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的隨筆日記
週末,本來想睡個懶覺的,卻讓一個電話驚醒。電話是一個朋友打來的,朋友告訴我,我讓他幫我找的一套書找到了,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取。我說馬上就去。放下電話,馬上就起牀,收拾好,騎着電瓶車出了門。
朋友距我大約在6里路,因爲天冷,一路上人很少,路邊粗大的法國梧桐,呆癡站在那兒,毫無生機。當行到3里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車子的力量小多了,看了下電壓表,電池存量指示已到紅色警戒線,據我對這車子性能瞭解情況,我明明白白知道,要是繼續騎過去,順利到達朋友處是沒有問題的,但回來的時候,電一定不夠用了。要是現在回頭,充一會兒電,下午再過去,也不是不行。
堅持還是回頭?我停下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繼續前行。事兒的發展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回來的路徎上,我整整推着車子走了有5里路。在如此冷的天氣中,我的鼻尖都有了汗珠兒。但這個選擇無形中給我一次鍛鍊身體的機會,倒也不錯。
忽然,想起前天下班。上樓梯的時候,碰到三樓的一位大姐。她好奇的問我,你天天早上出去是去上班嗎?我說是啊。她又問,你在哪單位上班啊?我又如實做了回答。她說,我關注你好多天了,有些奇怪,你天天上班,怎麼有時出門向東去,有時出門向西去啊?
我笑了笑,一下不知怎麼回答她。這兒出門上壩就是省道,我一般上班是出門向東去的,因爲單位在小區的東面,也很近。但一路上要經過四道減速拱,減速拱安的五大三粗,一點也不秀氣,每一道都要小心慢行,不然心臟都怕顛的蹦出來;出門向西去呢,也能到單位,只是多轉個彎,多繞點路就是啦,好處是一路坦途,把減速拱全撇過去了。所以,我有時向東去,有時向西去,很隨意的,也沒有多想,殊途同歸嘛。只是,這話一句又怎能說清呢?
其實生活中有太多的選擇就是這樣,全在不經意間完成的。
一個戰友和我同年,不同的是我脫下軍裝數年,他卻一直在爲我們堅守着國防。春節前,他打來了電話,說他現在已經是團級幹部,而且經過複雜的運作現已調進京城了。他說,他現在可以把老婆和孩子兩個人的戶口辦進北京,還能在京城集資建一處房子。兩個京城戶口,一處京城住房,要是個人去買,要幾百萬呢,而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做到了,我爲他高興。
剛過了春節,又一次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戶口和房子的事全泡湯了,我大驚。他說,部隊精減管理隊伍,象他這類剛到北京的,73年的3月份前出生的,一律轉業,而他正好是2月份出生的,事兒就是這樣巧。我想找話安慰他幾句,可不善言辭的我總是找不到能說什麼。還是他從容的笑着說,沒有什麼的,這事兒不是我們自己能選擇的,又奈何?
他說,現在面對的是轉業問題,是就地安置在北京還是轉業到湖南老家?沒有想好。我說,有什麼不同嗎?他說,要是就地安置在北京,只能做一個普通的公務員,很難安排到職務;要是轉業到湖南老家,利用家鄉的人脈關係,最少也能安排到政府機關一個副職。可是,在京城也有京城的好處,所以就猶豫了好久,沒有想好。
我一時又不知說什麼了,因爲這關係到他的前程,我又如何隨意表達意見?他突然又問,你家是離京城近還是離我湖南老家近。我想了一下說,可能離湖南老家會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他笑了,說我想好回湖南了,因爲從湖南找你喝酒方便點。我還沒有愚蠢到真的認爲這兒的遠近會左右到他的選擇,也許這就如一根稻草,也許這說法連稻草的份量都沒有,只是在他無法選擇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理由罷了。
突然就想起一個久遠的故事。一家三口在遊玩的時候,突遇洪水。老公救起了兒子,老婆卻永遠的去了。事後,好多人對這事發起了爭論。有的人認爲,這男人做的對,孩子是生活的未來。再說,老婆沒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沒有了怎辦?也有的人認爲這男人做的不對,老婆和自己相濡以沫這些年,怎能這樣無情無義?孩子沒有了,再生一個就是,沒有了老婆就沒有了家。大家爭的`面紅耳赤,也沒有結果。後有一個多事的記者去採訪了這個男人。男人說,當時,兒子就在我的邊上,情況很急,我拉起他就躲,就救起了他,根本什麼也沒想。
人生其實,就是這樣。
太多的時候,你的命運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就如那個夢想破滅的戰友;當真的有命運由你來選擇的時候,你又會不知所措了,患得患失。只是你不明白,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爲你開啟另一扇窗,不一樣的選擇你可欣賞到沿路不同的風景。生活就如一間小屋,選擇就如小屋的一扇窗:面南的是陽光,面北的是陰涼;面東的是朝霞,面西的是夕照。你能說清你不喜歡哪一個嗎?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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