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散文
我確定那是一九八零年,我們幾個二年級的孩子在村頭那個土坯屋的教室裏,掰着手指頭算着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日子,說是離二零零零年正好還有二十年。
說實話,當時是很失望的。因爲我們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新年,可是新年總是蝸牛一樣慢吞吞地不肯到來。一個新年的到來都是如此的漫長,誰還有信心去想二十年後那麼遙遠的事呢?
可是如今,那個當時想想也遙遠的日子都已經過去十一個年頭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是一天一天地走過來的。現在不是一直在熱賣那種穿越的連續劇嗎?我真的懷疑我是否經歷了一場穿越。
最近,有幾個朋友都在寫“十年之後”的文字,我一讀就覺得顫抖,我是被這歲月灼傷了呵!早晨起來都不曾坐下喝一口茶,這一天的事情似乎還沒來得及開始,可是晚上就已經來臨了。門楣上去年的對聯還不見褪色,今年的桃符不是早已換上了嗎?
其實我早就開始怕了。那年,是兒子剛剛出生的日子,妻子對着剛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說:“叫爸爸,叫爸爸!”當然我是高興的,因爲那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卻莫名地就有一種失落,這預示着從此我便不是一個孩子了,我也成了一個父親。當然,做一個父親沒什麼不好,可是卻標誌性地結束了自己的一段孩提時光。我是很敏感的人,當時我就感覺到一段年華逝去了,並且是一種永別。
我便不敢再去想十年以後會怎麼樣。十年,實在是不算很長的一段光陰,那麼多的想法還不曾拾起,眼角上的皺紋都沒做好看一眼的準備,或說“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那這十年又算得什麼呢?有一個朋友說:那時我們都變成老人了!我想說:可不要再說了!可不要再說了!如果不小心穿越了可怎麼辦呵!
我正在經歷着一個春天走過的日子,那些樹還沒有吐出葉來,那些草還沒能泛起黃來,可是我聽到春天轟隆隆的到來了。我很羨慕那個古董樣的掛鐘,它總是嘀嗒嘀嗒地不放過每一秒鐘,它是把時間敲碎了。我也想把時間敲碎,把這個春天做成一個慢鏡頭,讓她一幀一幀地從眼前走過。
於是,我不想提及十年以後的事情。掘一株春草栽在花盆裏,象圈回那些馬一樣放逐於草原的光陰,每天看它一眼,我要清楚它是否長了哪怕一毫。我要截一些草籌回來,學着伏羲的樣子記述日月星辰,當每一個太陽落山的時候,我亦晾收我的一個卦象。
也許,明天就是我十年之後的一個清晨,那時,我不再象今天這樣子害怕,因爲,我能找到我一步步走來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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