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雨紛紛
立秋早已走了些許日子了,卻不知是什麼,值得她如此惦念。是瓜果飄香的豐果,還是那楓葉的奔放嬌豔之紅。十里飄香,是否大雁南飛,帶走的是火氣,留下的也是火氣。
秋雨如期而至,不止一場,宛若飄絲,一縷縷的纏住我的心。
清晨,添了幾絲涼意,遠山朦朧,盡爲虛虛實實的霧氣籠罩着。如夢似幻,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是枯黃的草兒,山谷蕩着回聲,靜心傾聽,不是抒情的鋼琴聲,不是搖滾的吉他,而是循序漸進的古箏意。琴者苦尋高山流水,而杳無音訊,惟求靈琴予以託夢。在這靜寞的空間中,誰的心斑駁陸離,誰在做那黃粱一夢,又是誰恍如隔世。
待聽者正洗滌着心靈,癒合着傷勢——秋雨卻不經意撒下了牛毛細雨,做起了不省人事的`伴奏,空谷傳響,然而這一次不是那頗具色調的古箏聲浸染水墨梁山,取而代之的是不期而至的水滴與岩石摩擦的音,刺激着聽覺,火燒火燎。冗長,無意。
雨也就搗弄了一回,本想續聽,卻絲毫沒有聲音縈繞於耳。銷聲匿跡,原本生氣的山谷,倏然間,萬籟俱寂。再次陷入冷冷清清的孤寂中。
山溪流淌着澄澈的水,人置巔峯,俯瞰着,看那溪水溯流。昂視着,睹那大好晴天。內心竊喜,萬里無雲之際,可以再去享受溪水親吻岩土的清脆響聲——空靈着,盪滌着。溪水與那高度殊死一搏,恰似鯉魚躍龍門一般的不懈。成龍,指日可待。
就像人,一輩子懼苦,一輩子往高處走。
再一次,秋雨來襲。擊拍頂峯,雨水順勢而下,帶着紛擾的寒意,呼嘯着。與風的通力合作,敦促着弱小的溪水,妄圖將它轟至低潮。此刻,我紅彤彤的鼻子陡然一酸,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秋雨不停,放肆傾瀉着溪水;寒風瑟瑟,怒號着。
秋雨,吉祥的預兆,豐收的時節。
秋雨紛紛,時弱時猛。傾流而瀉,冷寒隨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安寧,諸多不便。哀愁着,酸澀着,何人在雨中溼潤了眼眶,苦痛了身,疲憊了心。二零一四年的頭一場秋雨,將人們心中對夏日的悶火澆熄,飄飄灑灑,縷縷細絲糅卷,焐熱了心。二零一四年的層出不窮的秋雨,乍然顯得繁瑣,迷霧鋪滿乾坤,覆蓋着瓦藍的天空,如此灰暗。屢見早已不鮮,無法全然釋懷。
秋雨紛紛,悶人心。是寒冷,是炙熱,如此焦灼着人心……
爲每一絲牽掛扣上了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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