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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雜文隨筆

隨筆1.97W

野貓這種生物,跟貓是不一樣的。純粹的野狗可能很難看到了,但是純粹的野貓,比我想象的可能要多得多得多。當然這並不是說人們愛養狗不愛養貓。僅僅是因爲狗這種生物失去了狼性,一但無所依託就會陷入一種被動的境地。或者被好心人領養回家,或者被市容所處理,再或者吃狗肉的人總是比吃貓的人要多的。

野貓雜文隨筆

貓是不一樣的,她們很容易適應一切。再或者每一種境地對於她們來說,只是換一種新鮮的味道去嘗試。

被丟棄的貓(或者是單純想出來遛遛)很快就會知道在哪裏等候會有人扔東西給她吃,或者哪個垃圾堆裏的食物比較充實。

她們靈活機警很少被人捕捉。除非她想。

我今天遇到一隻貓,確切說我昨天遇到過她。

昨天晚上樓道里是黑的,她從我腳邊躥過去。我回頭看她的時候她也看着我。然後我叫了她一聲。雖然別人告訴我,並不是所有的貓都叫咪咪,但是我覺得我並不是在叫她們的名字。就像我和你打招呼我不會直接喊你的大名,或者只喊你的名字。比起你好,我覺得咪咪更像是一種暗號。

昨夜西風凋碧樹

明朝散發弄扁舟

諸如此類

當然我今天看到她我就很尷尬的。我帶了一盒飯,準備去上班。她蹲在我電動車旁邊。叫了我一聲。

雖然我的名字同樣不叫喵。但她肯定是在叫我的。我旁邊沒有人。一隻貓很難像一隻狗一樣,對人產生敵意。所以我確定她應該是在叫我,並不是像其他什麼動物一樣要驅逐我離開她的地盤。

如果是朋友喊我,我必定要去寒暄一下的。

所以我也對她喵喵。

她很自然的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湊着我又喊了兩聲。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長時間不見的老朋友若是喊我去小聚,我必然是想要請他吃頓飯的。一方面迴應人家的惦記,一方面也是爲自己的長時間疏離而道歉。

我和她不是老朋友,昨天才認識,或者認識都算不上,畢竟我今天才瞧清楚她的樣貌。但是這時候我卻愧疚起來。

我並非沒帶飯來。我卻不能同她一起吃。這樣對她實在不厚道。

天氣也漸漸有些冷了。

她身上的毛卻還沒有厚實起來。

我剛換上的大衣來抵禦突然來襲的寒冷。

我在猶豫着要不要把飯盒裏的餃子拿出來給她,她卻圍着我繞了一圈走了。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晚上我把這件事給我的媽媽說。

我說小區裏來了一隻新貓。需不需要帶點火腿腸給她吃。反正你買了一箱子火腿腸。

我媽媽在看節目。然後想了想說,那明天揣一根,看到她,就給她。

後來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也許她不吃火腿腸。

我問她是心疼火腿腸嗎?

她有些生氣:你這種想法是很作踐別人的。

我想了想,她說的對。

也許她並非是想找我討吃的'。

就像我同事對我說,她最討厭那些半輩子沒見面的同學,突然某天發消息告訴她他結婚了生孩子了種種。連一封像樣子的請柬都沒有,就來找你討喜錢。

但是生活中總有很多人突然同你說話,真的就是想和你說話了而已。

我想和我媽媽道歉的時候,她已經把火腿腸切成了小份。

我跟她說,也許她根本不喜歡吃火腿腸。

我媽媽答的坦然,可是我只有火腿腸。

我們家不怎麼吃魚,我嫌麻煩。但是很久以來我卻一直招貓的喜歡。

除卻我的外號和魚有關這種玄學,我一直覺得蹊蹺。

我媽媽不以爲然,她說,你小時候同貓睡的久。大概有貓味。

我一直也是仇貓的,小時候我媽媽養過一隻貓,我和她一直相處的極差,她喜歡在我頭上睡覺,於是我整個童年都剃着板寸長一點頭髮,以免貓跳蚤跳到我頭上。後來這隻貓得了一些老年病,自己跑出去死了。

我那個時候還是開心的,我問我媽媽,她去哪了,還回來嗎。

我媽媽織毛衣,漫不經心地說:不回來了吧。

我還在想我媽媽那麼喜歡貓,卻表現的這麼冷漠,喜歡都是白喜歡的。

後來想,她無非是想告訴我這個事實。

反正,我又不喜歡貓,她並不需要把她的悲痛強加在我身上。

而這麼多年後,我發現:

一隻貓同你打招呼,並非是因爲你有魚味,而是你有貓味。

這大概就是對人的最無惡意的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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