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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學生金工實習總結

總結是對某一特定時間段內的學習和工作生活等表現情況加以回顧和分析的一種書面材料,它可以提升我們發現問題的能力,不妨讓我們認真地完成總結吧。你所見過的總結應該是什麼樣的?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女大學生金工實習總結,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女大學生金工實習總結

對我個人而言,一個女生的尊嚴,便是金工實習自食其力完成一把榔頭。

其實剛開始沒想那麼多,想着如果沒法一個人完成,那麼就求助於班裏的男生吧。我隨口這麼一說,她們三人竟同時反對。我還記得慶娃有這麼一句說得特別好:“你維護的是你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尊嚴。”

當時,我躺在牀上,心裏悶悶的,想了好久。

我是很擔心鉗工,這東西要把四毫米厚的45#鋼純手工用銼刀磨成鐵屑,多少人都說了,有些男生都會費力不淺,對女生而言,那更是難上加難。之前我們組搞車工--那玩意兒容易,一切的操作只需靠幾個手柄和遊標卡尺的讀數即可,我中午便跑到琪琪那裏去觀摩鉗工。

當時杭榮南已經早早到那間教室,我看到他那大幅度的挫削動作還有那幾乎磨完的榔頭頭部,當時就震驚了:整個工具只有夾持架子和兩把銼刀,剩下的全靠胳膊,還真是純手工勞作啊……杭榮南邊磨邊吃力地說:“要用力磨!”我看了下我那直徑略小的胳膊,嚥了口唾液,說:“男生是‘用力’磨,那女生呢?是‘拼命用力’磨?”他就笑了。

車工的日子是真的不錯。除過那車間的氣味讓人難受之外,一切都還不錯。一個師傅帶十個人,帶我的師傅也不知領過多少批學生了,但對每一個學生都不吝惜給予他那種特有的笑容,他胖胖的,咧開嘴笑時,眼睛便會眯成一道縫,跟彌勒似的。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兒,曉嬌跟慶娃的師傅,同時也是我師傅的師傅,按輩分我得喊他師公……她們倆特別喜歡串班,一次跑過這邊找我,便對我驕傲地說:“按輩分,你們得喊我倆師姑啦!”師傅便咧開嘴樂呵呵地笑了。

第一天下班後,由於我的車牀恰好在一臺立櫃旁,師傅便拉我過去,說:“來,交給你一件事。以後每天下了班,就把工具收齊放在抽屜裏,鑰匙藏在墊子底下,鑰匙上有幾個豁豁,就對應的是幾號抽屜……”說完,又加了一句:“等車工實習完,再給你加幾分。”“還有加分?”“嘿嘿,有獎勵的麼~”

加不加分我不知道,從頭到尾師傅連我的名字都沒問過,我也不清楚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張,後面的那個字寫得過於龍飛鳳舞,我辨認了好久都沒看出來。加之他所帶學生的大部分榔頭都是由他包辦的,我注意到他從來就沒停下來過,給這個做好又去給那個做,但是,師傅無疑每次都想幫我做點什麼,就如那個榔頭手柄的螺絲頭,我什麼話都沒說呢,剛準備開車,師傅二話不說走過來幫我車好了,全過程不到5分鐘,用卡尺一量恰好9.8毫米……

其實這件事反而讓我有些遺憾,本身我是真的想自己做的,這樣一來成了手柄幾乎是師傅免費贈送的了……他還跟張皓迪說:“你是男生,要多幫着她點兒!”張皓迪說:“這……她老想自己做!根本不讓我動……”“哈?不可能吧!”師傅笑了。

我掰着指頭一數:外層的黑的是我自己褪的;螺絲頭是師傅打的;花是師傅壓的;錐面是師傅車的;打磨倒是自己磨的可中途張皓迪還幫了我很大的忙……好吧,基本上沒有我自己做的地方,就算是打磨,我手腕還酸得不得了。到處理尾部時,師傅又笑眯眯地對我說:“尾部我給你弄吧!”我把榔頭柄藏在身後,搖頭笑道:“不要!我要自己弄。”

張皓迪佔了那個車牀打磨,我沒辦法,只能等苗苗和苟彤的`那個機子。苟彤不在,託苗苗幫他車,我看着着急,於是給苟彤車尾部,沒想到45度刀車出來效果慘得驚人……我看着那個凸出來的像領子一樣的部分,看着苗苗驚駭的目光,竟然一點內疚感都沒有,看着那個手柄哈哈大笑,是被自己逗的,也包含了許多無奈的意思。我擡頭一看,剛好目光與正閒得無聊“師公”對接,“師公”就有些跑過來,說:“沒壞沒壞!”然後便拿到一架空機牀上,有些得意地說:“看師傅的師傅怎麼修~”於是便樂顛顛地換刀、切割,竟然將尾部修成了圓球形!苗苗吁了一口氣,說:“苟彤因禍得福……”其實讓師公露這一手也不容易了,曉嬌他們班的榔頭尾部全部都是“師公”車的,但全部是省事兒的圓柱體。

我本來想試試圓球狀尾部,後來一想,自己沒那技術還是算了吧免得弄巧成拙,於是自己車了個圓柱形的就算結束。打磨時間比較少,結尾比較粗糙,我鬱悶了好一會兒。此時,這已經是最後一天車工,我們打掃完衛生,師傅對我說:“本來想給你做一個圓的,好看,結果你還不要……”我說:“圓球的在市場上是能買到的,要自己做纔有價值!”師傅微笑着點點頭,略微有些驚奇地看着我。

我承認我想法總是跟別人不大一樣。

車工這四天我的確很幸福,主要是師傅真的很好,讓人能體會到一種溫暖。數控就是簡版CAD,我最後刪線刪錯了結果紫金花變得很胖……特種加工也就是了解到了計算機程序是有多強大,兩個老師都挺有趣的,前面那個老師貌似是個車迷,什麼事情都拿汽車對比,好像還說了“奧拓的外殼,奧迪的發動機”。這話讓我想起了張學鋒老師的“你奧拓的外表下有一顆奧迪的心……”後面那個老師則是拼命抑制自己的陝西話往外冒,反而顯得更喜感,他態度很和善,不停地問我們抄襲實習報告時有沒有記?想也沒人記,然後他就一條條解釋這些代碼是啥意思,我們基本沒人聽因爲聽了也聽不懂,其精力主要集中在那全自動的車牀切割小葫蘆上……

鉗工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昨日那一下午純粹就在幹一種古人一位老太太乾過的事兒--“鐵杵磨成針”。不過,好在老師還說了一句技巧,這話我記得特別清晰,也一直在用:左手的勁兒由小到大,右手的勁兒由大到小。

磨的時候真的能體會到什麼叫艱辛。我之前既然說了,那我就絕對不會求助於男生幫我磨一下,儘管我的胳膊幾乎是班裏最細的。那手套帶着卻並不覺得防滑,於是得拿右手手掌抵住銼刀底部拼命往前推,左手則是壓住銼刀的頭部力氣由小到大往前推。最後,最疼的兩個部位就是那兩隻手的那兩個接觸點。磨完之後,我手顫抖得沒法控制,手套上全是汗,一時間竟然摘不下來,脫下來後,那兩個部位明顯紅腫着,好在沒有磨出泡,恢復得也算快,昨天回去後,是握不了手機拿不住筆,寫字兒手軟軟地顫抖着,現在則只是胳膊痠痛得擡不過肩罷了。

有好幾次都想讓男生幫一把,甚至有些絕望,因爲自己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卻只能磨下來這麼一點點,男生卻都快磨完了,我的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銼刀,那不是疼,而是根本就因爲過度的疲憊而麻木了,僅僅是機械地一前一後運作,有時我實在推不動了,甚至會用身子幫着把手往前頂……但是我什麼都沒說。這件事讓我對馬克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工人活得那麼辛苦,當時肯定沒有特種加工幫你自動切割小葫蘆,就給發那點工資,不造反纔怪……

我自然比男生晚磨完20到30分鐘,甚至,他們已經用小銼刀精加工(也就是打磨)了好久了,但我很自豪了,因爲我是自食其力的,而且,我畢竟是個女生,一下午挫完加上打磨完,不錯了。不過,我也絕對不敢掉以輕心,要是下週用鋸條鋸壞,恐怕我會發瘋的……

以前我用過砂紙啊銼刀啊鋸子啊,小時候最喜歡玩兒這個,撿一塊廢棄的木頭,自己用鋸條和砂紙加工成四四方方的一塊,或是驚堂木,或是一個大大的印章--古裝劇中縣令常用的。我切歪過不止一次,驚堂木最後還是我三大爺幫我做好的。那個印章,雖然歪了,我卻還是認認真真用砂紙打磨得無比光滑,在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然後刻上自己的大名,那時沒有打印機,只能自己手寫然後雕刻,弄得無比難看,但是我堅持刻完了,還試印了一番,很是自豪。

本以爲早已失去了那時自己動手製作木製小玩意兒的興趣以及快樂,不想現在,我玩起鋼鐵來,一樣痛並快樂着,這便是理工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