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眼神美文
一雙淡棕色的眼眸,澄澈的好像一眼見底的湖水。本是黑白分明的交界處,幾縷極細又鮮紅的血絲,一條條刺到內心深處,同她鬢角斑白的銀絲一樣,印證着她對我的操勞和擔心。母親的眼睛不大,但微微腫起的單眼皮內蓄滿着的,是慢慢升騰起的水汽,是兒行千里的掛念。
本來很輕的行李箱在手中忽而變得很重,“回吧”,我輕輕的說。母親不肯,父親也不肯。我知道,他們一定要一直看着我的背影,直到望到它消失在轉角里,直到望到它隱沒在人羣中。如此,我想到:“分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能多說一句話,就多說一句話,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一定要用力做好,因爲不知這一次的分別,下次何時再團聚。”母親的.目光一直追隨着我,追隨很久、很遠,好似看一眼之後,就少一眼,她正是這樣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送我離開。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我本來就顫抖的心,揪起來。事實上,我害怕看到母親的眼睛,害怕看到她的每一個或是期待、或是不捨、或是牽掛的眼神,我擔心自己的不羈和叛逆會讓她失望,擔心自己追隨廣闊、自由的心會拋棄那不變的注視着我的雙眸。生性不願受束縛的我,向來我行我素。青春的躁動加上一顆不安分的心,我註定不會守着家鄉人固有的一成不變,走過人生的每一個春秋。
知兒莫若母。
母親深深的知道,她的孩子長大了。她不能折斷孩子的翅膀,就遠遠的守望。用近乎於天真的固執,鑄成她不變的凝望與期待。
我給父親使了一個眼色,要他這次帶母親先離開。他默契的對我擠出一個笑,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可我卻分明看到了父親寬厚的手掌加大的力度。我也擠着笑容和母親“耍賴”——每次都是你們看我走,這次換我了!在我的執意要求下,二老終於轉身了。我站定沒動,看到父親的背不再挺拔,看到母親啜泣而顫抖的雙肩。看到他們轉過頭來,急忙笑着揮手。
倒也不是外面的世界多麼的精彩。但我堅信生命的寬度,要用實實在在的腳印去丈量,堅信生活的意義,要用真實的雙眼去凝望。每一個平凡的人,都有着一顆不甘平凡的心。我並不是要做出什麼驚動地偉業,只是盼望着在垂暮之年,可安然歸於風波後的平靜。浪子旅途,前面是坎坷、前面是荊棘、前面是風光無限好……前面有各種各樣的可能。而後面,後面是聽到的母親的眼神。
我總是聽到母親的眼神。在父親的嘴裏,在親朋好友嘴裏,在她的同事嘴裏——對母親血濃於水的熟悉,可以毫不費力離的在腦海中拼湊成一個深邃的眼神。只一眼,便望得見她心底的說不出口的呼喚;只一眼,便更難邁開必須要遠行的步履。
所以我總是背過身去,笑着揮手後,馬上背過身去。即使背過身去,也感受得到那灼熱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丈量着,從髮絲到腳底,遊走無數個來回。
所以我就只能背過身去。留給她一個乾脆的背影,留給她一個快步疾行的背影,留給她一個迫不及待要趕路的背影。用對未來的渴望,對新生活更加堅定的步伐,來安慰身後灼熱、深沉的目光。對於母親,她的青春填滿了牽掛的歲月,生命溫暖了我成長的孤獨,她用不變的守候換撫平了羈旅漂泊的悲傷。這眼神用草長鶯飛換回我的冷風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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