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谷

位置:首頁 > 唯美文字 > 隨筆

不想再假裝做個向日葵雜文隨筆

隨筆3.32W

“我不喜歡下雨,但是我喜歡聽雨聲,我是個快樂的人,但我不開心。”

不想再假裝做個向日葵雜文隨筆

這句話看到後,撥動了我的心絃,在心底回味了許久,恰如雲千變萬化卻惆悵百結。

在人前的僞裝,是我在人際相處中的給自己挑的面具。我知道那不是我。

像畢加索的《小丑》,每天對着鏡子,塗上白色的顏料,把原有的臉覆蓋掉,換一張滑稽的面孔。

曾經很火的一種化妝方法——微笑脣。就是在你不笑的時候,在你面無表情的時候,別人看見你,仍然在微笑。

這個脣妝,我練了好久,脣線微微上揚,脣峯要飽滿。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得心應手。因爲我看鏡子中假笑的面容,覺得自己很恐怖,還很悲哀。

我費了這麼多的功夫,僅僅是爲了讓別人看到我,覺得我在笑,我很開心。爲了所謂的取悅。爲了所謂的讓別人心情愉快。

我不想對你假意的微笑,我沒有那麼多的正能量。每天去扮演灰色天氣中僅存的一縷陽光。

我想隨心所欲,不逾矩。

我不笑,但心很淡然,不要壓制我去微笑。

鄭爽在剛走紅的時候,走紅毯沒有笑。這個新聞印象深刻,是因爲當時真的是被口誅筆伐。

所有的明星盛裝出席,擺着各種角度的`姿勢,抿嘴笑,露齒笑,臉頰一直在飛揚。只有鄭爽,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色套裝,臉龐自然的對着鏡頭。

後來,大家評論她,大牌,黑臉。當問道:“爲什麼走紅毯不笑時?”她自己都很驚訝:“誰規定的走紅毯必須笑。”問她:“爲什麼不開心?”她肯定的回答:“我沒有不開心。”

但是後來,她被壓迫的學會了微笑,大家看到她笑了,才覺得她過的舒心了,一切都好了,自己看着也順眼了。可是那個深夜在無人的路邊,痛哭的小姑娘誰又能理解她的苦楚。

爲了所謂的在人前的笑容,大家不斷的苛刻她,她不願意吃飯,瘦成紙片人。掙扎了許久,她還是哭了,雙眼通紅,更加傷心,只不斷的重複:“觀衆誰願意看見一個胖子。”

我不笑,也許我是真的不開心,請允許我哭一場。

我們很討厭別人說,那個人天天一副苦瓜臉,這人一點點小事就在那哭哭啼啼的,跟林黛玉似的。

所以,我們盡力的也讓自己避免。就算我在家裏生了氣,出了門,還是對所有人說早安。就算我被無理的人罵了一頓之後,我還是要強忍着淚水。擠出笑,對同事說,我很好。

我有一次加班很晚,偶然聽見茶水室有人哭,哭的很大聲,很傷心。像小孩子丟了糖果那般,傷心,毫無保留。我走過去,看到是公司同齡的女孩。見到我,她立刻停止了哭泣,急忙用袖口擦掉眼淚。還想給我一個,“我沒事式”的微笑。

我知道,她肯定受了很多委屈,眼淚是騙不了人的。我說:“哭吧,沒關係的。”

我不會安慰人,釋放一下,我們被這副皮囊真是折磨夠了。她看着我,眼淚不住的往下流,最後臉埋在自己臂彎裏抽泣起來。

哭一會兒吧,心裏會好受一些。

我們非要拿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淚眼上。拼命地告訴它,不許流,不許流。還警告自己,什麼事過不去,有什麼好哭的。多大了,多丟人。

其實,很想一個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牀,放聲的哭一回,把心底 堆滿的塵埃全部清除。千萬別讓淚腺萎縮了。

我不需要讓你知道我怎樣,我不要再關注別人的目光。

挑衣服時,閨蜜總是問我,這件怎樣,這個顏色怎樣。我說:“都很好。”閨蜜嘟着嘴:“給點建議嗎?”我說:“你面板黑,不適合寶藍色,換個淺藍色。”閨蜜點點頭,可是仍在那裏猶豫不決。我催促道,閨蜜糾結地說:“我喜歡這個寶藍色,可是你說我穿淺藍色好看。”我笑:“你何必在意別人的目光,自己喜歡不就行了。”

有多少東西是我們不喜歡而別人看中,買回家的。又有多少衣服,只要別人一句,難看,我們就束之高閣。

在意別人的目光,永遠活在別人的挑剔中。

向內心尋找柔軟,陽光只在自己的心裏。

我有一段時間,迷戀上了鉤織。其實有一個小的愛好,會使生活點綴很多,會釋放很多工作的壓力。

各種型號的鉤針,各種顏色材質的毛線,一股腦的全買回家。還參加了組織的沙龍活動

熟絡了之後,經常會碰見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孩。在一羣女人中間格外扎眼。他總是安靜的坐在藤椅上,鉤織手中的毛線,有人會嘲笑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有這個愛好。他也不在意,仍舊安靜的低着頭,靈巧的飛動着他粗寬的手指。他有些靦腆,只說,自己喜歡。

一件事做了,原因很簡單,喜歡。隨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許多人喜歡旅行,是因爲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遇一些陌生的人,而我們也是陌生中的一員,不用向任何人假開心,褪去皮囊,只是靈魂的悠哉。

向外是自由,向內是自己。

我不想再假裝是個向日葵了,給你夏日的暖陽,那真的不必要。

遺失就再尋來,找回內心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