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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生命深處的痛的散文

散文2.58W

零點的時候,揉了揉澀乾的眼睛,知道了年齡的可怕,規律的不可違,就決定離開網絡,睡覺。

思念是生命深處的痛的散文

習慣地看了門戶,一個人在房間,躺下。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走近我,說很悲切的話,蠻而糾纏的胡鬧。

我起初忍耐,批評她像個不懂事孩子,既而就大發脾氣,又看見她的憔悴就又降低音調。

後來,我知道這原來又是夢,竟然又是那樣的真切。

就拿起電話,和她通了電話,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又輕描淡寫地說了夢。然後道了晚安,掛罷電話,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想想許久以前的抱怨,常言我對事情熟視無睹的輕慢,言畢可見她恨恨的目光。

它不懂時間這把刀的鋒利,可以割去最容易外流的笑顏。

有時候只需要想想,能夠在半夜裏拿起電話說說夢景的朋友該是怎樣的友誼。

於同性,該是生死至交。

於異性,該是紅顏知己。

只是有太多的人被表象矇蔽。漫不經心的皮包了太多心思縝密的棋。

思念是生命深處的痛,你是我深夜裏緊緊相握的電話機。

呆在家裏的節日

本來節日是想出來的,因爲改革,又因爲某個人,就決定一步也不出來,要麼在單位睡覺,要麼一個人在家裏獨居。

往常年是自己在路上,今年看大小車輛在路上跑就別有意味,

人,什麼時候不再匆匆的趕路啊。

一個人,靜寂,就看張愛玲,沒有去再看《紅玫瑰與白玫瑰》,《傾城之戀》,也不看《茉莉香片》,《心經》,只散漫地讀她的《到底是上海人》。

欣賞她的漫不經心的話,蘊藏了男子一般的銳利:上海人是傳統的中國人加上近代高壓生活的磨鍊。新舊文化種種畸形產物的交流,結果也許是不甚健康的,但是這裏有一種奇異的智慧。

看她這些冷而切中的話,更有剖析世象的哲學,有自醫的準確,卻甚少意情的放浪,哪裏有小資的舞姿,就笑今日所謂小資者的'滑稽,生拉硬扯的要把張推崇爲鼻祖。

世界有多少陰差陽錯的張冠李戴的事情。

又看《天才夢》,讀到最後,就見了張愛嶺溫言下的犀利:生活的藝術,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領略。我懂得怎麼看七月巧雲,聽蘇格蘭兵吹bagpipe,享受微風中的藤椅,吃鹽水花生,欣賞雨夜的霓虹燈,從雙層公共汽車上伸出手摘樹巔的綠葉。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齧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這就是張愛玲,在女性的內心裏發散着男人的大氣。

想這世間多少的女子要學張愛玲的風骨,到頭來卻只學她盤了上海灘的短髮。

有大男人心胸的,卻一點也沒有學得。

書品的多,理解張的時間多,真實的腸胃就越有一份難掩的折磨,這種折磨,世間有一個極恰當的詞——飢餓。

於是就泡顆粒圓圓的鐵觀音茶,以圖慢慢地消磨光陰,速熱的純淨水是自然不好的,就煮了開水泡。用大大茶杯去衝,放在幾前,看看喝喝,結果自然是仍然的飢。

但我仍然是不太急的看書。爲着是現代的幸福,一貫的壓迫了這個過去常有的感覺。

現在回憶小時候,人在飢餓中對食物的渴望,其實是很奇妙的。

六點上街,到超市買了四川郫縣豆瓣醬,四川辣椒,麻椒,返還。切了4兩的薄薄裏脊肉,幾片白菜,平菇,較平常多了幾成的姜蒜等,先炸了辣椒,又把豆瓣醬和姜蒜等炒紅,又炒4成熟的白菜鋪盤底,肉和紅過的豆瓣醬小炒再放湯,出來鍋鋪白菜上,撒紅過油的辣椒在肉上,最後熱色拉油澆在上面,

這便是四川的看家菜-------水煮肉片。

這菜的顏色斷然是美麗的,像張愛玲的句子,自然是觸目驚心,紅湯迫不及待地挑戰

讀書後的食慾,小弟家的孩子和我家的孩子恰巧來,五六雙筷子就迅捷地聚會,在餐廳形成一個食慾高潮迭起的戰場。

知道美味是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的:

確實的飢和味道的真美。

但菜吃完,我卻始終不知道是飢還是味美那一方面多些。

就好像張愛玲在今天的流行,究竟是因爲語言的詩意還是行事特立獨行的緣故。

世界的事本來就有些個糊塗。

想的太清反而就沒有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