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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舞動的音符散文

散文2.45W

我是音盲,既聽不懂交響樂,也聽不得民族音樂,是個線條很粗的人。

《飛雪》舞動的音符散文

二年前,我閒極無聊,索性到網上兜一圈,無意中點錯鼠標,開啟了一扇音樂之門,潺潺地流淌出一首民樂,曼妙的樂曲,悅耳醒腦,盪滌心靈,聽着聽着,心海中夏季炎炎的暑氣漸漸地祛去,變爲清涼。

她讓我聽到了幽谷小溪的上空,精靈般的白雪,隨着漫卷的溯風,時而輕盈曼舞,時而驟急翔飛。我彷彿看到數間蒼老的茅草小房,浮上雪上,不是,是飄在雪中,也不是,是舞在雪中,更準確地說:是在和雪兒同時蹁躚。

隨着音樂的疊起,讓我聽到一個旅人,孑然一身地跋涉在積雪中,一片蒼茫,是旅人的迷失方向,還是我心窗被雪覆蓋,顯示着真正的蒼白。旅人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似我心中的忐忑不安,隨着腳印不斷地被風的手粉刷抹平,旋即又幻化成雪在雪上舞,雪在雪下吟;不,是雪在雪中舞,雪在雪中吟;也不,是雪在風中舞,雪在風中吟;好像也不,是雪在空中舞,雪在地上吟,準確地說,是雪在韻中舞,雪在情裏吟。我心海的波瀾恰似在紅顏知己的手的撫慰下,變成的漣漪,在她絮絮私語下,化爲平靜。靈魂也似雪中雪一樣纏綿在一起,訴說着雪中情,雪中意。

音樂的峯迴,是風在低語,還是雪在訴說,似乎都不是,而是雪下的小溪因阻塞而發出的傾訴,間歇的叮、咚聲,告訴我,她在匯聚熱情,輕輕地吻着雪的冰肌玉膚,呢喃地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不挽起手,連起心,融爲一體,匯聚一起,投入河川懷抱,走進藍色的海洋、黃色的土地、綠色的田野,那可是我們的歸宿,我們的未來!”

雪動容了,默許了,戀人般地相互擁有着,於是由阻塞化爲流暢,由流暢化爲歡暢,再由歡暢變成流淌,從而匯聚成奔騰,變成一路踏歌,一河怡情。此時我的心就像春天的花一樣,在春的撩撥下夢迴,在春的鼓動下孕蒂,在春的雨露中綻蕾,在春的薰風中吐蕊,在春的豔陽下開放。

音樂的路轉,把我又帶回了蒼茫大地百絮飛,蝶舞般的雪,牽着我的思緒在踏雪尋梅。無痕的思緒,漂浮在雪中,不,是在與雪共舞,與雪淺吟。遠遠地飄來了梅開的.氣息,由若有若無到時隱時現,由時隱時現到濃清兩兼,由濃清兩兼轉化撲面而來,再由撲面而來變成置身其中,最後由置身其中替換爲浸潤其中,一個字“爽”。看着抿紅的鵝黃,身披潔白的微笑,用什麼詞來描繪,我語塞了,愣得像個傻子,不,是啞巴,因爲那種境界本身是無聲的美,是無語的氛圍,你也請住嘴,請你把話放在心語中,自己去咀嚼、去品味。這種境界只能心領神會,不能言傳,如果強要我說,說也是誤導。

音樂的雪在飛舞,邀我同登山頂,靈魂中的山並不巍峨,但很挺拔,有刀削斧剁之感。上能攬月,下能覓針的心緒,讓我自己都歎爲觀止,這,就是音樂的美,帶來的激情和巨無霸的能量,噓唏之間能穿越時空隧道,去拜見黃帝、窺視倉頡、偷見神農;靈魂中的山,好像飄在心海上,不,是浮在雪上,更不是,應該還是舞在雪中。

音樂的雪在飛舞,伴我在心海游泳,腦中的心海,並不浩瀚,但很寬廣,有靜若明鏡之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睿智,好像沒有;通曉歷史、識文愛字的靈感,已鏽跡斑斑;愛社會、愛他人、愛自己的心脈,似乎還在隨音樂起舞,更多的是被音樂的雪覆蓋,領空又被音樂的雪強佔着,任憑音樂的雪上下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