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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散文

散文2.02W

在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應該都對散文很熟悉吧?散文是一種常見的文學體裁,取材廣泛,藝術表現形式豐富多樣。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才能完成一篇優秀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散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有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散文

水溫柔時像江南女子,撐着一把清荷色的油紙傘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吟哦唐宋詩詞,優雅地向我們走來。水暴怒時像兇殘的猛獸想吞噬人類想破壞自然,也像醉酒的漢子,說着瘋話踐踏身邊的人——序

一)瀋陽有暴雨

瀋陽這幾天連着發出預警:大暴雨來臨。提醒人們注意,預防暴雨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預警發出,老天和我們開着玩笑,挑戰我們心理承受的能力。雲彩也在笑話那些杞人憂天的人們,竟將自己剝離得薄如蟬翼,如絲線般掛在天空。

悶熱困擾瀋陽人,有時真恨不得來場大暴雨,沖刷洗淨那些燥熱。四節分明的城市,清朝發源地。享受着獨天得厚的地理環境,一場大雨來臨,那雨水會順着沙土地流到地下。自古瀋陽就沒有下水道之說,自從城市被鋼筋水泥鑄就,被柏油馬路覆蓋,急流直下的雨水尋找不到出口,經常將馬路低窪處、地下通道淹沒。

城市建設與時俱進,但建設者們忽略了地下通道雨水的出口。將城市嚴嚴實實地包裹在水泥鋼筋中,任雨水將城市匯成汪洋。

縱觀西方發達國家,他們修建城市的時候,下水道與城市並建。即使再大的雨,只是將鞋子弄溼而已。我們則不然,那年瀋陽下了一個小時的暴雨,被困在外面的我,想回家比登天還難。面對湍急的水流,淹沒小腿的深度。可憐漂亮的鞋子,只能望水興嘆。

一聲嘆息後,脫掉鞋子,光着腳丫趟水回家。在泥水裏被玻璃碎片將腳劃傷,好長時間才痊癒。

面對城市越來嚴實的包裹,應對暴雨的機制顯得無能爲力。經常能看到遠離主幹線的公交車軲轆深陷在雨水裏,真爲乘客和司機捏一把汗,好在有驚無險。過去了一年又一年,表面文章做足,幾條樣板街道寬敞明亮。不知道哪天風大雨急,出現意外那些人怎麼和老百姓交待!

今天是二伏,伏天的瀋陽酷暑難當。下午下了零星小雨,人們開始驚慌。樓前的一個老婦人喊孫兒:快回家下雨了,小心雨大被衝跑了。

“沒事,下雨多涼快,我喜歡淋雨。”十幾歲的小孫子,哪知道奶奶的心。

“沒事。讓她玩一會兒吧。”鄰居說。

“不行,得讓那孩子回家。聽說北京因爲雨死了那麼多人,還是注意點好。”老婦人呼喚不願回家的孩子。

簡單的對話,感覺大家對新聞的重視,對生命的珍惜。北京祖國的心臟,地下通道都不完善。何況山高皇帝遠的邊塞小城,人們的擔心不是多餘。

每年這個時候,進入伏天瀋陽的雨季來臨,一般暴雨居多。一片雲彩一片雨,是東北的特色。雨後天晴,陽光燦爛。地面乾淨,雨水皆無。是古老瀋陽福地的象徵,據說當年努爾哈赤建築瀋陽城的時候,讓風水先生看過風水,纔在這昔日的跑馬場建都。

天然的地下環境,不用下水設施,雨水順着沙土地流到地下,既豐富了地下水資源,又保證地面旱澇保收。

因此,瀋陽被賦予風水寶地,一般見不到大水圍困城池,大地乾旱得裂出口子。所以沒有危機感,自從新聞、網絡星羅棋佈,遍佈各個角落。世界像一個地球村,新聞在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尤其北京一個星期以來的大雨,帶給生靈的塗炭,讓人們心有餘悸,茫茫然,惶惶然。

二)縱觀北京

截止到現在7月28日,北京依然拉響暴雨警報。啓動藍色預警,“城區平均降水量20毫米,達到中雨級別,密雲、房山達暴雨級別,最大降水量出現在密雲站,爲66.2毫米。降水致京港澳高速全線雙向封閉一個多小時,積水清除後恢復交通,出京方向17.5公里處積水最深約50釐米,無車輛被困。市區廣渠門橋下,各部門連夜堅守待命並加裝兩個監控探頭。房山防汛辦表示,未接到事故報告,沒有出現重大積水點,個別村莊轉移村民。”

北京還在一級戰備中,不過目前比7月21日好多了。中的廣網北京7月28日消息據經濟之聲《天下財經》報道,“7?21”特大自然災害造成北京市47條縣級以上公路阻斷,37處市管城市道路中斷。北京市交通委昨天(27日)首次通報:北京市管城市道路已全都暢通,縣級以上公路已緊急搶通44條,房山六石路、十霞路,門頭溝妙峯山路3條道路正在緊張搶修,預計下週實現通車。

一週的暴雨,讓固若金湯的北京城陷入癱瘓,七七條生命香消玉殞在洪水中。這無疑是一種自然災難,政府但能公開事實,也是一大進步。

看新聞讀報紙,知道被困車輛在被淹沒的瞬間給愛人打電話,那是怎樣的肝腸寸斷。事情是這樣的“7月21日下午,當暴雨肆虐北京時,34歲的丁志健正在和朋友談公事,幾個小時後,這位幼兒雜誌《阿阿熊》的編輯部主任在駕車回家途中被困在廣渠門的滔滔大水中。誰也想不到,這裏竟是他的生命終點。”

“被困的丁志健曾於當晚7點40分前後多次致電妻子邱豔呼喚救援,8點20分左右邱豔趕到了現場,但橋下一片水兵澤國,看不見自己家的車。直到當晚10點30分左右,現場救援人員和羣衆纔將淹沒在4米深積水中的丁志健的車用繩索拖到了淺水區,此時,他已被困水中3個多小時。救援人員敲碎車窗,車內的積水噴涌而出,丁志健被拽出車窗時已經奄奄一息,一個小時後,終因搶救無效去世。”

後因邱豔去了湖南電視臺,被網友口水淹沒。一場暴雨引起一場媒體盤滿鉢豐,值得深思。

廣渠門的水深竟達到四米深,不可想象的深度,彷彿游泳池深水區。北京的建設日新月異,變化得每次去都找不到原來的位置。記得那一年暑期去北京,突然的一場的暴雨,讓平坦的路面變成汪洋,面對湍急的水流,一陣眩暈。

那會兒還沒建設什麼高架橋地下通道,環境還沒被認爲破壞。就應對不了暴雨的襲擊,如今土地逐漸被鋼筋水泥覆蓋,地下設施一點都不完善,湍急的水流只能將城市淹沒,吞噬無辜的生靈。

北京還是缺水的城市,那麼多的雨水如果順着下水管道流到地下,爲我所用多好。可惜,白白浪費還塗炭生命。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字面意義,水溫柔起來,如江南女子,婉約多情。暴怒起來,如醉酒的漢子,無所顧忌。寓意,意指事物用之得當則有利,反之必有弊。

如果在建築城市的時候,重視地下設施,有力地利用水資源。就不會出現7月21日悲劇。

生命可貴,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曾經的主編,還是無名草民。七七條生命血的教訓,不知道能不能引以爲訓。

好像瀋陽得到啓示,每天都在大雨預警。不知道這樣久而久之,麻木了大家的心裏,真的暴雨來臨,會不會束手無策。

城市不管怎麼說,都是安全的。坐在家裏不可能被雨水沖走或淹死,如果正巧駕車行走在地下通道,那可難保生命是否安全。

我們城市的地下的設施令人堪憂,據說百年一遇的洪水,要三年一遇,人與自然的戰鬥看誰勝誰負?

人定勝天,成爲笑談。破壞自然,斯人能幹。大禹治水,千年百年。依然考驗,吾輩才幹。

三)憶往昔

筆者出生在山城本溪,在山城本溪生長十六年。一條太子河從我家門前過,知道河水溫柔時像貴婦,溫文爾雅。暴怒時像猛獸,張開血盆大口塗炭生靈。

那條小河,帶給我童年不盡的歡樂。春天的時候和小夥伴在河邊嬉戲,捉小魚,逮小蝦。有時還能逮到蝲蛄,甚至能逮到蝸牛。

春天的河水,在陽光下閃着磷光。她溫柔多情,用絲綢般的水潤滑我的肌膚。在水草葳蕤的岸邊撲蝴蝶逮蜻蜓,童年的樂趣多得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夏天的時候,尤其暑期。媽媽常囑咐:不要到河邊玩,小心上游發水,將你沖走。

“媽媽,河水多溫柔啊,沒事。”我還是倔強地嚮往河邊,嚮往河邊那些可愛的精靈我的尤物。

“不行的,要聽話。”媽媽總是把我看的緊緊地,生怕一不注意我就洪水吞沒。

實在把媽媽惹急了,媽媽就告訴我那年發洪水的事情。其實媽媽不告訴我,我也隱約記得些。

那一年,本溪發了百年一遇的洪水。連着下了幾天的大雨,曾平緩安靜的河水,突然像一條暴怒的雄獅,咆哮起來。雨還在下,豆大的雨滴連成線,打着縷從天而降。人們匯聚在大壩上,看河水蹭蹭往上漲。河中心有一根警戒線,黃的刺眼。如果沒有超過它,浪再大,水再急,也沒有關係。如果超過它,水就會漫上堤壩,城市就會有危險。何況我家就居住在河邊,那晚媽媽沒心情看水漲到哪,和人議論水是否能上岸,而是揹着我在廚房烙餅。

室外大雨滂沱,室內烙餅煙燻。扒在媽媽背上,感受悶熱煙燻喘不上氣來。不停地咳嗽,媽媽安慰我:馬上就好,還剩一張。

“她嬸子,在家幹嘛,快跑啊,河水快上岸了。”鄰居喊媽媽,快跑。

“馬上,就出來。”媽媽還在烙餅,這是最後一張餅。

水聲呼嘯,人聲鼎沸。整個堤岸,人仰馬翻。原來水瞬間漫上大壩,一瀉千里入侵家園。媽媽說聲:不好。別怕,有媽媽在就有你在。媽媽的背很安全,不要往地下看。閉着眼睛,別哭。

隨着媽媽的腳步,我在媽媽的背上顛簸。洪水追着媽媽的腳後跟,媽媽頭也不回地往山上跑。還好是山城本溪,如果是平原我和媽媽那天就會像北京那些人困在水裏。

水攆着媽媽的腳步,媽媽不敢片刻遲疑。一直往山上跑,終於洪水累了乏了,被媽媽遠遠地甩到後面。

夜幕降臨,大雨變小。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下,極目遠方……

遠方一片白茫茫,家園看不見。媽媽很堅強,沒有淚水沒有悲傷,至少我還在。我是希望,我是重建家園的源泉。

坐在山腳下,吃着媽媽烙的餅。最後在朋友家落腳,幾家人和和睦睦地度過洪水氾濫的日子。

人有一種遺忘症,會忘記那些驚濤駭浪的日子。每逢暑期還是揹着媽媽去河邊玩,在那裏玩的不亦樂乎。對水的認識並望而生畏,是上初中。那年七月,還沒到暑期,天像有九個太陽那樣,烤的人滋滋作響。上間操時,我班一男生,揹着老師揹着同學,獨自到太子河去游泳。結果,一個猛子下去,沒有上來。

河岸圍着一羣人,有人來學校喊校長:你的學生溺水了。

“我的學生好好的,齊刷刷地上間操。誰溺水了,哪班的?”校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經過點名,發現我班一男生失蹤。結果打撈上來,溺水者竟是他。那天中午他媽媽在河邊哭得死來活去,震天動地。那會兒纔對河水望而生畏,它無情地吞噬人的性命。

還有傳說:太子河的由來,燕國太子丹遇害此河,因此得名。更有骸言,替死鬼附在河裏,每年抓童年託生。所以對水愛也是恨也是,最後竟暈水,腳踩在沒腳面的水就暈。

後來離開本溪,隨父來到省城瀋陽。那條愛恨交加的河,遠離了我。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對那條河愛勝過恨,漸漸地竟懷念起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暑期來臨大雨滂沱。就會思念那條河,那條靜如處子動如蛟龍的河。在這樣夜色深沉的夜晚,風聲急,葉婆娑。遠方轟隆隆,近處無雨的夜色。突然思念故鄉那條河,那條養育兩岸人們的河。

四)蔥蘢歲月

蔥蘢歲月,大好時光。相應號召,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下鄉的村子被一條河環繞。

那條河,春季的時候,像一條銀蛇,剛剛甦醒。懶懶地趴在黑色的土地上,享受柔柔的春光。當小草露出尖尖角,它被春光徹底的融化。閃着光亮迤邐流向遠方,遠方多遠沒人知道,終點在哪無人知曉。

就是這樣靜如處子的小河,到了夏天它像長大的獅子,成年的巨蟒不可一世。整個河牀被溢滿,咆哮着怒吼着,浪擊兩岸。

它的肆虐封鎖全村人的出行,只有幾個水性好的遊過對岸。其餘的只能望河興嘆,守在對岸等待秋天。

那一日,河水還沒漲。村裏的幾個小孩子在河邊玩,有膽大的脫掉鞋子去河裏摸魚。突然,一股洪流從上游席捲而來。可憐那個孩子還在摸魚就被洪水捲走,被髮瘋的河水吞噬。

河岸上匯聚一羣人,議論紛紛。小孩子的父母與我們一起還在地裏勞作,有人捎信來:二哥,你家小孩被水沖走了,快去找找。

“我家孩子,剛纔歇氣的時候還在家。”原來歇氣的時候,二哥背上一捆草送回家,準備晚飯的柴草。在青年點那會兒,農村人都在歇氣的時候用鐮刀割草,回家準備做飯用。

“也許他們說錯了,還是回去看看吧。”來人悻悻地走了,二哥心裏發慌。

“等等,我也回去。”二嫂更慌。

上游下游,開始打撈。第三天終於在下游發現孩子的屍體,孩子被河水泡的變了形,連父母都認不出他來。屁股上的胎記,讓他認祖歸宗。

從此,生產隊少了一個人。二嫂有些精神失常,逢人就說孩子的事,有點像祥林嫂。在後來沒見過她,有人說去了瘋人院,有人說在家裏不出來,聽見河水就害怕。

這條河也阻隔了我們回家的路,河水沒漲時淌過那條河,走不遠就到火車站。火車站小的只有慢車停下快車呼嘯而去,但回瀋陽還是很便利。早晚一次,二十分鐘的車程。

下鄉第二年,正逢雨季。河水有些見漲,像足月的孕婦。豐滿的嚇人,搖搖欲墜。那一晚大雨瓢潑,全青年點一級戰備。因爲青年點臨河而建,男生宿舍就在岸邊。

半夜三更突然有人喊:河水要上岸了。

大家不顧風大雨急,打傘的、披雨衣的還有戴草帽的,蜂擁般來到男生寢室的窗外。河水嘩嘩地流淌,白色的浪花兒一浪高過一浪。如果水漫上堤岸,受害的不止是青年點還有下游十幾個村子。

大家屏住呼吸,默不作聲。夜色下,雨幕中。能聽到的是嘩嘩的浪聲和雨聲,還有大家的心跳聲。

河水好像對我們不感興趣,對兩岸的稻田和人家不屑。他呼嘯着咆哮着一路走遠,河水慢慢退去。有驚無險,讓大家一夜沒睡。

那一晚才知道,大人不在身邊,一羣小孩子,害怕被傳染,沒有一個人倖免。

第二天早晨進行盤點,發現少了四個人。青年點像炸了營似的,忙去大隊找帶隊幹部。最後發現那四個人被昨晚突然上漲的河水隔在河對岸,是老鄉收留他們,才安然度過回不了青年點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他們站在河對岸,和我們招手那意思是:我們很好,請放心。

窗外夜色深沉,沒有一點有雨的樣子。微風吹拂,涼意陣陣。這個無眠的夜晚竟因爲窗外幾句後,勾起我無盡的回憶與遐想。

水,正在南方氾濫。水,在北京還沒解散。水,正向瀋陽聚集。水,再次讓人們拉響黃色警報。

水能載舟,提供我們生命之水。亦能覆舟,吞噬生命毀滅人類。

善待自然,自然必然善待我們。熱愛生命,珍惜眼前熱心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