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沈園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翻譯
城牆上的角聲彷彿也在哀痛,沈園已經不是原來的亭臺池閣。
那座令人傷心的橋下,春水依然碧綠,當年這裏我曾經見到她美麗的側影驚鴻一現。
她去世已經四十年有餘,我連夢裏也見不到,沈園的柳樹和我一樣都老了。
連柳綿都沒有了,我已是古稀之年,行將就木,仍然來此憑悼,淚落潸然。
賞析
這是詩。
他三十一歲時曾在沈園與被專制家長拆散的原妻唐琬偶爾相遇,作《釵頭鳳》題壁以記其苦思深恨,豈料這一面竟成永訣。晚年陸游多次到沈園悼亡,這兩首是他的悼亡詩中最爲深婉動人者。
詩的開頭以斜陽和彩繪的管樂器畫角,把人帶進了一種悲哀的世界情調中。他到沈園去尋找曾經留有芳蹤的舊池臺,但是連池臺都不可辨認,要喚起對芳蹤的回憶或幻覺,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橋是傷心的橋,只有看到橋下綠水,纔多少感到這次來的時節也是春天。因爲這橋下水,曾經照見像曹植《洛神賦》中“翩若驚鴻”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說這番沈園遊的潛意識,是尋找青春幻覺,尋找到的是美的瞬間性。
承接着第一首“驚鴻照影”的幻覺,第二首追問着鴻影今何在。
“香消玉殞”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詞,唐琬離開人世已經四十餘年了,尋夢、或尋找幻覺之舉已成了生者與死者的精神對話。在生死對話中,詩人產生天荒地老、人也蒼老的感覺,就連那些曾經點綴滿城春色的沈園楊柳,也蒼老得不再逢春開花飛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這把老骨頭,年過古稀,也即將化作會稽山(在今紹興)的泥土,但是割不斷的'一線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來到沈園尋找遺蹤,泫然落淚。
梁啓超讀陸游那些悲壯激昂的愛國詩章時,曾稱他爲“亙古男兒一放翁”,豈料沈園詩篇又展示了這位亙古男兒也知兒女情長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愛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復一年地體驗生命的青春,並且至老不渝。如果說《釵頭鳳》詞在吟味稍縱即逝的相遇時,還未忘昔日山盟海誓,還有珍藏心頭的錦書,隱約地發散着生命的熱力的話,那麼這裏在體驗驚鴻照影的虛無飄渺時,已感受到香消爲土、柳老無綿的生命極限了。在生命限處,愛在申辯自己的永恆價值,這是《沈園》二首留給後人的思考。
沈園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2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譯文
離她香消玉殞已過去四十多年,沈園柳樹也老得不能吐絮吹綿。
我眼看着要化作會稽山中的一抔黃土,仍然來此憑弔遺蹤而淚落潸然。
註釋
“夢斷”句:作者在禹跡寺遇到唐琬是在高宗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其後不久,唐琬鬱郁而死。作此詩時距那次會面四十四年,這裏的“四十”是舉其成數。香消,指唐琬亡故。
不吹綿:柳絮不飛。
行:即將。
稽(jī)山:即會稽山,在今浙江紹興東南。
吊:憑弔。
泫(xuàn)然:流淚貌。
賞析
本詩是組詩中的第二首,寫詩人對愛情的堅貞不渝。
首句感嘆唐氏溘然長逝已四十年了。古來往往以“香銷玉殞”喻女子之亡,“夢斷香消”即指唐氏之死。陸游於八十四歲即臨終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遊》亦云:“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唐氏實際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數。這一句充滿了刻骨銘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寫沈園即日之景:柳樹已老,不再飛綿;也是一種藉以自喻的比興:詩人六十八歲時來沈園已自稱“河陽愁鬢怯新霜”(《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壁間偶復一到而園已易主刻小闋於石讀之悵然》),此時年逾古稀,正如園中老樹,已無所作爲,對個人生活更無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則是對“柳老”內涵的進一步說明。“美人終作土”,自己亦將埋葬於會稽山下而化爲黃土。此句目的是反襯出尾句“猶吊遺蹤一泫然”,即對唐氏堅貞不渝之情。一個“猶”字,使詩意得到昇華:儘管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但對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滅;儘管個人生活上已無所追求,但對唐氏之愛歷久彌新。所以對沈園遺蹤還要憑弔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飽含無比複雜的感情:其中有愛,有恨,有悔,詩人不點破,足供讀者體味。
陸游
陸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薰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宰臣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爲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沈園二首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譯文斜陽下城牆上的畫角聲彷彿也在哀痛,沈園已經不是原來的池閣亭臺。
那座令人傷心的橋下春水依然碧綠,當年我曾在這裏見到她美麗的身影。
離她香消玉殞已過去四十多年,沈園柳樹也老得不能吐絮吹綿。
我眼看着要化作會稽山中的一抔黃土,仍然來此憑弔遺蹤而淚落潸然。
註釋沈園:即沈氏園,故址在今浙江紹興禹跡寺南。
斜陽:偏西的太陽。
畫角:塗有色彩的軍樂器,發聲淒厲哀怨。
驚鴻:語出三國魏曹植《洛神賦》句“翩若驚鴻”,以喻美人體態之輕盈。這裏指唐琬。
“夢斷”句:作者在禹跡寺遇到唐琬是在高宗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其後不久,唐琬鬱郁而死。作此詩時距那次會面四十四年,這裏的“四十”是舉其成數。香消,指唐琬亡故。
不吹綿:柳絮不飛。
行:即將。
稽(jī)山:即會稽山,在今浙江紹興東南。
吊:憑弔。
泫(xuàn)然:流淚貌。
賞析:
這是陸游七十五歲時重遊沈園(紹興)寫下的詩。
他三十一歲時曾在沈園與被專制家長拆散的原妻唐琬偶爾相遇,作《釵頭鳳》題壁以記其苦思深恨,豈料這一面竟成永訣。晚年陸游多次到沈園悼亡,這兩首是他的悼亡詩中最爲深婉動人者。
詩的開頭以斜陽和彩繪的管樂器畫角,把人帶進了一種悲哀的世界情調中。他到沈園去尋找曾經留有芳蹤的舊池臺,但是連池臺都不可辨認,要喚起對芳蹤的回憶或幻覺,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橋是傷心的橋,只有看到橋下綠水,纔多少感到這次來的時節也是春天。因爲這橋下水,曾經照見像曹植《洛神賦》中“翩若驚鴻”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說這番沈園遊的潛意識,是尋找青春幻覺,尋找到的是美的瞬間性。
承接着第一首“驚鴻照影”的幻覺,第二首追問着鴻影今何在。
“香消玉殞”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詞,唐琬離開人世已經四十餘年了,尋夢、或尋找幻覺之舉已成了生者與死者的精神對話。在生死對話中,詩人產生天荒地老、人也蒼老的感覺,就連那些曾經點綴滿城春色的沈園楊柳,也蒼老得不再逢春開花飛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這把老骨頭,年過古稀,也即將化作會稽山(在今紹興)的泥土,但是割不斷的一線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來到沈園尋找遺蹤,泫然落淚。
梁啓超讀陸游那些悲壯激昂的愛國詩章時,曾稱他爲“亙古男兒一放翁”,豈料沈園詩篇又展示了這位亙古男兒也知兒女情長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愛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復一年地體驗生命的青春,並且至老不渝。如果說《釵頭鳳》詞在吟味稍縱即逝的相遇時,還未忘昔日山盟海誓,還有珍藏心頭的錦書,隱約地發散着生命的熱力的話,那麼這裏在體驗驚鴻照影的虛無飄渺時,已感受到香消爲土、柳老無綿的生命極限了。在生命限處,愛在申辯自己的永恆價值,這是《沈園》二首留給後人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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