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與小眼睛的人生隨筆

何先生。 時光匆匆，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們已經分開了很久。我想對你說，其實，我想你了。但是，我不會告訴你。這次是真的，真的想你了。

我還記得，那時候的我們，總是愛開各種玩笑。是玩笑吧？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不記得了，我也不想記得了。我怕我會忘記你，也許就在下一秒，或許就在明天。所以我打算用這段文字，記住你。記住我們。那，可笑，荒誕，不羈，還有點俏皮的“喜歡”。是，喜歡吧？事實上，只是我單方面，認爲，那不是愛情。是吧。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是朋友的介紹，算是吧。我不否認，如果沒有朋友的撮合。我也很想去認識你的。恩，原因嘛。大概是，我覺得，你很可愛。現在，我還記得你當時，害羞的小模樣。哈哈哈，也可能是我害羞的樣子，誰知道呢。可愛的男孩子，誰都想去了解的。所以，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第一次出去玩，恩，就是玩。不算約會，那時候的你，真的可愛呢。帶着一大堆複習資料，讓我幫你複習。好吧，好像是我前天晚上，答應你的吧。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帶你去了。那時候的我，很喜歡的一個公園。因爲就在學校附近，很方便。就一起去散步了。爲什麼是散步，當然是因爲我們，硬生生在那個公園，走了無數圈啊。好了，忘記那些不愉快。那天的我們，也聊了很多。分別時，很開心，也覺得你更可愛了。最後，那一包的複習資料，沒有開啟，隻字未動。

那次以後，我們好像很有默契的，將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恩，很是滿足，還有你給我的小驚喜。在我無數次狼狽後，突然出現。唉，我的形象，也就此一去不復返啦。但是，也要謝謝你，讓我沒有在那個，毫無暖意的生活中，沒有喪失天性。沒有喪失對未來，對明天的期盼。

從那以後，我發現，我中了你的毒。卻也意外的，擁有了，不屬於我的好脾氣，好性格。在我心裏，已經很好了。哼哼，不接受，你的反駁。但是不屬於，就是不屬於。就像，鞋子不合腳，硬塞進去的結果就是，鞋子變形了，腳也受傷了。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有童話故事般，幸福美滿的結局。灰姑娘再也不是王子心中唯一的公主。你離開了我，我失去了你。

分手那天，你甚至沒有出現。就那樣消失了，可是，我離不開你了啊。冰冷的文字，冰冷的機器，冷冰冰的一切。將我帶回暗無天日的生活。只是，這次，你不在我身邊。我很害怕，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我甚至去了，你所在的學校。哪怕，遠遠的看一眼，就看一眼你，看看那個熟悉的你，我就可以原諒你。終究是奢望。我只想，問問你，問問你，這一切，不是真的。

原來，眼淚可以是，酸澀的。冬天，可以是，這麼冷。黑夜，可以如此漫長。家，在哪裏。那一刻的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想法，回到家裏去。感受家帶來的溫暖，家給予的庇佑。

那個夜晚，我的悲傷逆流成河。這些你都不知道吧。我怎麼會讓你知道，我的脆弱。也許，你知道，是的吧。既然，你都知道，你又怎會忍心讓我流淚。爲什麼，那麼狠心，留下我，獨自承受呢。

悲傷，終會消散。只記得，夜很涼。路很長，眼前似有亮光。我想去抓，每當要抓住之時，手中卻空無一物。走了很久，很久。遠處熟悉的身影，緩緩靠近。那不正是，正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兒。我想緊緊抱住你，手卻意外的落空。我想叫叫你，名字就在嘴邊，可就是叫不出來。你是誰，我爲什麼會忘記你。

我記得你，我知道你，我想再叫叫你。可是，你的名字又是什麼？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卻也毫無用處。你也不看我，就徑直走了過去。旁邊那個嘰嘰喳喳的女孩，不正是我嘛。你看她時，眼底的溫柔，是真的。我就知道，你說的分手，不是真的。是的，這一定是夢，我要回，回到你身邊去。你是不是已經等着急了，對不起啊，我再也不任性了。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就回來了。

怎麼回去？是個問題。對了，那亮光。是了，那一定，就是回去的路。奮力的奔跑，只希望，你再等等我。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衣服早在無數次跌倒後髒亂不堪。即使如此，也沒有更靠近一點，更別提出去了。對不起，我回不去了。我讓你傷心了，你是不是害怕了。都怪我，又一次讓你失望了。

閃電劃過，雷聲轟鳴。下雨了，是雨吧。是的吧，來不及擡頭，淚水氾濫。我如喪家之犬一般，迷失了方向。遠處又有身影不斷靠近，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呢。走近，再走近，不是你，是誰呢。可我還是想問，是你嗎，你怎麼來了。是，來接我的嗎。

可惜，話未說出口。你就，擦肩而過。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想拉住你，但又何嘗不是徒勞。我只能跟着你，跟着你朝來時的路走。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下去。彷彿不知疲倦，恩，只要跟你一起，就好。

想抓住你，抓住你的手，但都只是徒勞。一次又一次的抓空罷了。還記得你說過，天一黑，我就是個小瞎子。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不然下一秒肯定摔成狗吃。誠然，下一秒的我，和大地親密接觸了。。可是，你沒有飛奔過來，像從前那樣，仔細確認我是否受傷。視若無睹，恩，就這樣走了。

我想，我也要學會堅強。忍痛爬起，縱然淚水在眼眶打轉，也不捨落下。你說過，本來眼睛就小，再哭，就沒啦。想及你的笑容，這些都不算什麼了。跟在你身後，就算夜色朦朧，我也不怕。是的，我不怕。我會不怕吧，誰知道呢。

就這樣，毫無目的的走，毫無方向的走。因爲有你的存在，我還感到莫名的心安。恩，人啊，真是神奇的生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疲倦。總之，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沒有亂七八糟的情感。

然而，是夢，終會醒來。明明與光亮背道而馳，但我卻覺得心慢慢亮了起來。我和你的記憶，也開始，消散。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不自覺上揚的嘴角。都一點點變得模糊。我們，也變了質。成爲我和你，毫無關係的`稱呼，就好像我和你從未認識。有預感，再見面時，我和你會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記憶開始剝離，一絲絲，一縷縷的聯繫被切斷。往昔你的笑容，恩，是我所喜歡的，喜歡，爲什麼會喜歡啊，我不記得了。你溫柔的聲音，我爲什麼，會記得你的聲音。不，我不認識你，何談記得，就是這樣。我和你一起走過的大街小巷，街角的小貓依舊蜷縮，你說給它一個家，給我一個家。街邊的吆喝聲聲聲起，你說總有一天帶我吃遍大江南北。

我想阻止它，阻止它的消散。我想抓住它，保留可悲的回憶。我想，我想再看看你。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光亮逼近，一點點的，彷彿要將我吞噬。我不想，我不要，我也不願意。我想回過頭，看看你。想問問你，爲什麼，不願讓我陪陪你。爲什麼，這麼狠心。

撕心裂肺的疼痛，遍佈全身。又下雨了，只是，這雨是紅色的。你手執黑傘，向後退去。我卻看到了，你的不捨，你眼底的悲傷。只一瞬間，我的心碎了，四分五裂。既然，你不捨的，爲什麼要送我離開。光亮終於將我吞噬，我看到你說話了，卻聽不見。你想說，永遠愛我，對吧。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我想對你說，我也愛你。終於，解脫了吧。再見，這一切。

再醒來時，潔白的房間。空氣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下意識的想捂住口鼻。沒錯，我也就是這樣做的。手背上的針頭，彷彿在無聲的控訴。是的，我又活了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呢。像我這樣的人，又活了下來。所以，生而爲人，對不起嘍。

總覺得，我忘了什麼。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總覺得心裏空缺，少了點什麼。管他的呢，開開心心最重要。很久以後，人前的我，依舊沒心沒肺。一個人待着的時候，總覺得心非常痛。彷彿心裏在下雨，怎麼可能呢？我的腦洞又大了。而且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手執一把黑傘。他好像要說什麼，我想聽清，我很想知道，這個念頭真的嚇我一跳。

經歷過很多次以後，我終於知道，那個人說，永遠愛你。愛誰，愛我嗎，也許吧，誰知道呢。朋友又來找我了，恩，自從我出院以來，她好像很黏我。算了，誰讓我這麼可愛呢，就勉爲其難的把家裏弄的髒亂差吧。嘿嘿，我真善良。然後呢，然後我就被她訓斥了，也就是數落了幾句。那有什麼辦法，我這樣的小仙女，誰捨得罵。

大吃大喝後，她又照常開始粘人，死活不走。美其名曰，怕我照顧不好自己。恩，第n次把她扔出家門。臨走時，她說，何先生，你還記得嗎？何先生，是誰？莫名想到那個說永遠愛我的人。又開始了自戀了，我開始嫌棄自己了。還是，睡覺吧。和我的牀密不可分，更重要。

夢醒時，我含淚寫下了這段文字。我想記住你，何先生。朋友所做的一切，我不願辜負。她不想在我知道你的消息後，傷心難過。所以，我只能用這段文字祭奠你，你放心，從今以後。連帶你的那份，我會用更精彩的方式，延續下去。我會活出屬於我們的明天。謝謝你，何先生。對不起，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