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錢容易畫畫難-生活隨筆
畫家老徐,是京城書畫界的名家。住別墅、開寶馬,潤格到了數萬一平尺。他經常在重大場合剪綵、講話。
前幾天,濟南的某單位請老徐畫一幅畫,價格開得很高。他很樂意。
老徐在濟南住了幾天,作品完成,潤筆費也到了位。中間牽線的人就想着請他到趵突泉、千佛山、大明湖逛逛。
“這幾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就不去了。”老徐說。
“這仨地方可都是濟南名勝,您不去,那您想去哪兒啊?”中間牽線的人問。
“去哪兒?咱就去十六裏河吧。”老徐說。
“十六裏河?您去哪兒不好,爲什麼偏去這個快要拆遷的貧民窟?”中間牽線的人十分不解地問。
“你有所不知,我在濟南生活過十多年,我之所以有今天,首先得感謝十六裏河那個地方,是那個偏僻又髒又差的地方讓我在濟南紮了根,讓我能吃得起飯、畫得起畫。在十六裏河住的那些年,我每天都是午夜睡,凌晨起,下了不少苦功……”畫家老徐沉浸在了回憶當中。
“既然有這麼深的感情,那就去吧。”
從南郊賓館到十六裏河,開車不過就一二十分鐘的時間。一路上,老徐都在給大家講他在十六裏河的'故事。
到了十六裏河,畫家老徐很是激動,左看看右看看,嘴裏不斷地嘟囔着:“沒變啊,沒變,十多年了,還是那個樣子,一座座的筒子樓,來來往往的打工仔,一家挨一家的地攤,那時候,我天天在這裏吃水餃、土豆絲、豆腐皮……走,走,走,快到我住的那家看看。”
雖然十多年過去了,但老徐還是很快就找到了他曾經住過的那處院落。“對,就是這家,還是那個大門。看,兩邊的春聯還是我當年寫到牆上的呢,這麼多年保留着,是在等我啊!”老徐指着大門兩邊的字就往院子裏走。
兩腳剛邁過大門檻,老徐忽然停住了腳步,他被一幅畫吸引住了。這是一幅八尺整張的大畫,裱在鏡框裏,筆墨老到,線條遒勁,章法佈局自然合理,有極深的傳統功夫。只是可惜,它被當作了一塊蓋蜂窩煤的破篷布,畫框上的玻璃都已經被摔碎了,畫面有些地方也因風吹雨打弄得爛乎乎的。
“徐老啊,這幅作品雖然畫的是吳昌碩的筆意,但個人的風格也相當明顯,功夫深啊,扔在這兒可惜了!”隨行的一位畫家說。
“誰畫的?這是從哪兒弄來的?”老房東不在家,老徐問一位房客。
“不知道,這幅畫一直在這兒扔着,五六年了。”那住房客說。
畫家老徐突然覺得這幅畫似曾相識。
“看看落款不就知道誰畫的了嗎?”隨行來的那位畫家一邊說着,一邊將落款的那個畫角拉了過來。
大家都在仔細辨認作者的姓名,可因爲塵土遮掩,字又已經嚴重破損,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一個“徐”字。
“別看了,這是我畫的。”畫家老徐五味雜陳地說。
“這……”來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老徐一路嘆息。他說:“那張畫,纔是我真正的好畫,我現在的水平,遠遠不如十多年前。這些年我高高興興地任人捧殺,哪還有時間真正地去畫畫。作爲一個畫家,畫錢容易,畫畫難啊!”
畫家老徐又開始了早起晚睡,埋頭讀書作畫的日子,他期望還能像十多年前一樣,畫出真正的好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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