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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的戀情美文摘抄

倪紅接到了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夭折的戀情美文摘抄

背起行囊,倪紅走向她嚮往的城市——大連,那裏住着她的戀人悲情冰河。

泰戈爾說,窮人和悲慘的人的心靈空間完全被日常生活的憂慮和身體的痛苦佔據了,所以不可能有自由的思想。

但是在這禁錮的時間與空間裏,心在嚮往的晴空自由飛翔。倪紅想去看大海,尤其是冬天的大海。她斷定那凜冽的寒意比她暗淡的生活溫馨。遠方的風越過家鄉的油菜花,撫摸遊子的傷痕。落葉與雪花如蝴蝶,輕落在蔚藍的海水裏,海面上盛開着大朵大朵璀璨而亮麗的花朵,搖曳着悽清的美麗。她會給悲情冰河拍一張照片,拍下海的氣息,落葉的氣息,陽光的氣息,微笑的氣息,然後從網上發給他。

她渴望一個陌生,陌生的地方與面孔,陌生的街道與氣息,陌生的語言與表情,還有一個陌生的心情等待熟悉。

她將去海邊,戴上那條紫色絲巾。在海邊走走,在岩石上坐坐,偶爾翻幾頁書,拾幾枚貝殼,托腮沉思一會,面對點綴枯葉的大海,她將吐出心中的鬱悶,象帶走每條河流那樣,海的遼闊令她的抑鬱無法收集,它們再不要回來,不要回到她的心中。

待夕陽沉睡的時刻,她會踏上街燈已明的歸途。

倪紅即將出發,給心靈放個假。也許會遇到她的`夢境,會遇到悲情冰河。她斷定必然會在命定的時間與空間與他不期而遇。

安頓下來後,倪紅對她開始新生活的大學環境已經非常熟悉。她嚮往的大海也見過好幾次了。在海邊揀到了彩色的貝殼,她把它們穿成項鍊,送給同學。

每當面對大海,倪紅越發思念悲情冰河。每到一個地方,倪紅就想,也許悲情冰河剛剛離開吧,或者就在這裏,那個穿休閒服的英俊男子是不是呢?或者,是那個打網球的青年吧?或者是那個一身牛仔匆匆而行的青年?或者就是那個喝咖啡的憂鬱男人?

不,這些都不是,上帝是不會讓倪紅輕易見到悲情冰河的。悲情冰河很神祕很富有是駕着豪華轎車上班的金領。

他從不給她電話,甚至連一個短信也沒有過,他們只是網友,開啟電腦非常親密,關上電腦夢魘一場。

可是,她偏偏愛上了這個虛幻如夢的男子。

一天黃昏,倪紅在一條林蔭路上散步。倪紅邊走邊收集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落葉,還在馬路牙子上走,非常穩。遠遠地一個男子走來,腳步悠閒緩慢,他緩緩地從倪紅身邊走過,距離遠的時候,他們彼此看了看,等到走近,都不由得擡起頭,迴避對方,矜持而過。倪虹雖然沒有詢問,但是直覺,這就是悲情冰河。

一天,校友請倪紅去酒店吃飯。倪紅看到一個微醉的男子從包間出來,撥打手機,但號碼似乎不對,撥了幾次,終於放棄。一個身着鵝黃套裙的典雅高貴的女子走出來,挽着男子的手臂離開了。

“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校友問發愣的倪紅,“你認識他嗎?”

“不。”倪紅輕輕搖頭。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就是悲情冰河。

十點鐘,校友把她送到學校宿舍。倪紅上網。她在等悲情冰河。

悲情冰河來了。

“今天晚上在家吃的飯嗎?”倪紅問。

“沒有。在酒店吃的。有應酬。剛回來。”悲情冰河說。

“喝酒了嗎?”

“喝了,不多,啤酒。”

“千萬別喝酒開車。”

“謝謝關心。沒有,祕書開的。”

“女祕書?”

“是的。你別在意。”

倪紅半天沒吱聲。

“生氣了?”悲情冰河問。

“我還沒有生氣的資格。我猜,她很漂亮吧?今天穿着鵝黃色套裙?”倪紅在證實一件事。“是的。你怎麼知道?”悲情冰河發來一個奇怪的表情。

那麼,是他了,那個男子就是悲情冰河。她的感覺沒騙她。

“你爲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這是倪紅一直疑惑的。

“我們不是有約定嗎?”是的,他們約定不打電話,不發短信,也不見面。

“如果我們沒有約定,你會打給我嗎?”

沉默。

然後,悲情冰河說:“我試圖打過,就在今晚還撥過,可是按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我放棄了。”

“那麼,如果,我就在你的城市,你會見我嗎?”

沉默。

然後,悲情冰河說:“我對你很歉疚!我的生活與你的格格不入。我已經訂婚,我和她不僅僅是出於純粹的感情,我們是家族婚姻,爲了家族的利益。我想,你已經明白了。別把我想得太完美。”

沉默很久。

然後,他們在網上互道再見。

下線之後,倪紅從好友名單中刪除了悲情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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