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多年前的一場大雪散文
又下雪了。
寒潮驟襲,濃霧中的山城也日漸花白,在這華燈初上的光景,肆意詮釋着暮雪紛紛。雖然這次重慶之行已近尾聲,但這漫天飄散的晶瑩還是讓我一陣狂喜,月是故鄉明。呵呵,這雪麼,當然也是故鄉的美。
匆匆買好歸家的票,無數短信就乘風呼嘯而來,大意都是天已冷,路已結冰,凍壞了沒有,要不要叫120……哎,情何以堪。其實早該想到,主城開始下大雪並不是好事。毫無疑問,家裏早已萬里冰封,這一次,真要做風雪夜歸人了。
暮色漸濃,遠處的叫賣聲沿着泥濘上的車轍越來越近,還夾雜着糖炒栗子的點點清香。夜燈下,麥粉女孩的生意總是那樣好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她總是把自己的商品做的濃香四溢,沒有豪放的嗓音,只有繁忙而婀娜的身影,怪不得人家都說重慶的女孩不說話的時候是最美的。這座叫做故鄉的城市,人羣各自忙碌,雪花各自奔騰,少了廟堂之上的矯情,卻多了一份江湖深處的安寧。生活,本就這樣真實。
即將爲生活而奔波,不久的將來就要在這個地方紮下深根,暗暗保佑自己要不間期的人品爆發。冷風像浪子的劍鋒刮過清瘦的臉龐,捂起略顯潮溼的衣領,風不定,人難靜,未來的日子,想要安定真的好難。山城之行,認識了一位家鄉的'大姐,聆聽了屬於她的愛情故事,懂得了平凡人的生存哲理。百味雜陳,僅存感動。世事忽不定,人生總飄零,生活永遠在彼處,那就只好多珍惜此刻的幸福。
大姐送我,用濃厚的鄉音說着再見。我知道她在這裏也已打拼了多年,而我就是她的往昔,我們這輩人,沒有背景,只有背影,她燦爛的背影遠去,而我看到了未來。歸途之上,一種莫名的羨慕肆意橫流,羨慕大姐的淡然,沒有一絲做作的淡然,有故事並不難,難的是還能把故事講得這樣灑脫。或許只有真愛才能灑脫的開始,傻傻的繼續,並有一個灑脫的結局。
《非2》的結尾,葛大爺滿懷深情地對舒淇說:“一輩子太短,我願與你將錯就錯”。將錯就錯,這是另一種灑脫吧。年少時,滿腔熱情,直到犯錯才知道自己的灑脫傷了別人,成熟後,不願犯錯,少了灑脫,少了開始,也少了結局。恰如仗劍天涯的白玉京邂逅了危機四伏的袁紫霞,結局會有很多種,而古龍卻選擇了最美的灑脫。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縱然千山暮雪,灑脫的愛總給灑脫的人。
灑脫的人總是太懷舊,懷舊的人總是太重情,重情的人總是給自己平添負擔。遺憾的是現在的我有太多不淡定因素存在,何去何從,天知道!夜已微醺,或許星垂平野,或許月灑寒江;或爲納蘭性德,或作倉央嘉措;何妨灑脫一點,黎明就在前方。
好吧!
……
風漸起。
細雨微。
手捂衣領踏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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