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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學與生活散文

散文2.58W

我與文學創作相伴的日子,從發表作品到如今,也有24個年頭,這些歲月,我收穫了生活的艱辛和生活的甜蜜。

我的文學與生活散文

24年前,那就是1986年,我還是學生的年代,我就開始寫詩,比如我的詩歌作品《空曠——赤水河上的縴夫》就是那種生活環境下創作完成,那時我希望我能讀完大學,改變我是農民兒子的命運。其實,我心靈深處的縴夫,那是父輩或者是我爺爺甚至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赤水河畔社會底層的勞苦大衆縮影,那時我就對我的人生前景有莫名的恐懼。

我沒有什麼心事,我會獨自一人去夕陽下的赤水河畔訴說,那些寫作的日子,就堆積成《赤水河邊沙灘上的腳印》等文學作品,那些文字就登上了《遵義文藝》,赤水市是赤水的政治中心,也是文化中心。我在那裏求學的日子,結識了一些文朋詩友,也結識了一些與文學有緣之人。

那時《赤水河》報復刊,我的作品因學校團委書記推薦去市文聯,市文聯推薦去文化館,因爲那張文學報是文化館主管,我的文學作品有這些複雜而又簡單的關係就發表了,並且連續發表作品。在此之前,我的作品也在其它省級刊物發表,不過那是語文老師推薦給他那些大學校友,是他們那些校友幫助發表的,因爲他們在刊物做編輯。後來我的語文老師推薦的作品就不能發表了,這時我才明白髮表作品也要靠關係,也許這是我最早知道人情稿是如何一件事。

在80、90年代,發表一篇作品,可以引起轟動。我發表作品也不例外。那時我發表一首詩歌,可以得到10-15元稿費,那個年代,民辦教師代英語課的,一個月工資在60元,可我一個月一首詩歌就有民辦代課老師工資的四分之一,並且我們回學校,可以拿到學校的獎學金,獎勵我們這些能發表作品的人,雖然那些獎學金可以換成菜票或飯票。我父母說我以後可以靠寫作過日子,我自己也認爲父母的認爲是對的。

人生之路不是飛機起飛道,它隨時有轉彎,甚至前方突然沒有出路!我的文學之路也如此,我因文學創作而學業掛科。我的文學之路出了轉折,我就選擇了另一條路。

體制內和體制外的生活不一樣,文學創作也如此,體制內的人創作不愁沒地方發表作品,體制外的人就是想有發表作品的地方,也許文學創作觀不同,文學創作的作品立場就不同。我作爲社會底層人物,套用當今流行語就是草根文學,當然是關心社會底層人物命運,比如那個年代創作的小說《哭泣的赤水河》好多刊物都不用也不敢用,我認爲我的文學創作方向出了爲問題。後來,20多年後,我把這篇小說放在《作家夢》、《中國校園文學》網,看這篇小說的人也超過了10多萬人。也許,那個年代的文學作品,能發表的都與體制內的人員有關。

後來,我參加了貴州大學,貴州民族學院,赤水政協聯合舉辦的赤水分校,我因有文學朋友和文化單位的推薦,我纔有幸成爲一員大學生,體制內的學員是帶薪讀書,也有工作沒有壓力,他們是拿文憑等待高升,而我是農民的兒子是體制外的人沒有工作沒有收入。

那段日子,我愛上了一個同學,她也十分喜歡我,不過,她是一位領導的女兒。她侄女生日的日子,她帶我去參加她侄女的生日宴會,也表明我們的戀愛關係。後來,那位領導用她的專用車送我到住宿地,途中告訴我關於門當戶對之事,我明白我在高攀,我也明白我被侮辱。

年輕的我選擇逃離,也選擇放棄大學生活,同時也選擇放棄文學創作,再後來我選擇南下,成了南下潮裏的農民工!

疏理那段歲月,那是文學創作惹的.禍。我們學《寫作》這門功課,貴州民族學院的教授就叫我們以赤水河爲母親河寫文章,那時我的文學朋友在同一班上都寫得很好,但我的作品更突出,更得到那位教授的認同和稱讚,他說他沒有想得到赤水這個地方有如此深厚的文學奇才,這裏真是文學人才的藏龍臥虎大地,那位教授他還把我推薦給政協領導,說我是人才,一定要好好培養,可那位領導就是我女友同學的媽媽,她的表情十分複雜,我和我的女同學女友是我們班70後的年輕人,其它那些學友都是50、60後的在職學員,而70後的學員中,只有我沒有工作,我的女友那時是臨時工,有了這個文憑就可以轉正,也可以提幹,再以後就是幹部。當然,作爲幹部的女兒,加上是少數民族身份,她的前途無可限量,我傷心悄悄地離開家鄉,離開生我養我19年的赤水河。

我想埋葬那段愛情,也埋葬那個文學夢。南下廣東之後,我很少動筆寫作,那段傷人的愛情傷了文學夢,後來那些艱辛的打工日子,我有放棄文學創作的念頭,並且有好多年沒有動筆!

可是,生活的艱辛,我不得不用自己的筆寫自己的心路路程,用我手寫我心。這時我感覺到我有責任和義務寫出我的一切與文學有關的事。

我爺爺那一代,他在30多歲時貧窮和戰爭,他舉家來赤水河畔,爺爺他們的四川生活故事,沒有人講述也沒有人記錄。那段艱辛的歲月父親偶爾也記起,關於家族的那些事,我靠那些記憶開始寫一些我們家族發展爲題材文章,比如伯公是如何從袍哥幾百條槍的首領參加到四川軍閥劉湘的部下,以及又是從1935他以步兵旅參加四渡赤水之戰,伯公的弟弟,還是他的堂弟團長,以及他的一個團被打散後在習水埋名隱姓幾十年後的事。伯公他們退守臺灣之後的事,我們更無法知道,如今伯公也去世多年,而他的子孫後代都移居海外,我有責任和義務寫好我的家族這段與歷史有關的事件。

21年前,我南下廣東,我也是我們70年代的廣東移民,以後我的孩子也是廣東移民,我必須告訴他我的移民生存狀態,以及我的農民工生活歷程。

給孩子留下財富不如給孩子留下文化遺產,我把我在廣東的日子,想家時寫的文字留給他們,我就用我在赤水河畔生活19年的記憶,寫成了數百萬字赤水河題材的文學作品,其中長篇小說《魯班在赤水河民間傳說》50多萬字更爲顯著,它彰顯了我這個赤水河兒女對家鄉的摯愛之情,同時這部文學作品得到貴州省委有些領導認可,我很榮幸成爲貴州省作協一名終身會員。

我在廣東生活和工作21年生存狀態,無不是改革開放大環境下的一個縮影,後來我從業務員身份轉變爲一個商人,後來成爲一個集團總裁兼董事長,我用我的心和筆訴說有關商海故事《趟過男人河的女人》、《中秋月餅惹的禍》、《總裁夫人》等作品,以及《西部春暖》三部曲的三部長篇小說,就在我做企業家的日子裏完成!

在我40歲以前,我曾寫過《把文學創作堅持到底》、《不能把文學創作當作人生跳板》等作品,我把我的人生觀和文學觀放在這兩篇文章裏,讀過這兩篇文章的人就知道我的文學與生活以及生活伴我走過的文學之路,可以值得借鑑,我不是一個靠賣文字爲生之人,那些想用我文學身份做文章之人,請慎之又慎之,別無它意,文學創作不是我生活全部,它只是我生活之餘的一部分!

2011-9-18

作者介紹:王萬兵,貴州省作協終身會員,廣東省作協會員,江山首席簽約作家,廣東作協主辦的《作品》網刊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