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絮語散文
曾識得一俏麗女孩,單眼皮,瓜子臉,擡頭紋燦若山菊,笑起來嘶嘶作聲,聲音琅琅冰爽,自言屬蛇,卻不似衆人一般將蛇改稱爲小龍。不知道屬蛇之人攀附小龍究竟會比土裏土氣的蛇增添幾多靈氣與吉祥。蛇年再至,關於蛇的瑣憶也翻上心頭。
貧窮年月,莊戶人家最期望的莫過於老母雞“咯咯噠咯咯噠”的勤勤報功了,何況老爹還等着衝個蛋花“壓齁”呢!雞蛋多的時候,娘也會偶爾用鐵勺子在山草火堆上炒一個給我們小孩子解饞。於是,小孩子的必修功課是每天午後跑到堂屋的雞窩撿拾雞蛋,當雙手高舉溫熱的雞蛋大聲喊着孃的時候,娘再忙再累也會笑逐顏開,囑咐小心收好,好去積上換香油餜子來吃的。也有空手而歸的時候,大約那時母雞大人換了相思病,總摟着個雞子打瞌睡,娘便義正言辭地將之丟到冷水池裏以示懲罰。記得有一次,我一如既往地伸手去雞窩摸蛋,窩裏不僅沒有熱乎乎的雞蛋,反而有一坨涼呼呼的東西,撤回手趴下仔細觀瞧,哎呀呀親孃!一隻肥肥的菜花蛇正美美地懶懶地打量我!
夏天的時候,看山人家不再受窄小竈屋的煙熏火燎,在院落的小棚子裏炊火做飯倒也愜意無窮。一次,娘淘好米準備熬粥,沒等生火呢,居然有一隻老蛇慵懶地呆在鍋底下哪!不知道它是乘涼睡着了還是捕食過偷糧的耗子需要歇息。晚間,我們跟隨大人們去西場風涼,聽嬸孃講許仙與法海得恩恩怨怨。我們邊撲捉流螢又擔心驚嚇着美女蛇……白天,學校裏搞勤工儉學,我們滿坡滿嶺地捋槐樹葉,總怕遇見那些搭在石牆上的半截透亮的'蛇皮——雖然也可以像蒐集螳螂泡子一樣賣給收購站,別提那有多麼地戰戰兢兢。最可怕的是鄉間叫作“草梢子”小青蛇,毒性很大,全然沒有白蛇娘子的小青聰靈乖巧和善解人意,據說還會嘶嘶地噴雲吐霧在草尖兒上曼妙地飛舞。
至於那些水蛇啦,性子很綿的。夥伴們撈蝦摸蟹地掏來掏去,多些會從塘邊的窟窿裏摳出一條大蛇,並不驚驚乍乍,而是扔到水庫裏去看他威武遨遊。在我中考預選那天,恰逢雨過天晴,穿過焦竑墓地,趟過花崖小河,俯身掬水洗把臉——河水嘩嘩水擊河畔,手捧河水還沒得挨着臉呢,一條巨蛇傲視羣雄般昂首挺胸地從上游衝來,嚇得我老半天大氣不敢出。至今不知要是當時卜一卦的話,那是否能兆示我今生逢凶化吉處處有貴人相助。
不知道電影《人蛇大戰》是演義還是紀實,說老闆爲賺錢趕工起樓,發現了蛇竇,老闆帶頭盡殺幾十萬條蛇。大廈完成後,卻引來了千萬條蛇來報仇。反正,六叔說過,木頭山上槐樹林裏有一蛇窟,且蛇爲數衆多,你若膽敢傷及小蛇,蛇羣定會與你勢不兩立。小時候聽來特恐怖,想必不亞於妲己之萬蛇坑。至若農人侍弄莊稼而被蛇誤傷,大概也是某種程度上侵犯了它們的尊嚴,應該不會像《農夫和蛇》中的蛇那般善惡不分恩將仇報。聽說也有以蛇爲寵的,不知與寵狗寵貓一樣否?
蛇渾身是寶衆所周知,蛇的出身高貴與否我不曾考證,但與龍的威望不可同日而語。猴年吉祥,狗娃鬧春,萬馬奔騰,龍騰虎躍——蛇年,咱就不折騰吧。一切從簡,悠然踏實。做事不虎頭蛇尾、不虛與委蛇,待人不杯弓蛇影、不佛口蛇心;修得靈蛇之珠才,祈禱三蛇七鼠絕——大千世界,原本不必蛇食鯨吞你死我活的,萬物也不可能只對人類膝語蛇行,倘若人類無法改善環境惡化之種種,有朝一日淪爲其他什麼物種的寵物也說不定。蛇行天地間,無愧、無悔,大自然的造化啊,咱在此也就不畫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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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陽光的地方纔有春天散文
那些面板上的,身體上的,心中的傷口,看似已經癒合,可深埋的悲傷卻久久不能褪去。正如那些刻在他心中永恆的懊悔與無奈。歲月無聲地流逝,四季是不變的腳步。多年前那一聲巨響的爆竹,至今還有嫋嫋的餘煙縈繞在他的記憶之中。上帝在那次巨響中偷走了他的手指,三根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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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水裏有八仙散文
問你一個問題,水八仙是指哪8種傳統食物?你能快速得說出來嗎?掰着指頭一個個說下來,是不是還是會漏掉那麼一兩種?好吧,我告訴你,水八仙又稱水八鮮,指的是茭白,蓮藕,雞頭米,茨菇,荸薺,蓴菜,菱角,水芹這8道食材。先來個合集這8樣食材都生長在江南地帶的水裏,本身其貌不揚,但卻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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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魏六朝散文《七啓》
昔枚乘作七發,傅毅作七激,張衡作七辯,崔駰作七依,辭各美麗。餘有慕之焉,遂作七啓。並命王粲焉。玄微子隱居大荒之庭,飛遯離俗,澄神定靈。輕祿傲貴,與物無營。耽虛好靜,羨此永生。獨馳思於天雲之際,無物象而能傾。於是鏡機子聞而將往說焉。駕超野之駟,乘追風之輿。經迥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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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春天短文散文
只要是走過春天的人,都說春天好美。也許美來至於對春天的記憶。孩子小的時候,我領着他看春天,他只關注天上隨風舞動的風箏。愛人放下工作也和我去過春天,他只是想隨我走走,並不起興和我說說春天的美麗。朋友和我去春天踏青,我們的心中隔着一層玻璃。我索性誰也不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