿綿,內心燃起火:是你,也只有你,有這樣的魄力匯聚不同山脈的細流成河,潺潺流在你的指間,你的心間,也只有你有這樣的實力將網絡現實化,約在風光秀麗的武夷山。

當我們真實感覺你的存在,也更清晰地認識了你,懂你知你更依戀你。

我不知要怎麼來感謝你,怎麼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心。這種感激壓在心中,從接到約書時起,就一直壓得心痛,渴望藉着某個事物,吶喊出來。

武夷山,一定是洞察了我的內心,留住雨,挽着雲,托起霧,給了我一個雲蒸霧繞的仙境,走在它的懷抱裏,感受着你細心的呵護,你濃烈似酒的情,我強烈地想喊你的名字,不斷地喊,不停地喊,站在天遊峯頂喊,躺在九曲溪底喊,對着一線天洞內喊,一直喊,喊到喉嚨冒煙,喊到聲音出血,直到所有的人都聽到,都知道,網上的你,真實在人間。

可我還是不敢喊。不敢喊是因爲內心中還藏着羞怯,覺得自己還沒蓄夠“底氣”,怕自己喊出的“聲音”嘶啞,把你的名字喊弱了。

而水妖這個可愛的女子哦,比我直接得多,她操着高吭的充滿激情的聲音,喊出她的心聲,也幫着喊出我們的心聲:“原創力量—文學聯盟”。落在我們後面的雲抱,幾知等聽到了,立即激動地迴應:“原創力量——文學聯盟”,而我也終於藉着這股力量喊出來了。

“原創力量—文學聯盟”,你的名字終於被我們喊出來了。山洞懂了,豪放地接過聲音,放在它狹長的琴房裏,一遍又一遍地彈,彈落俗世間塵埃,洗盡鉛華,還人純真。待聲音落定時,我聽到洞內響起了遊人的陣陣掌聲。

那一刻,我滿心溢着幸福,自豪,歡欣得象個孩子,擠出洞外,奔下陡坡,淋着雨與水妖站在洞口的坡下,舉着相機,專等着後面的夥伴們一個一個走出來。我要爲他們拍下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六、4月13日晚

離別

我很害怕離別,可是生活要註定我不斷地告別,不斷地送走生命中相知相識的人。曾經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因爲承受不住太多的離別,毅然離開,回到家中,下決心筆闖人生,爲的就是不要去承受離別帶來的痛,然而,命運再次捉弄我,落定北京,便踏上了無休無止的離別之路。

害怕離別,便企圖冷藏起心,打算這次來武夷山,淡淡地來,淡淡地回,不帶走一絲情,不留下一份愛,只帶走武夷山的雲,水,山,茶。可是,我錯了,我還是情不自禁被一個細節,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感動了。

同行的夥伴們,實在是太可愛也太友好了。從網絡走入現實,網絡有情,現實更有情。一直視網如現實的我,索性做了那朵野花,率性地對着山,對着水,對着人表達了自己。

雲抱是第一批走的人,我,幾知,雪在雪山,刺桐飛花是第二批走的人。

有情別時便自悲,自傷。當時間近了,近了,呼吸短促了,心停止跳動了。麥芒,洞庭水妖在餐廳門口,在山莊大門口緊緊擁着我捨不得鬆開,如兄弟,如姐妹般地親吻了我的額頭,還是另外幾個理智的人硬拉開我們,強行將我推上車,車門還沒關時,我抓緊這最後一秒,又死死地抓住那個推我上車的人的手,不管是男還是女,只要是此行中人,我就千般依戀,萬般不捨。

這濃濃的情哦,將我完全熔化,作了九曲溪水,奔騰在離別之時;這純純的愛哦,將我徹底改變,拋卻平日的羞澀與妗持,化作玉女峯上的雲,戀着那點風流,要纏着,繞着,纏着,繞着……

車門啪地一聲關上了,我再不敢回頭,淚水急劇地在眼裏打轉,我硬是壓了下去。我知道此次離別可能是現實中的永別,卻絕對不是真正的離別,只要有你在,網絡在,友誼就天長地久。

與等在火車站的楚離,小波的離別,便是理性的。站長楚離伸開雙手,一一擁抱着我們,他平靜地帶着微笑說,他是會擁抱他所有的網友的,我呢,只會在他耳邊說,非常感謝,感謝。小波還不好意思擁抱,我真誠地對他說,只要是純真的感情,我們應該學會擁抱,用行動來表達語言不能表達的情感(我寫過一篇文章叫《伸開雙手擁抱你的親人》,可見我對擁抱的觀點)。

如夢般踏上火車,如夢般地漸漸離開武夷山,離開這座給我美夢成真的城市,給我訴不完故事的城市,給我寫不盡文字的城市。

我沉浸在離別的那一幕,當四周安靜下來,只聽到火車有節奏地踩着調子向前滾動,帶着我深夜向北京飛弛。我終於明白一切夢都有醒來的時刻,我開始慢慢地釋放自己,任眼淚靜靜地流。

是你啊,孕育了一批真性情的人,文字中揮舞着多情,現實中演繹着癡情,讓電影裏的鏡頭都在我們身上失色;是你啊,有生之年,讓我經歷一次這樣的告別方式,隆重、奢移,我的生命因你豐盈,壯觀;一切都是你啊,讓我感動到忘記俗世的存在,天地的存在,宇宙間只有我們的情愛在。

七、4月14號上午,晴

回來

醒來時,雨早已停了,武夷山已成爲昨日夢境。

我與雪山,幾知聊天,聊的都是你,都認爲這次武夷山之約,是成功的,凝聚了一部分編輯力量,大家都有了把你當家的概念。這是好的開始。

我與水妖說過曾想應聘編輯的事,可是,捨不得自己寶貴的時間,一直也敬佩那些貢獻出自己時間的編輯們,更怕自己勝任不了,猶豫着、矛盾着。水妖耐心地開導了我。我終於下決心去應聘詩歌編輯,只說感謝的話太輕飄,我要用實際行動來報答你的厚愛,你的武夷山之約,爲你盡微薄的力量。

我徵求雪山的意見,這個熱心,工作狂的主編,也立即鼓勵我,並教給我如何去做。小波在水妖向他推薦我時就答應了,說回來後替我開通。綠洲依然副主編這兩天一直在積極地邀請我加入。

有他們這批優秀的編輯們支援我,我的激情再次如暴雨後的閩江水猛漲起來。

回來時,北京的天空,已是春天的盛景,天空藍得如海,路邊的桃花開了,海棠開了,空中飄着小小的雪球兒,陽光暖暖地從樹權間穿過。我疑是春雪,仔細一瞧,原來是柳絮,滿天空的柳絮,飄啊飄啊,一直陪我們到院門口。

這些如雪般美麗的柳絮,這些安靜的精靈們,是你嗎,是武夷山上的雲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