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蝴蝶雜文隨筆
我想起瀾滄江,也想起佛語。向來是孤寡慣了,舊友來時,也沒什麼話可說,無論是喝水還是喝茶,涼透了便要假意送人回去或稱事務煩亂,早早勸人離去。一個人,待着是自在但不逍遙。點了金粉的塑料玫瑰斜插在玻璃瓶裏,那是前年買的,最初放真花,如今放假花,一樣落灰。
城市讓人眩暈,寒風把所有的不幸都吹給一個人。路上走着,越走越沒辦法心安,鬱抑不止。樓與樓之間隱晦逼仄的裂縫,深井似的,偶爾能看見女人們花哨的衣服飄來蕩去,像是宿醉後的頭痛吐也吐不出來,大概都在跳舞。
“在堪培拉一隻蝴蝶落在他的發影上,他說他不後悔,只是有點想家,有點掛念祖父母墳地的野草。夜深,天寒,霜露重。”
我沒辦法提筆給他回信,也不想打電話。他顛沛浪蕩,從來不是個安穩的人。偶爾,在誰的生命裏停頓一下。我選擇沉默。那扇髒了的窗戶,沾惹雪漬,來年春天便化作蝴蝶的半翼,這蝴蝶只能在我窗上,哪裏也去不了。是會傳染的,人如人之間,總有嫉妒。把洗好的橙子放在手裏,剝了一手的味道。滿地的瓜子皮,拖鞋上也是。不得不赤腳,從沙發上位移下來,向臥室去。那裏基本上沒有什麼光線,但灰塵太多,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扯住我的頭髮,吞沒清醒。夢裏,神明不停地啃食着鯨魚的骸骨,而人們的尖叫,都死在海里。
他的想法與我從來都沒有一致過。他對我多半是不屑的,寫點見不得人的.東西混個日子。他是做大事業的人,與我爲伍,是會掉價的。對我來說,他不過是早早脫去毛毛蟲的外殼,抖抖翅膀先飛走了。而我在父母身旁,假裝長不大,佯裝一切安穩。搪瓷缸子,涼白開,人字拖……那是他不想要的。但,在這裏的冬天,蝴蝶是活不長久的。說多了,不免酸得矯情。
回家時,巷子口的土火鍋店倒閉了,再沒找見那麼和我心意的店。熱烘烘,亂七八糟的人吃的亂七八糟的。喝醉了,也都是一羣一羣的跌倒。一場大雪後,似一場艱難的逃荒,鞋子滑在冰面上,誰也顧不得誰,都要回家去。晚安都帶着食物的味道,早安也帶着食物的味道,全部是簡簡單單的味道,就像月亮。那是未長成蝴蝶之前的世界。當嘴巴說出髒話的時候,人們就要開始掙扎、抱怨,一個一個的,變成蝴蝶之後世界又是另一番模樣。人們沉默的停留在花朵之上,憂愁生命的短暫,不再交流。終其一生也不見半分從容,都在尋找一朵花,一朵要比一朵好。
瀾滄江的水和天山的雪,以及油菜田裏的蝴蝶,都不在我們之間的電話裏講。今夜,大風天氣,女人們的衣裙也似幼時蠶殼裏不斷嗚咽的蝶,眼睛不一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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