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走到底美文欣賞
曾經,院子對面的小山包是我最忌諱的地方。
從記事起,那小山包上就沒幾棵能稱得上樹的植物,也沒有一片片秋天金黃、春天蔥鬱的耕地。有的就是幾棵稀稀疏疏、歪七八扭的松樹和灌木叢及一個個亂石或土塊堆成的墳包。我的怕,就是那一個個凸起的墳包,因爲老人們說那裏晚上常常有鬼火走動。我們家就在村子的盡頭,開啟後門站在院子裏,對着的就是那一片山,所以每天臨近黃昏我就不敢再出後門一步,我怕天黑鬼火照見我。母親有時恰巧在那時候讓我去院子裏拿東西,我便推三阻四的找藉口不去,但不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母親不敢去的原因,也許是說不出那幾個字,就連提一下也覺得忌諱,所以在母親心裏,可能會奇怪一向勤快的我怎麼會有喊不動的時候。
新年第二天中午,父親興致勃勃的邀我一起去掐野菜煎粑粑。我看外面陽光燦爛,也想出去逛逛,於是穿戴上母親爲我準備的布鞋、草帽跟隨父親走出家門。父親在兜裏揣了個方便袋,大踏步在前邊帶路。二三十分寬的田埂,他健步如飛,我卻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看到草深的地方,想起出門時母親說最近常有大黑蛇出現的話,腿不自覺的想停下來。父親見狀知道我在想什麼,就告訴我說看到蛇的'機會太少了,前幾天有人抓到一條,殺了請好多人吃呢,說可以治百病,但也就只是那一條,其它只是有人見着幾次。他告訴我我們現在走的路都是有人常走的,一般不會有蛇出現,我才放下心來跟着他走。走過一條大水溝,看到一人多高的水草密佈在溝邊,我又忍不住問他:蛇不是冬眠嗎?怎麼冬天會出現?他說:你以爲南方的蛇和北方一樣嗎?在南方蛇是不冬眠的。我半信半疑,一會覺得對一會又覺得書上好像沒說清蛇冬眠有分南方北方,但心裏還是信服父親能保護我,而且也不想掃他的興,於是繼續在怕與不怕的矛盾中隨他前行。
走完水田臨近一片長滿野菜的乾田時,一個放牛老漢遠遠喊道:要去哪裏?父親無動於衷的繼續和我說話。我拉住他指向那人告訴他人家跟你打招呼呢!他問我是誰?我說不知道,於是父親便含糊迴應:掐野菜去呢!那人又繼續說話,父親便向他走去,原來那人是父親小時的玩伴,他想要一本許家的族譜,問父親還有沒有,他買一本。耳背嚴重的父親等我翻譯完,便大聲說印好的還有幾本,給你一本不要錢,以後再印的就要收錢了。那大叔很開心的指點父親哪裏野菜最多,然後開大背在身上的隨身聽悠閒的在田埂上坐下歇息。
依照大叔的指點,我們走到我曾最怕的那小山包腳,父親一邊掐野菜一邊告訴我在他小時候這山上黑蛇很多,聽那時的老人說:大蛇出沒時尾巴都能把剛燃起的山火打熄滅。這時的山看上去墳包少了好多,松樹是基本沒有了,灌木叢已被整整齊齊的楊梅樹代替。雖然如此,我還是有點心悸不敢上去,還好父親的袋子已快裝滿,趁他正打主意時,我趕快說想去那邊油菜花地裏照相,便跑在他前邊快步離開山腳。父親是絕對猜不到我心裏現在在打的小九九,便大聲的對着一棵剛發出嫩葉但已掛果的桃樹念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鏡頭前,放牛的大叔和他的一大一小兩水牛正在慢慢往回家的路移動;父親則把胸膛挺直,老花眼目視遠方,像雕塑般屹立金黃色的油菜花叢。那一刻,我怎麼也想不起父親年親時是什麼模樣。
這樣悠閒的出行,開心的照相,隨意的閒聊,對父親來說是最大的樂趣,我卻只能偶然的陪他一次。
如果愛像想的那麼容易
就不會有那些悲傷旋律
一遍遍在身邊回放起
無論到哪裏都提醒你
只想陪着你
陪你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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