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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寫滕王閣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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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在什麼情況下寫的滕王閣序?爲什麼王勃要寫滕王閣序呢?下面是具體分析,僅供參考。

王勃寫滕王閣序的原因

原因

上元二年(675年)秋,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親,路過南昌時,正趕上都督閻伯嶼新修滕王閣成,重陽日在滕王閣大宴賓客。王勃前往拜見,閻都督早聞他的名氣,便請他也參加宴會。閻都督此次宴客,是爲了向大家誇耀女婿孟學士的才學。讓女婿事先準備好一篇序文,在席間當作即興所作書寫給大家看。

宴會上,閻都督讓人拿出紙筆,假意請諸人爲這次盛會作序。大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都推辭不寫,而王勃以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晚輩,竟不推辭,接過紙筆,當衆揮筆而書。閻都督老大不高興,拂衣而起,轉入帳後,教人去看王勃寫些什麼。聽說王勃開首寫道“南昌故都,洪都新府”,都督便說:不過是老生常談。又聞“星分翼軫,地接衡廬”,沉吟不語。等聽到“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都督不得不歎服道:“此真天才,當垂不朽!”。《唐才子傳》則記道:“勃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

時間背景

公元675年(唐高宗上元二年)爲慶祝滕王閣新修成,閻公於九月九日大會賓客,讓其婿吳子章作序以彰其名,不料在假意謙讓時,王勃卻提筆就作。閻公初以“更衣”爲名,憤然離席,專會人伺其下筆。初聞“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閻公覺得“亦是老生常談”;接下來“星分翼軫,地接衡廬”,公聞之,沉吟不言;及至“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句,乃大驚“此真天才,當垂不朽矣!”,出立於勃側而觀,遂亟請宴所,極歡而罷。

關於《滕王閣序》的創作時間有兩種說法。其一爲唐末五代時人王定保的《唐摭言》說:“王勃著《滕王閣序》,時年十四。”那時,王勃的父親可能任六合縣(今屬江蘇)令,王勃赴六合經過洪州。又這篇序文中有“童子何知,躬逢勝餞”之語,也可佐證。其二爲元代辛文房《唐才子傳》認爲《滕王閣序》是上元二年(675)王勃前往交趾(在越南河內西北)看望父親(那時他父親任交趾縣令),路過南昌時所作。

王勃創作《滕王閣序》時的年齡及其它

王勃的《滕王閣序》全稱《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又名《膝王閣詩序》《宴滕王閣序》,爲千古傳誦之美文佳作。然王勃作此文時年齡多大,歷來爭議頗多。

一種說法是王勃作此文時年齡爲十三歲或十四歲。《太平廣記》和《唐摭言》記載:“王勃著《滕王閣序》,時年十四。”因文中有“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恭逢勝餞”之句,後人多懷疑十三、十四歲之說是民間文人對“童子”一詞的臆造。如高步瀛在《唐宋文舉要》中說:“疑十四歲之說乃由序中‘童子何知’一句附會而出。”從這篇序文內容之博大,構思之精巧,辭采之富麗來看。不應該是少兒之作,更像是成人作品。而後文流露出的對於人生悲歡的感慨和對於宦海沉浮的體味,情之真,意之切,言之痛,非飽嘗人世滄桑和仕途艱辛之人,不會有此“真切之文”。

另一種說法是王勃作此文時年齡爲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按岑仲勉《王勃疑年》推算,王勃生於公元649年,卒於公元675年(上元二年);而上元二年。王勃作有《秋日楚州郝司戶宅餞崔使君序》一文,所記之事與《滕王閣序》相似,故許多人認定王勃作《滕王閣序》也是在上元二年,即二十六歲。現行人教版高中語文第二冊教材便採用了這種說法。然不論是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均與文意不合。一是無法對“童子何知”中的“童子”一詞作出合理解釋,一個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的成年男子對客自稱“童子”,終覺彆扭。二是不太吻合“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中“弱冠”之自稱。若說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約等於二十歲,實在牽強。同樣對客,一會兒稱“童子”,一會兒稱“弱冠”,爲何前恭而後倨?總之,二十六歲或二十九歲之說雖較爲通行,但筆者仍覺此說疑點重重,難以服衆。

近重新將王勃《秋日楚州郝司戶宅餞崔使君序》與《滕王閣序》兩文作一對比,忽有所悟。《秋》文曰:“上元二載,高風八月,人多汴北,地實淮南。……昌亭旅食,悲下走之窮愁;山曲淹留,屬羣公之宴喜。……此歡難再,殷勤北海之筵;相見何時,惆悵南溟之路。”若按某些同志的理解,王勃在往交趾省父途中,八月作《秋》文,九月作《滕》文,從而認定王勃作《滕》文是在上元二年,即他二十六歲時。然比照兩文,便發現兩文雖爲同往交趾途中所寫,但《秋》文是記省父之事,而《滕》文並無省父之意;《秋》文中籠罩窮愁悲慼悵惘之情,而《滕》文則流露出豪邁、激揚、慷慨之意;《秋》文中作者賤稱自己爲“下走”,而《滕》文中則自稱“童子”“弱冠”這些較爲自尊文雅的用語。顯然,短期內在同一旅途中寫出情感反差如此鮮明的兩文,似不可能。筆者以爲,作《秋》文時其父王福峙被貶交趾已久,王勃思父心切,前往探視;而《滕》文並非與《秋》文同時期的省父之作,而是早於《秋》文,在王福峙剛遭貶謫,王勃侍奉父親同往交趾途中所作。王福峙遠謫交趾完全是受王勃牽累,王勃恰遇恩赦,侍父遠行,自在情理之中;且此說在原文中可得到充分印證。原文中“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是言家父前往交趾爲令,路過洪州這個勝地;自己年幼無知。有幸隨父參加盛宴。前句言父,後句言子,自然順暢;嚴父面前,自稱“童子”,恰當得體。“舍簪笏於百齡,奉晨昏於萬里”言自己願捨棄一生功名,在萬里迢迢的旅途中早晚侍奉父親。父親因已受累,王勃深感歉疚,唯一能做的就是侍親盡孝。下文“老當益壯,寧移自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是言年老更應壯心不已,哪能在白髮蒼蒼之年改變心志;身處困境中更應堅忍不拔,不喪失遠大的志向。前句奉勸父親要振奮精神,不因貶謫而頹喪;後旬激勵自己不畏艱難,志存高遠。“他日趨庭,叨陪鯉對;今茲捧袂,喜託龍門”引用《論語》中“……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的典故,言自己因從前受到父親的教誨,今天才得以喜登龍門。把今日登龍門之榮耀歸功於昔日父親之教誨,立言得體。值得注意的是,這裏的“他日”並非某些注家所說的“將來有一天”之意,而是指與“今”相對的“過去”,在古文中“他日”常常作“過去”講,如“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左傳》)。“他日不敗績,而今敗績。”(《札記》)唐杜甫詩“今日江南老,他時渭北童。”也可把“他日趨庭”理解爲是對“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的字面借用。原文中這些父子對應而稱的語句可見,王勃待奉父親同往交趾之說並非臆斷,而是透過尋繹全文而得。再由“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一句可知,王勃創作《膝王閣序》時的年齡應與終軍相等,即二十歲。一個剛行“加冠”之禮的年輕人在父親面前自稱“童子”,這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時代是很正常的稱謂。“童子”側重於對父而言,“弱冠”側重於對客而言。這樣便於理解作者爲何於一文之中前稱“童子”而後稱“弱冠”。偶觀俞正燮《癸已存稿》卷十二《王勃滕王閣序書後》一文,正好佐證筆者之管見:“蓋乾封、總章時,宇文節往新州,勃隨父福峙往趾,俱過洪州,閻餞之閣上。孟學士。王將軍皆在坐。”

由於王勃作品當時雖有楊炯爲序,然今已十喪其九,殘缺殆盡,集中所存,尚有可疑。故作《膝王閣序)之確切年代,難於他文中獲其力證,只有就序文字身尋繹。應是王勃在二十歲侍父遠謫所作。然此僅爲筆者的一孔之見,姑妄述之,以期引玉。

美不勝收的《滕王閣序》

《滕王閣序》是駢體文中名副其實的一篇佳作。歲月流逝,這篇文章雖經歷了千年的風雨卻仍聞名於世。這篇文章之所以生動感人,正在於它有很高的藝術之美。《滕王閣序》的藝術之美主要來自以下幾方面:

一、景物色彩之美

《滕王閣序》的寫景頗有特色,可以說是字字珠璣,一氣呵成,把讀者帶進了如詩如畫的江南勝景。難怪韓愈有“江南多臨觀之類,而滕王閣獨爲第一”的稱讚。文章不惜筆墨,濃墨重彩,極寫景物的色彩變化。如“紫電清霜”中的“紫電”,“飛閣流丹”中的“流丹”,“層巒疊翠”中的“疊翠”,“青雀黃龍之舳”中的“青雀”“黃龍”無不色彩繽紛,搖曳生輝。尤其“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一句,不囿於靜止的畫面色彩,着力於表現水光山色之變化,上句樸素淡雅,下句設色凝重,被前人譽爲“寫盡九月之景”之句。作者運用靈活多變的筆調,着力表現山光水色的色彩變幻之美。寒潭之水因積水退盡而一片清明,傍晚的山巒因暮靄籠罩而呈紫色。多美的一幅畫面,給人以想象的空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更是寫景名句。暮色蒼茫,清水碧天,天水相接,天地渾然一色;彩霞自上而下,孤鶩自下而上,兩者似在一齊飛翔,畫面色彩明麗,絕妙之極!寫景之細,體悟之微,無以言表,達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

二、情感壯麗之美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這是全文最富有哲理意味的警句。古往今來有多少有志之士,面對眼前的艱難險阻和困境,總是可以執着地堅持自己的理想,即使在逆境當中也不消沉放棄。東漢馬援雲:“大丈夫爲志,窮當益堅,老當益壯。”王勃在此化用,警示那些“失路之人”不要因年華易逝和處境艱險而放棄自己的理想。而王勃此時正懷才不遇,但有這般情懷,卻是難能可貴。這既是自我砥礪之語,是作者高尚的人生觀寫照,也是激勵我們後人的.警策之語。這是一種壯美的情感體現。

三、映襯巧妙之美

“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舳。”這兩句作者把筆觸轉向了對周圍的環境描寫。一個“撲”字就寫出了滕王閣上俯視的景觀。城內城外的建築就像是趴在地下似的。不但寫出了城市裏人煙的稠密,還映襯出了滕王閣“高大雄偉”之美。用“鐘鳴鼎食”一詞則把滕王閣周圍都是豪華富庶人家及他們那種闊綽景象表現得淋漓盡致。映襯的運用增添了文章的藝術性和可讀性。

四、音韻華麗之美

整篇文章集聲韻和對偶爲一體,充分地展示了駢體文藝術的魅力。王勃在嚴格的韻律束縛之下,融對偶與聲韻爲一體,讓文章讀起來音韻鏗鏘,朗朗上口。如“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由古及今;“星分翼軫,地接衡廬”,由天及地,在對偶中見工整,在平仄中求和諧,一句之中,平仄交替;上下句之間,平仄相反。如此講求音律,寫出來的句子當然抑揚頓挫,文質兼美,具有悅耳的音律之美。

五、形式整齊之美

《滕王閣序》層次清晰,首尾連貫。全篇除“嗟夫”“所賴”“勃”“嗚呼”等字以外,其餘多爲四、六字偶局,句式非常整齊。文中還多用七字句或三字句,整中見散,搖曳多姿。句中還不時雜用“之”“於”“而”“其”等虛詞,整齊中有變化,嚴整中顯行雲流水之妙,有效地增強了文章的形式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此爲寫景之最也。寫地勢“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寫勵志如“東隅已逝,桑榆非晚”“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寫虛境如“漁舟唱晚,響窮鼓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等等。這一系列經典名句,無一不是整齊劃一,無一不是驚世駭俗之佳句。此等妙筆,全文俯拾皆是,處處設疑,處處點睛,有此等點睛妙筆,怎不讓其賦妙不可言呢?讀起來語句鏗鏘,朗朗上口。用詞之精、句式之美堪稱一流。讀後讓人流連忘返。

六、穿插靈活之美

文中寫宴會的時間,自然地把“時維九月,序屬三秋”穿插在第二段驅車至滕王閣之前。宴會的盛況,則穿插在第四段內,用“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極言都督閆公所設宴席酒菜之豐盛。

藤王閣之美美不勝收。“滕王閣序”是滕王閣之大幸,滕王閣被王勃“字字珠璣,句句生輝,章章華彩”的神來之筆注入了靈魂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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