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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到外婆橋的作文

  導語:小時候我們一直唱搖到外婆橋的歌曲,小編今天帶領去看看外婆橋的作文,歡迎閱讀。

 

搖到外婆橋的作文

第一篇:搖到外婆橋

這是一個古老的小鎮,緩緩溪水繞着村子流過,村口青灰色的牌坊,街心那口終年不枯的古井,長滿青苔的蜿蜒而綿長的小路,這裏就是外婆住的地方。

小時候和外婆住在一起。清晨,天還矇矇亮,報曉的雞鳴顯得特別嘹亮。外婆拿着洗衣盆,和我來到小河邊。外婆在河岸邊青石上洗衣服,而我有時玩石子,有時追那隻不會咬人的狗,有時又摸起青石沿上的螺螄。最讓我興奮的是吃餅,我們把它叫做“擱大餅”。外婆家一般不買早點 ,只是喝兩口稀飯了事。我故意吃早飯時少吃點,於是一會兒,我就拍着咕咕響的肚子對外婆說:“外婆,外婆,我餓了。”於是外婆會揹着我來到集市上買餅,有時還會抓住我的胳膊,裝作把我扔出去的樣子把我往前一甩,說:“以後早上再不吃飽就不給你買了。”我會大聲說:“以後我也揹着外婆買好多好多東西吃。”賣餅的人笑了,外婆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外婆是童養媳。外公脾氣很差,好管閒事,村裏的人都不喜歡他。外公在外面受了氣,就回來打外婆,在我面前也打,一點也不顧及外婆的尊嚴。後來,看到高爾基《童年》中阿廖沙的外婆被外公打的時候,我不禁心中充滿了疑問:難道世界上的外婆都是這麼好,而外公都是這麼壞的嗎?可是外婆從不向我訴苦,她只會把苦放在心裏。她願意把我放在一個只有善良的世界裏。

在夏日的夜裏,外婆一邊扇着蒲扇,一邊給我講那無盡的故事。講着講着,她睡着了,蒲扇啪啦掉在地上,我一下跳了起來:“外婆,講呀!”於是外婆又接着講,一直講到兩個人都睡着了,只有蛐蛐在不識趣地吵着。夏夜的風如流水般拂着我的臉頰,感覺特別涼爽。我的外婆也像水一樣,她用靈魂盪滌着世上的塵埃。

我沿着那條苔跡斑斑的石橋往前走着,外婆的狗不捨地跟着我。但我要走了,要去讀書了。我要等待命運的選擇,就像一隻紙風箏,不知要飛向何方。

第二篇:搖到外婆橋

高中了,不像以前那樣有空,看外婆的機會就更少了。聽說外公的脾氣變得更壞了,三天兩頭打外婆,外婆經常氣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變得年老多病,眼睛都看不清了,耳朵也背了。

有一天,阿姨打電話來告訴媽媽:“爸又打媽了,而且還不讓她吃飯,睡覺……”兩個人說着說着,都哭了起來。“讓他(外公)一個人住,我們把媽媽接過來住。”媽媽流着淚說。

第二天是星期六,媽就把外婆接到了家裏。下午,我迫不及待地從學校回家。剛一到家,開啟門,我就彷彿聞到了外婆的味道。外婆變瘦了,像被縮了水一樣,整個人蜷在沙發上,她在看電視。我喚了聲:“外婆,我回來了!”外婆依舊木然地注視着電視機,媽跑出來說:“你喊大聲點,外婆聽不見的。”於是,我又大聲地喊道:“外婆,我回來了。”外婆轉過頭來,臉上立刻綻放出喜悅的表情,她努力地扶着沙發,顫巍巍地想過來迎我。我馬上跑過去,扶住她:“外婆,你坐下。”

外婆打量着我,不住地說:“長高了,長高了,我都變成一個矮婆了……”我也端詳着她,外婆老了,頭髮全白了,身體彷彿一隻紙糊的風箏。突然,我想起口袋裏還有兩個石榴,我拿出一個剝開,跪在地上,餵給外婆吃。媽說,石榴水濺在衣服上很難洗的,我說不要緊的。外婆吃着,石榴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我馬上拿毛巾來擦。忽然外婆停住了,她看到我臉上有髒東西(其實是一塊傷疤),她想把它弄乾淨,於是顫顫地伸出手來,往那裏刮,血立即流了出來。外婆不知所措地說:“我該死,我看不清……”我不停地騙她那是她手上的石榴水,然後悄悄地把血抹掉,眼淚卻流了下來。

有人說:“人越老,心越小。”外婆也是這樣的。吃飯的時候,她帶着農村裏的一些習慣,身子離桌子很遠,又不斷地用筷子打着碗,於是飯粒就掉在桌子上,地上,有些就粘在拖鞋上帶到了房間裏。媽就像和小孩子講話一樣,告訴外婆不要這樣,外婆就點點頭。外婆拿東西手不穩了,刷牙的時候手一抖,杯子好幾次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杯子也壞了好幾個,外婆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地向媽道歉。

吃完飯,媽帶着外婆去廣場上散步。一路上,媽給外婆介紹路邊的景物。外婆耳朵不好使,媽講得特別大聲,而耳朵不好的人總以爲別人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所以外婆講話也很響,不知情的人也許會以爲她們在吵架,但我知道,這是她們最溫馨的時刻。

夜深了,我輾轉反側睡不着覺,我總是怕:外婆這麼老了,又瘦弱,說不定我明天起來的時候她“不在了”,我會多傷心啊!我不止一次地起牀,站在房門口,聽到外婆均勻的呼吸聲,才安心地回去睡覺。

第三篇:搖到外婆橋

這以後外婆來看過我兩次。

第一次是在我患病休學之後。那時候,我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看什麼都不順眼。晚上睡不着,怨天尤人,弄得一家人都身心憔悴。

於是,在驕陽如火的夏日裏,外婆風塵僕僕地趕來了。外婆怕坐車,儘管僱了一輛出租車,還是吐了一路,司機怕開着開着要往醫院開了,問外婆還行嗎,外婆說,我沒事,繼續趕路吧,然後又吐。

外婆一看到我,就憐愛地說:“明明,你瘦了。”從此以後,外婆就一直伴着我,餵我吃藥,餵我吃飯。一個60多歲的老人細心地服侍着她的10多歲的外孫,縱是鐵人也會感動了,何況是我呢?漸漸地我的狀況好起來了。

一切像兒時一樣重演着,外婆又給我講起那說不完道不盡的神話故事,蒲扇拍着蚊子,扇着風,外婆犯迷糊了,趴在牀沿上睡着了。這一切讓我回想起童年:門前的小溪,院子裏的棗樹,高大的白楊樹,據說可以洗衣服的皂莢樹果子,那隻不會咬人的狗,那推不動的磨,那風箱,那甜美的井水……一切都歷歷在目。外婆跟我講兒時的往事,有一次我爬到樹上打棗把馬蜂窩打下來了,臉被蜇得看不見人;有一次吃悶棗吃得不省人事,去醫院才知是棗悶在罈子裏含了酒的成分;到樹上抓麻雀摔下來……外婆邊講,我邊笑,笑得彎了腰。

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告訴爸媽,我好多了。連醫生也說,奇蹟,好得這麼快。我知道,是外婆把我從自我束縛的牢籠裏解放出來,她的鑰匙是愛。

不久,我說要回外婆家去。外婆、爸媽同意了,我很久沒回去了,外婆出來也挺久了。

我在故鄉熟悉而又陌生的街上,一個人慢慢地走着,就像一葉風箏,飛出去,又飛回來的感覺。曾經的石子路、青石板路變成了光滑的水泥路,兩旁的平房已經變成了高樓,那座古橋也將拆去,那口古井也不復存在了。我知道,一切事物都是要發展的,古鎮也將會被城市的煙火所淹沒,而我也會逐漸適應城市的混凝土建築般規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