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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的夏天美文摘抄

那年夏天的那天,氣溫很高。

畫眉的夏天美文摘抄

畫眉穿着白色吊蘭背心還感到有些熱。

畫眉想象着那個男人說不定幹起那事的時候也得汗流浹背呢。

要是那個房間安上電風扇多好哇。可是,老闆不給安。開啟窗戶讓涼風吹進來也好。但

外面就是大街,總是吵吵嚷嚷地人來人往,總是往房間裏面灌雜音。老闆就把窗戶插死了,裏面還掛上黑色的簾子。其實,老闆害怕外面有人往裏面探視。或者說,在跟警察捉迷藏。

夏天這麼熱,畫眉覺得無所謂。就是全身都脫個溜溜光也沒有啥。涼快就好。可是,那位男士呢?高個,還是矮個?胖子,或是瘦子?歲數大點的還是小點的?這些畫眉都不知道。但有一點畫眉知道,都是來消費幹那事的。幹那事,多數都是男士最累。一累男士就得出汗。人的熱量每天是有限的,要是透資了,人就會得病的。尤其幹那事的時候,最容易着涼的,甭看他出汗。

畫眉眼珠子轉來轉去地想辦法,最後也沒有想出辦法來。

老闆叫着:“畫眉,畫眉,來客人了。”

畫眉答應着,趕忙拿出梳子梳幾下頭髮。由此表達對客人的尊重。

每次畫眉都這樣。

客人是位五十來歲的男士,還戴副挺好看的眼鏡。一副文縐縐的樣子。

畫眉心裏一動。

店裏有規定:不許問客人姓名和工作單位。

畫眉禁不住問道:“大哥,你姓啥啊?”完了,畫眉想起規定了。

客人說:“我叫趙曉波。在報社副刊當編輯。”

畫眉說:“我叫畫眉。畫眉是我的真名。我姓李。前幾年在家務農,三年前進城來的。”

趙曉波說:“我沒有嫖——”

畫眉急忙捂住趙曉波的嘴巴。

趙曉波扒開畫眉的手說:“你擦的什麼香脂啊?”

畫眉說:“怎麼了?”

趙曉波說:“很好聞啊。我再聞一口。”

畫眉笑着把手遞給他:“啥一口兩口的。讓你聞個夠。”

趙曉波聞着,把淚水落在畫眉手背上。

畫眉輕聲說:“趙曉波,您咋了?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

趙曉波擡起淚眼:“你太讓我感動了。我一輩子也沒有個女人這麼疼過我。”

畫眉於是把趙曉波孩子似地摟到懷裏了。

畫眉感到自己奔波這麼多年就是爲了這個擁抱,好像一個溺水者抓到一塊飄浮的結實的木頭。

畫眉控制住身子抖動。

趙曉波推開她,笑道:“我怎麼像個小孩子。我來幹嘛來了?”

畫眉說:“別辦正事耽誤了。嘿嘿。我來幫你脫吧。”

趙曉波伸高雙手,叫畫眉脫下上衣,然後,自己改掉褲鉤,褪下褲子。

畫眉驚訝說:“你本年哪?”

趙曉波說:“要不能穿紅褲衩嗎?今年我四十八。”

畫眉說:“我特別喜歡紅色的.衣物。”

趙曉波笑道:“也包括男人的紅褲衩嗎?”

畫眉將胸罩扔在他的臉上,假裝氣惱地說:“你說的啥話呀?”

趙曉波拿下她的胸罩,眼前一炫:呀,太美了。

畫眉半掩飾着自己的前胸,抖動着身子,那兩個東西也前後左右地跟着身子亂動着。

梨花亂顫!

趙曉波想到一句詞彙。

畫眉躺成一段波浪起伏的船。

趙曉波輕輕低伏在上面,一任波浪拍打他的身體。

那艘顫動不已的船左右搖擺,使他找不準拋錨處。

他終於找到下錨處,也十分疲憊地疲軟和萎縮掉了。

這令他十分沮喪,不得不滾下船幫。

畫眉興趣正濃,卻讓紅暈迅速降溫褪下。

趙曉波低下腦袋說:“我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畫眉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臉親着臉說:“你挺好的,挺棒的。就是沒有發揮好。我很滿足了。”

趙曉波說:“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知道。”

畫眉說:“沒有關係。只要你高興了,我怎麼的都行。”

趙曉波擡起頭說:“畫眉,我要娶你!”

畫眉終於等到這一句話了。

臨走前,趙曉波留下他的手機號碼,畫眉仔仔細細地記下來,掖進自己最爲保密的地方了。

時間,畫眉稱病不再接受客人了。

一時間,畫眉夜半拿出那張寫着趙曉波手機號碼的小紙條吻着親着,展開又合上,臉色紅暈着。

畫眉想給趙曉波打個電話,卻沒有打。

她控制不住身子抖動。

這年秋天,畫眉回走了。

在車站,畫眉給趙曉波打個電話。

畫眉說:“你是趙曉波嗎?我是畫眉。”

電話裏面,趙曉波說道:“畫眉?我不認識呀。你打錯了。”說着撂了電話。

畫眉聽着忙音,心裏很痛苦。

畫眉再給趙曉波打電話,想要告訴那天的事情,幫助他想起來。

可是,電話一直通話過程。再打,就是關機了。

畫眉感到天塌地陷了。

畫眉圍着車站繞了一天,天黑下來後,她又向來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