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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頓河讀後感(通用5篇)

讀後感3.04W

當看完一本著作後,想必你有不少可以分享的東西,此時需要認真地做好記錄,寫寫讀後感了。爲了讓您不再爲寫讀後感頭疼,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靜靜的頓河讀後感(通用5篇),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通用5篇)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1

《靜靜的頓河》是一本這樣的書,他囊括了一個國家的歷史,幾段歷史的歷史與一個人的歷史,但它不是一本歷史小說,不是我們所以爲的下里巴人——雖然作者從頭到尾都是用最通俗的話寫作,但它是一本厚重的書——我相信,形式永遠只是裝飾。

作者肖洛霍夫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經歷了俄羅斯最有史性的三個年代,經歷了一個民族從生到死再到生的過程,經歷了史家所謂之亂世,經歷瞭如筆下主人公葛利高裏般矛盾的自我鬥爭。

可以這麼講,沒有哪部真正意義上的俄羅斯文學作品是不具有哲性的。如這本書,從哲學上的時間(一個人、一羣人的由生到死再而生)進而演進成爲空間上之繁複的過程。我相信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金人譯出的這四卷本《靜靜的頓河》會帶給每一個靈性的人以震撼。

金人的譯本流傳於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準確地說,那是我們的祖國和這本書的故事交叉的集合,一個集合包容了多少相同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又能帶給故事裏的人以什麼?翻譯永遠都是再創作,他是拿着肖洛霍夫的筆,寫他的事而孕育着自己國土上河流的波濤。

主人公葛利高裏不是英雄,他也沒有辦法成爲英雄。他懦弱,他簡單,他空虛,他孤陋寡聞,他鬱鬱寡歡,他擁有一個平凡人所有的一切弱點,然而永遠是平凡人寫就歷史,作者也許不太想告訴我們這一切,而葛利高裏卻一直在講給我們聽。

歷史是站在高層建築上的人玩弄的把戲。每一個偶像(或更細緻的稱爲“寄託”)的矛頭指向何方,無數平凡的人便衝向何處。死亡是一個人的歷史,歷史是一羣人的死亡。這樣的一羣人總以爲在矛頭指向的那個地方有着希望,然而希望總爲我們所知的那樣“那有着幸福的地方,早就有人在那裏守衛……”

歷史造就了一羣人,也毀滅了一羣人;政治解放了一羣人,而拋棄了更多的人。如果諾貝爾文學獎在近一百年還有什麼更加現實意義的話,那麼只在於它予作品以肯定,而肯定的那些作品必然是政治娼妓後每一個“受難者”的產物。《靜靜的頓河》就是這樣的一本書,作者不敢於明言,因爲他所在的那個國家、那個時代、那段歷史給每個平凡人以希望,而希望是牢籠,是政治的寵兒,斯大林絕對明白這一點,可他是玩弄把戲的那個人,同許多政治家一樣(我們每個人都無法擺脫干係),誰不想讓馬戲團裏的動物僅且僅僅只作爲娛樂的“寵物”?諾貝爾獎在那個時代是囚籠裏的一粒珍珠,而《靜靜的頓河》把它向籠子的邊緣推近了一步。

在閱讀的過程中,我想起了餘華所謂的“活着只爲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論斷,我不信了他,因爲更高層次的“活着”同樣存在:你不可以吃不飽,而你吃飽了,你就不能像沒吃飽的人那樣無休止地希冀食物的存在。所以人生而爲之的意義與價值,是在抗爭的希冀中得來,是在失望的絕望中得來,是在深思的頓悟中得來,但丁在他的地獄的門口放置了一個令人深思的話語:“進入這個門,你就要放下一切希望”

《靜靜的頓河》講述的每一個人都是羅丹的那個思想者,那個坐在地獄門前赤身裸體的人,他的絕望與希冀只停留於哪一瞬間,他向人赤裸的證明活着的價值:不在於過去,不在於未來,而在於現在。

所有人都是迷茫的,在這本書裏,在這本熱烈的、沉鬱的書裏,他們的絕望與希望如他們所熱愛的河流一般飛騰在他們的土地上。

這種希望與絕望是一種逃避,是對於政治的迷茫,他們關心的不是一個國家的命運,而是個人的生活——這是多麼質樸與誠實呵!然而沙礫註定要順河流而去,靜靜的頓河刷去了幾千年平凡人的生活的印記,伴隨着人類的絕望與希望繼續流淌,直到不再擁有絕望與希望——他永遠都是如此安靜。

在我的這篇讀後裏並沒有大段的講述這部大書的內容,因爲那是投機者的行爲,我認爲,內容永遠都是類同的,如果只爲了拼湊字數,我可以選擇遠離那些嚴肅的書籍。我沒有把這部作品當作一本小說來讀,更懶於像某些“專家”那樣字斟句酌的“死”讀。我可能某一天會忘記這本書的內容,甚至現在我竟然忘去了這本書的主人公到底叫什麼名字,但我拋下這一切想法僅僅虔誠的閱讀後,我想到我們的國家,我畢竟是一粒沙,融入我們這個民族的大河中,同樣的希望與絕望讓人在百年內生而死死而生的國家,我躊躇滿志。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2

在秋天的下午閱讀《靜靜的頓河》,每次擡眼都能望到陽臺外清爽的藍天,剎那間的心思已經飛到了遙遠的頓河邊上,我自己化身爲頭戴制帽腳蹬長靴的哥薩克,四下是如煙的大草原,耳畔響着哥薩克的古歌:“不是犁頭開墾出這沃野千里,開出千里沃野的是戰馬鐵蹄,千里沃野種的是哥薩克的頭顱,裝扮靜靜頓河的是年輕寡婦……”這是讀者閱讀的造化,也是小說家的造化,相信此刻如果能夠與作者面對面,那麼在兩個人的對視裏必定都是會意的微笑。

頓河之美在於肖洛霍夫用細緻入微的筆觸描繪出的哥薩克世界,這個世界不是高手匠人那樣構建出來的,而是對土地與人的情感宣泄。基於作者對頓河的熟悉,使得他對每一個細節和人物的刻畫駕輕就熟,幾個主要人物的描寫有渾然天成之感,格里高力在白軍和紅軍中的搖擺不定;阿克西尼亞對純真愛情的執着追求;潘捷萊性格暴躁一言持家但對親人憐愛交加,娜塔麗婭的善良美麗卻性格剛烈。每一件相關事件的發展,你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人在這個時候,就是這樣的!而不應該是別的樣子的。

哥薩克既是士兵又是農民,士兵在歷史上通常扮演的是鎮壓者的'角色,農民則永遠處於被壓迫者的地位,而在哥薩克人身上,這二者融合的是那麼自然。馬,酒,槍……這些元素反覆出現在小說中,成爲哥薩克人的一部分,既是頓河畫卷中的點綴色,有時候又成爲小說的主旋律。只有粗獷的民族才於這些詞彙連接在一起,當這些詞彙成爲一個民族的歷史符號時,讀者就會感知到這個民族的成長之路是從血與火中走來的。這些人物和事物從開篇起,就像山巔初融的雪水,每個哥薩克都是一顆微小的水滴,組合爲一體時就迸發出巨大的感染力,讀者在閱讀時會被這緩慢但不可阻擋的力量推動着,盡情體會哥薩克的粗魯野蠻、單純幽默,保守和卑微,會認識一羣奴隸的後裔,一羣不屈的戰士,一羣小農意識支配下的農民和無政府主義者,這些人性的魅力貫穿全篇,使得小說成爲和諧統一的整體。

按照鏡頭構建法的分析,《靜靜的頓河》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算是近景,人物所處的戰火烽煙是中景,在這一切的背後的遠景,則是絢麗所彩氣象萬千的頓河風景畫,從春天到冬天,肖洛霍夫不厭其煩地描繪着那片博大的土地,每一朵頓河的浪花,每一片草原上的草葉,每一朵蒼穹上的繁星,還有春水氾濫中的魚羣,麥浪翻滾中的大雁……只有在俄羅斯民族那樣寬廣的土地上才能誕生這樣的情感,只有這樣的土地才能誕生這樣的作家。一個蜷縮在城市衚衕中作者永遠不可能有博大的心胸,他不可能體會到草原之美的,他也永遠弄不懂,爲什麼有的作家會癡迷於描寫高天上的流雲和草地上的蝴蝶

有人說過,老舍先生的《茶館》有一點非常厲害,那就是劇中人物往往只有之言片語但讀者卻能從這片刻的出場中窺見此人的性格,肖洛霍夫同樣具備這樣的神來之筆,在頓河中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簡短的感嘆,就能勾勒出一個人物的速寫。俄羅斯小說家一向是擅長對話描寫,肖洛霍夫的《頓河》也不例外,在這裏我想說到另一位俄羅斯作家妥斯脫耶夫斯基,與之相比較,妥斯脫耶夫斯基推理式的對話就顯得拖沓和枯燥。肖洛霍夫出身鄉村,對鄉村俚語方言的運用,大量的哥薩克歌謠穿插其間,或悲或喜,信手拈來,神韻自成。因爲作者的心屬於那片土地,因爲作者愛那片土地,所以,無需取巧,一切盡在掌握中。而讀者應該感謝的除了肖洛霍夫,還有譯者。王小波說,最好的文章是譯文。我深以爲然。我先後買過兩個版本的《靜靜的頓河》,人民文學出版社版本的顯然不如灕江出版社這一版,灕江版的譯者力岡,據說是翻譯俄文的權威,單從這本書的翻譯上來看,權威是肯定的。他譯出了小說的神韻,也譯出了哥薩克人的靈魂。

我一直認爲,當小說脫離了土地,脫離作者所賴以生存的根基,脫離民族性,地域性,脫離了作者的本體性,那麼,小說就已經死亡。一篇中國人的小說讀起來像美國人寫的,一個日本人的情感看上去更像一個印度人的,這這樣的小說是失敗的。人本小說根本上講是對小說的背叛,一個人從降生時起,他就不可能沒有國籍,沒有地域性,對於一箇中國作家來說,他(她)首先是中國人,其次纔是人,泛人性論同樣是對人性的褻瀆。

美有內在統一的本質,又以千姿百態的表象展現出來,雨打芭蕉是美,金戈鐵馬也是美。當然,這取決於讀者主觀的審美情趣,審視一種風格的文字,宛如看風景,比如大漠黃沙,一個旅行者看到的是發自內心的讚歎:浩瀚、蒼涼、雄渾等等,而一個生活在沙漠中的土著,必然抱怨自己所處的窮山惡水,這不是矛盾,只是觀看者所用的角度不同。我姑且把自己當成一個頓河邊上的旅行者。

誠然,《靜靜的頓河》一書使用的是現實主義手法,在它獲得諾貝爾獎的頒獎詞中,瑞典人也提到:“肖洛霍夫在藝術創作中並沒有什麼創新……現實主義這一手法,與後來的小說創作藝術出現的一些模式比顯得簡單而質樸……”我以爲,小說的終極目的在於表現小說家想表現的思想,傳達小說家想傳達的觀點,講述小說家想講述的故事。當小說最終產生了力量,使讀者產生了共鳴,讓作者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那麼創作這個小說所用的藝術手法就是成功的,就是勝利的,無所謂現實主義或現代主義,小說是表達思想,宣泄情感,而不是買弄技巧,以金庸小說裏的人物爲例,黃藥師武功的奇巧華麗可以成爲大師,郭靖的敦厚凝重也可以自立一家。

現實主義過時了嗎?沒有,每一種現代主義離開了現實主義都會成爲無根之水,成爲空中樓閣。小說不是隱藏,不是讓讀者在迷宮裏暈頭轉向,也不是讓讀者讚歎建築迷宮者有多麼高超的手藝,更不是小說家躲在斗室中的孤芳自賞。作爲小說家任性的肆意妄爲和心血來潮,產生了這樣那樣的實驗,這些實驗令人尊敬,但到今天,沒有一種小說手法的成就能夠超越現實主義,也沒有一種現代技巧能夠構建起《頓河》這樣一部宏大的哥薩克史詩。

瑞典老人們對《頓河》獲得諾貝爾獎的決定時指出,“肖洛霍夫在描寫俄羅斯人民生活中一個歷史階段的頓河史詩中所表現的藝術力量和正直。”在六十年代的前蘇聯,今天,我們回過頭來審視處在那個時代那個國家中的作者,在那時,能夠不嬌柔不做作不掩飾,能夠以正直的決心和正直的良心來描寫真實的人性之美,站在與《日瓦戈醫生》《古格拉羣島》的同等意義上,肖洛霍夫和《靜靜的頓河》理應獲得讀者更多的尊敬。

當一個作家從內心歸屬於一片土地時,他的血液裏就流淌着那片土地的精神、傳奇、風采、歷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傳達給他的某種特殊啓示,將凝聚成這個作家畢生賴以表達的字元,在他的這些字元裏所傳達出來的,是那種最擅長抒發心靈和情感之美的語言,他不是從世界文學的潮流中,不是從書架上的字紙堆裏,而是從炎熱的夏天、寒冷的冬天、長葡萄的平原或積雪的高山之間獲取靈感,獲取文字的力量和決心,只有對土地的眷戀和心有所屬,他的文字才能如此從容不迫和富有個性。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3

毋庸置疑,《靜靜的頓河》是一部好作品,是經得起時代的驗的文學經典。然則值得注意的是,這部長篇小說是蘇聯主流文學中一個極爲特殊的文學現象。這部作品居然被蘇聯官方接受和認可,並且還竟然一度被官方視爲主潮文學中的一部“紅色經典”,顯然是有一定的不爲人知的歷史背景。關於這部作品問世過程中的蹊蹺已有許多考證文章進行了論證。

讓人驚訝的是,該小說無論從哪種角度去看,都是對斯大林時期蘇聯主流文學中的烏托邦情愫的顛覆,其反烏托邦情感是異常明顯的。將這部史詩性鉅著當做“紅色經典”去閱讀着實是許多年來蘇聯和中國讀者的“荒謬邏輯”,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倒是在“文革”期間,當肖洛霍夫在中國“反修防修”運動中“不幸”淪爲“最反動的作家”,他的《靜靜的頓河》也隨之成爲最大的“毒草”時,中國人才陰差陽錯、歪打正着地看出了這部作品對蘇聯30年代主潮思想的顛覆。

這部史詩般的鉅著真實地表現了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國內戰爭結束這個動盪的歷史年代頓河哥薩克人的生活和鬥爭。他們的心酸、苦楚、旺盛的原始生命力、對土地的眷戀、蠻性與善良相交織的質樸的本性,均在男主人公葛利高裏和女主人公阿克西妮婭、娜達莉婭身上體現出來。他們的痛苦與悲哀,歡樂與幸福均來自他們真實的人性。而小說主人公葛利高裏·麥列霍夫在紅軍與白軍之間的猶豫選擇和最後的迷茫,隱含着社會的悲劇和歷史的荒誕性。小說一方面出色地描繪了哥薩克人本真的生活。

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沃土上,勞動、戀愛、繁衍,純樸而煥發着生命的激情。葛利高裏與他的情婦阿克西妮婭之間的情愛,正體現了他們生命力的旺盛與衝動。另一方面,小說刻畫了布爾什維克們的殘酷與冷漠。小說中對布爾什維克黨員彭楚克和柯謝沃依的描寫,突顯了他們身上的殘酷無情。他們在作家筆下成了革命的機器,成了政治原則的化身,他們的自覺性與葛利高裏的本真性成了鮮明的對照。布爾什維克領導的紅軍將革命風暴帶到了寧靜的頓河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着的哥薩克農民們被迫迎來了歷史的變動。葛利高裏在這場殘酷的動盪中必須做出人生的選擇。

他選擇的標準其實很樸素:無論是紅軍還是白軍,只要誰能使他自由地在這片土地上生活,想吃什麼就種什麼,想愛哪個姑娘就去追求,無拘無束地過日子,那麼他就跟誰。葛利高裏是個自由純樸的哥薩克,他在紅軍與白軍之間的徘徊正是出於這種樸素簡單的生活要求。然而,如此簡單的要求,在那個殘酷的年代裏,也無法實現。無論是紅軍還是白軍,都無法滿足葛利高裏這一最基本的生活願望。最後,他也只能抱着冤死的阿克西妮婭的屍體,緩緩走向沒有出路的未來。

革命究竟給普通的哥薩克農民帶來了什麼?從小說悲劇性的結尾中,似乎可以感受到作者的某種暗示。小說對蘇聯國家烏托邦主義的顛覆是相當明顯的。也正因爲這部小說所具有的鮮明的反烏托邦性,使得它在蘇聯斯大林時期的主流文學中顯得十分特殊。然而,應該說,這部身份可疑的主流文學作品,在客觀上爲斯大林時期並不景氣的蘇聯主流文學寫下了最精彩的一筆。

小說對哥薩克人生活的真實到位的描寫,對他們情感世界的準確深入的展示,對歷史悲劇性的深刻把握,均顯示出作者第一流的筆法。這對於年僅20多歲的作者來說,更顯得難能可貴。而肖洛霍夫在他以後40多年的創作生涯中,再也沒有了如此出色的藝術概括才能。的確,將60年代那個頤指氣使的揮舞意識形態大棒的文壇政客肖洛霍夫與《靜靜的頓河》的作者聯繫在一起,着實也容易引起人們的疑惑。這也許成了後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對這部鉅著的作者權產生爭論的重要誘因吧。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4

趁着這幾天休息,我讀了《靜靜的頓河》的梗概。因爲時間關係,也因爲這本書實在太厚了,也只能讀一下梗概。

這是真正的史詩,真實地描寫了每個生命的悲劇、痛苦和創傷,作品散發着強烈的有別與社會主義或所謂共產主義的人道主義氣息,你可以感受到哥薩克的生活,哥薩克浪漫不羈的性格,他們對春種秋收的眷戀,他們對生與死的豁達無畏,他們對正教虔誠的信仰。我非常喜歡文字裏對頓河大自然風貌的描寫,這些文字讓人安靜,讓人暫時忘卻了殘酷生活裏的死亡:黑夜裏星星流着悲哀的眼淚,冬日的月亮,像戰爭和火災的血紅光亮一樣,煙霧朦朧地在村莊的上空照耀着;初春的早晨,頓河邊的樹林、草地、湖泊和光禿禿的田野,都莊嚴地和靜靜地被粉紅色霞光的火堆陽照得通紅;像母親的膨脹的乳房一樣的滿潮的小河裏流淌着清涼的,像孩子的眼淚一樣純淨的泉水;像緞子一樣光滑的,綠油油的冬小麥,全身凝結着眼淚一樣的露珠,像怕冷一樣緊緊貼在鬆脆的黑土地上,吸着黑土地的黑色鮮血;野麻叢裏,連續不斷地發出了鵪鶉斗的咕咕叫聲,金花鼠吱吱叫着,野蜂嗡嗡叫,被風吹動的青草沙沙響,雲雀在流動的蜃氣當中歌唱,遠處的乾枯的山溝裏,有一挺機槍頑強地、兇狠地和沙啞地嗒嗒嗒響着,表示着人類確實是萬物之靈。

在這些美麗的背後是什麼呢:在一個明媚的春天,紅軍李哈喬夫被俘並押送上路,樹枝上那褐色的芽兒已經灌足了三月的甜汁;那種淡淡的、隱隱約約的香氣預示着春天的繁榮,預示着太陽轉回後生命又要開始。在離維奧申七俄裏的地方,在一片荒涼的、起伏不平的沙地上,幾個押送的哥薩克慘無人道地把他砍死了。先是活活地挖掉了他的眼睛,砍掉胳膊,割下耳朵和鼻子,又在他的臉上來來回回地劃了幾刀。他們解開褲子,一面叫罵,一面對着他那高大、英武、健美的身子撒起尿來。他們對着血肉模糊的軀體罵夠了,然後一個哥薩克踩住輕輕哆嗦的胸膛,踩住仰面倒在地上的身軀,斜砍一刀,把頭割了下來。最無渲染的文字具有最強的衝擊力。

靜靜的頓河,整篇文字是那樣安靜、平靜、冷靜;就像他筆下那條靜靜的頓河,帶着無限的憂鬱、惆悵;流露出一絲一縷淡淡的哀愁;飽含着對大自然的崇拜,對生命的敬畏;充滿了那種對人類的痛惜心情!葛利高裏內心的傷痛和珍愛;那寧靜的莊嚴的頓河,那用哥薩克的鮮血灌溉過的草原,草原上的花草樹木和飛禽走獸;這一切讀來令人心裏不由得隱隱發顫和作痛;爲相互殘殺的哥薩克男人,爲苦難中頑強生存的哥薩克女人,也爲那永遠靜靜地流淌,流向歷史深處的頓河。

對人類的痛惜心情!當我們看到天災人禍、暴富與貧窮時,當我們讀到礦難和瞬間被埋於地層深處的礦工,當我們想起地震中的孩子,當我們看到在街頭要飯的老人、殘疾的兒童,我們的反應的是什麼?是厭惡,是可憐,是統計數字,還是經濟損失,我們是否也從內心深處涌現出對生命的痛惜?

當一個作家從內心歸屬於一片土地時,他的血液裏就流淌着那片土地的精神、傳奇、風采、歷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傳達給他的某種特殊啓示,將凝聚成這個作家畢生賴以表達的字元,在他的這些字元裏所傳達出來的,是那種最擅長抒發心靈和情感之美的語言,他不是從世界文學的潮流中,不是從書架上的字紙堆裏,而是從炎熱的夏天、寒冷的冬天、長葡萄的平原或積雪的高山之間獲取靈感,獲取文字的力量和決心,只有對土地的眷戀和心有所屬,他的文字才能如此從容不迫和富有個性。

人生不求面面完美、事事順心,只要不昧着良心就行。我們應當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而不是眼巴巴的可憐他們,要從內心對生命涌現出愛,我們反對戰爭,熱愛和平,只有和平才能讓世間有愛。

靜靜的頓河讀後感5

《靜靜的頓河》作者肖洛霍夫說過這樣一句話“我願我的作品有助於每個人變得完美,心靈變得更純潔,也期望我的作品能喚起每個人對同伴的愛心”。肖洛霍夫的作品粗獷豪放,同時又細膩流暢,充滿柔情。讀《靜靜的頓河》彷彿能使你變身書中的一個人物,你也許叫布察金,也許叫肖霍夫。你跟隨着故事的主人公葛利高裏乘着月色,騎着用布包裹在馬蹄上的快馬去偷襲敵營,你也許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農夫,正懶洋洋地躺在剛剛收割完麥田的草垛上,和恰娃調情……

至今爲止沒有哪一部作品能讓如此感動,惟有《靜靜的頓河》。肖洛霍夫用一種超現實的寫實手法爲我們展開了一幅戰亂中的世外桃源,他筆下的頓河兩岸並沒有正因戰爭而失去顏色,那片廣袤博大的土地,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靜靜流淌的頓河,那煙霧蒙朧的村莊,那潑辣風騷的村婦,還有春天裏那野花淡淡的香氣,都那麼清晰自然真實地呈此刻你的眼前。雖然是一部描述戰爭的史詩鉅著,肖洛霍夫把更多的篇幅和文字放在了描述自然景色,風土人情,和感情人性上,力求表現和平,安寧和大自然的壯美。使人讀後欲罷不能,深深地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