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我種下一顆叫幸福的種子散文
我對春天的覺知是從夜開始的。每到春天,睡眠便如同被掐了一截的嫩芽,本以爲可以藉着春光肆意地瘋長,長成一片汪洋。可是,就像被掐去念想一般,總是睡着睡着就在半途冷不丁地醒來,惹了一身褪不去的疲倦。今年是愈加嚴重了。
但今年的狀況又有所不同。夜半驚醒,至少還算是睡了一覺,只是睡眠短了些而已。近來卻是難以入睡了,總是在潛意識裏開啟一些記憶的洪流,任其奔騰在大腦的芯片上,進行循環往復地馳騁。
好似《雪國列車》中那輛永不停熄的火車,就這樣載着希望,載着信仰,以及載着痛苦一路駛向未知的遠方。
這種被自己主觀泯滅的睡眠更容易透出一股邪惡,你越強迫自己睡覺,它便越鬧騰,最後只得令你索性作罷爲止。
在這些無眠的夜裏,耳朵便成了我探究世界的柺杖。我用耳朵分辨夜的濃淺,也用它來觸摸夜的靜謐與熱鬧。漸漸地,失眠也成了一件有趣的事。
最初的時候,我聽着風跨着極大的步子從天邊長長地奔騰而來,窗櫺上窗玻璃上盡是極響的嗚鳴。
後來,風慢慢地收住了性子,不再那樣頻繁地造訪夜晚,只是偶爾嗚咽一下就跑遠了,而且來得也不再那樣成羣結隊,似乎僅留下一些特別調皮搗蛋的。
終於有一天,我聽見它腳步極細地溜過我家小院子,指揮窗底下的那棵銀杏樹叩響了我家樓下的窗玻璃,那一刻,我知道,春天來了。
窗外擠進來的這個消息在我心底強烈地碰撞上什麼東西。我不能不被即將到來的五彩斑斕的景色所深深感染。夜,也不再那般漫長了。
但這時的春天並沒有我所期待的斑斕色彩,樹木還是光禿禿地站在蒼茫裏,風還是很冷,一到雨天,便被剪成一絲一絲不停地扔進衣領,那種春寒料峭最是讓人難以消受。
不過,孩子不一樣,他們的世界裏有無窮無盡的好奇。二十個月大的女兒每天都很忙,她忙着用小小的心探索這個大大的世界。
“我抱你出去玩。”似乎成了一句禪語,不管情緒鬧得多大,只要對着她拍手說一句我抱你出去玩,她便會欣然地跑向你,眼裏透着光地望向外邊。
因此,當她第一個用眼睛看見春天時,也就不那麼令人好奇了。那天,她仰着小小的臉,對着門前的一株茶花拉長聲調“哇呀,哇呀”地驚歎時,我才發現有一朵茶花安靜地綻放在錯落的葉間,紅色的花瓣在細雨中層層疊疊。
此刻,它低垂着頭將春天打成一個驚喜包傳遞給了一位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嬌豔而芬芳,鏤刻着奇異的光亮。
春天的到來是輕巧而不經意的,它並不是文章裏所渲染的那般大張旗鼓和奼紫嫣紅,它往往由枝上的第一個新綠、葉間的第一枝花苞、林中的第一場風聲來告訴你:我來了。
此刻,心懷虔誠地或豎起耳朵,或張開雙眼,或仰起臉龐,總能遇見不曾期許的美麗瞬間。
今天當我再一次走過小區的.那條小徑時,已被鋪天蓋地的春天迷了眼。
兩旁幾株山茶花已開過幾茬,從小芽到越來越飽滿,再到慢慢綻放,每一朵都開得極盡認真。正是紫荊花開得最耀眼的時候,一串一串的紫色爬了滿樹,引得蜂蝶圍着嗡嗡叫個不停。而那滿樹的玉蘭也已一點一點地脫殼綻放,將天空圍成了一圈肉粉色的幔帳。
一路走過去,雖然我還是會驚訝與屏息於春天的美麗,但最初的那份猝不及防的驚喜卻在越來越繁盛的春天裏消逝而去。就如小女兒一般,再也不會對着這滿樹的繁花“哇呀哇呀”地驚歎不已。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我知道,有一顆種子正在心間慢慢成長。那顆種子在我和女兒遇見驚喜的那個瞬間悄然落地,只待在心中長成一個枝繁葉茂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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