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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名人故事分享

在中國的歷史上,有很多優秀的名人,大家瞭解過哪些名人的故事呢?以下是小編爲大家整理好的中國名人故事分享,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紙上談兵的趙括【1】

公元前262年,秦昭襄王派大將白起進攻韓國,佔領了野王(今河南沁陽)。截斷了上黨郡(治所在今山西長治)和韓都的聯繫,上黨形勢危急。上黨的韓軍將領不願意投降秦國,打發使者帶着地圖把上黨獻給趙國。

趙孝成王(趙惠文王的兒子)派接收了上黨。過了兩年,秦國又派王齕(音hé)圍住上黨。

趙孝成王聽到消息,連忙派廉頗率領二十多萬大軍去救上黨。他們纔到長平(今山西高平縣西北),上黨已經被秦軍攻佔了。

王齕還想向長平進攻。廉頗連忙守住陣地,叫兵士們修築堡壘,深挖壕溝,跟遠來的秦軍對峙,準備作長期抵抗的打算。

王齕幾次三番向趙軍挑戰,廉頗說什麼也不跟他們交戰。王齕想不出什麼法子,只好派人回報秦昭襄王,說:“廉頗是個富有經驗的老將,不輕易出來交戰。我軍老遠到這兒,長期下去,就怕糧草接濟不上,怎麼好呢?”

秦昭襄王請范雎出主意。范雎說:“要打敗趙國,必須先叫趙國把廉頗調回去。”

秦昭襄王說:“這哪兒辦得到呢?”

范雎說:“讓我來想辦法。”

過了幾天,趙孝成王聽到左右紛紛議論,說:“秦國就是怕讓年輕力強的趙括帶兵;廉頗不中用,眼看就快投降啦!”

他們所說的趙括,是趙國名將趙奢的兒子。趙括小時愛學兵法,談起用兵的道理來,頭頭是道,自以爲天下無敵,連他父親也不在他眼裏。

趙王聽信了左右的議論,立刻把趙括找來,問他能不能打退秦軍。趙括說:“要是秦國派白起來,我還得考慮對付一下。如今來的是王齕,他不過是廉頗的對手。要是換上我,打敗他不在話下。”

趙王聽了很高興,就拜趙括爲大將,去接替廉頗。

藺相如對趙王說:“趙括只懂得讀父親的兵書,不會臨陣應變,不能派他做大將。”可是趙王對藺相如的勸告聽不進去。

趙括的母親也向趙王上了一道奏章,請求趙王別派他兒子去。趙王把她召了來,問她什麼理由。趙母說:“他父親臨終的時候再三囑咐我說,‘趙括這孩子把用兵打仗看作兒戲似的,談起兵法來,就眼空四海,目中無人。將來大王不用他還好,如果用他爲大將的話,只怕趙軍斷送在他手裏。’所以我請求大王千萬別讓他當大將。”

趙王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就別管吧。”

公元前260年,趙括領兵二十萬到了長平,請廉頗驗過兵符。廉頗辦了移交,回邯鄲去了。

趙括統率着四十萬大車,聲勢十分浩大。他把廉頗規定的一套制度全部廢除,下了命令說:“秦國再來挑戰,必須迎頭打回去。敵人打敗了,就得追下去,非殺得他們片甲不留不算完。”

那邊范雎得到趙括替換廉頗的消息,知道自己的反間計成功,就祕密派白起爲上將軍,去指揮秦軍。白起一到長平,佈置好埋伏,故意打了幾陣敗仗。趙括不知是計,拼命追趕。白起把趙軍引到預先埋伏好的地區,派出精兵二萬五千人,切斷趙軍的後路;另派五千騎兵,直衝趙軍大營,把四十萬趙軍切成兩段。趙括這才知道秦軍的厲害,只好築起營壘堅守,等待救兵。秦國又發兵把趙國救兵和運糧的道路切斷了。

趙括的,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守了四十多天,兵士都叫苦連天,無心作戰。趙括帶兵想衝出重圍,秦軍萬箭齊發,把趙括射死了。趙軍聽到主將被殺,也紛紛扔了武器投降。四十萬趙軍,就在紙上談兵的主帥趙括手裏全部覆沒了。

周總理的感人故事【2】

飛機遇險的時候

1946年1月,同志從延安乘飛機去重慶。同行的除了工作人員,還有葉挺的女兒小揚眉,她才11歲。

飛機飛得又快又穩。透過雲層,可以看到積雪的山峯層層疊疊,好像波濤洶涌的大海。突然,飛機遇到一股強烈的寒流,機翼和螺旋槳上都結了冰,而且越結越厚。不大一會兒,機身也蒙上了厚厚的冰甲。飛機像凍僵了似的,沉甸甸地往下墜,還失去了平衡。機翼掠過一座座山峯,眼看就要撞着山尖了,情況十分嚴重。機長命令機械師開啟艙門,把行李一件一件往下扔,好減輕飛機的重量,還要大家背上降落傘包,做好跳傘的準備。

大家正忙着,忽然聽到小女孩的哭聲。同志立刻站起來,從搖擺不定的機艙一頭,幾步跨到小女孩面前。原來小揚眉的座位上沒有降落傘包,她急得哭了。同志馬上解下自己的傘包給小揚眉背上,還親切地鼓勵她說:“孩子,不要哭,要像你爸爸那樣勇敢、堅強,同困難和危險做鬥爭!”

大家看到同志不顧自己的安危,把傘包讓給了小揚眉,都要把自己的傘包讓給同志。同志用命令的口吻說:“不要管我!大家要沉着,不要慌張……”

就在這時候,飛機衝出了寒流的包圍。在陽光的照射下,冰甲開始融化了,整塊整塊的冰嘩嘩地往下掉。飛機漸漸升高了,繼續快速平穩地向前飛行。“咱們脫險啦!”機艙裏一片歡騰。

周總理的睡衣

鄧媽媽七十多歲了。她戴着花鏡,安詳地坐在椅子上,給敬愛的周總理補睡衣。睡衣上已經有好幾個補丁了。這一回,鄧媽媽又穿上了線,右手捏着針略略擡起,左手在熟練地打結。她是多麼認真啊。

一位年輕的護士,雙手捧着這件睡衣,望着補丁上又勻又細的針腳,眼睛溼潤了。

在她們面前的小凳子上,擺着個針線包。這個繡着紅五星的針線包特別引人注目。它是多年來周總理和鄧媽媽隨身帶着的。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就帶在身邊,一直帶到北京來的呢?是從延安窯洞,從重慶紅巖,還是從二萬五千裏的長征路上。

:胖並快樂着【3】

很少接受平面媒體的採訪,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變成文字後會被改頭換面成什麼模樣。所以,此前的多次採訪預約都被她拒絕,她說她跟別的主持人不一樣,沒有那些婚姻家庭的事兒說給我聽。

我繼續爭取:“那,就說說你的不健康生活吧?”

於是,2008年8月初的一個晚上,我來到了家中。

人生幾何、對肉當吃,朋友們都說我是在用肚子思考而不是用腦子。

我天生就胖,實實在在的肥胖,剛剛十來歲,走在街上,就有人竊竊私語:“嘿,那姑娘真夠胖的呀!”受這樣的刺激多了,我就開始對別人充滿戒心,並學會隨時反擊這種不期而至的“來犯之敵”。

但我發現,哪怕渾身長刺,也擋不住別人的眼光。那時,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所有的人都看不見我,我專門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想把自己徹底隱藏起來。

從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後,我做了中學老師。幾年下來,我還是住在單身宿舍裏。有老大姐恨鐵不成鋼地勸我:“你該減肥了,要不都成老姑娘了。”姑娘前面加上“老”字的確很讓人悲哀,我於是決定好好減肥。

我的減肥是一場鬧劇。我特貪吃,當了六年老師,我幾乎沒存下什麼錢,別人的錢是存銀行,我的錢,全存進了腸胃。對於吃,我不僅僅是貪,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熱愛和追求——我一直認爲人生幾何、對肉當吃。爲了吃一碗北京城最地道的臊子面,我可以凌晨5點去排隊等頭湯;我也不惜扔出半個月的工資去吃一碗張生記的魚翅撈飯——朋友們都說我瘋了,罵我是在用肚子思考而不是用腦子。

我這樣一個視吃如命的女人要減肥——我覺得比讓我去登珠峯還難。所以,我的減肥過程很不堪:該吃的我一頓不落,當然我也買回了很多減肥茶減肥藥,一杯接一杯喝茶,大把大把吞藥,也不知道減肥產品遇上美食後發生了何種化學變化,過了一個月,我胖了兩斤。

減肥產品無效,我決定去試偏方—— 據說菸民多半胖不了,我連咳嗽帶噴嚏地學會了抽菸,抽了一個月,又胖了三斤—— 我的月開支又多出了幾百塊——我學會了抽菸,而且上癮了。

又聽說喝紅酒有助減肥,別人喝紅酒是品,我喝紅酒是幹,一杯紅酒只要一口。一個月10瓶都打不住。

我緊急叫停了減肥計劃,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還會多出什麼高“貴”的愛好——老天給了我這麼個胖身板兒,認命吧!

以前那麼自卑的一個女人,突然間得意了,所以暈了。

雖然減肥停止了,但那些愛好卻愈發嚴重,我必須想辦法應付這些額外的賬單。電視臺的朋友讓我寫點小品本子試試。這一試,試出了名堂。我的第一個小品是在《藝苑風景線》裏播出的。導演製片一瞧覺得還行,於是春節晚會的小品也試着讓我幹起來。

一次跟朋友去歌廳小坐,聽見一個女歌手在唱一首叫《雪域光芒》的歌,很美妙的歌喉。可是看看她的人,比我還胖。朋友說那個歌手叫韓紅,因爲肥胖沒有歌舞團要,只好在歌廳唱歌。那一刻我覺得什麼東西觸動了某根神經。她唱完了,我點了個花籃送給她——一個花籃100塊錢,歌手可以拿到50塊。不一會兒,韓紅拿着一瓶啤酒過來謝我,說這是她唱歌以來收到的第一個花籃,我說:“我們都是重量級的人物,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在萬衆矚目之下面對面……”

回家後,我覺得自己不能在學校裏面混吃等死了,胖怎麼了?我的鬥志第一次熊熊燃燒……

那時《半邊天》欄目有個小板塊叫《夢想成真》,拍攝一些女性在一天內實現夢想的過程。那時,她們找的人不是想成爲演員就是想成爲模特,導演覺得沒創意。有人推薦說,有個叫的胖女人想當廚子,這下樂壞了導演,與我一拍即合。我那種對於美食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熱愛讓我的表演出盡風頭,導演問我是否願意轉行做主持人。願意!當然願意!

我做的第一期節目,就把韓紅作爲嘉賓請進了中央電視臺的錄播間。我要讓所有人看看,除了那些賣相好的歌手和主持人外,還有我跟韓紅這樣賣相不佳但是內秀的人物存在。因爲有被傷害的經歷,所以我非常痛恨一元化的生活方式,我認爲只要不傷害別人,每個人都有權保持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永遠都不能忍受多數人欺負少數人,而且僅僅就因爲那個人和他們不一樣。就這麼着,我在央視坐穩了自己的位置。

我評價一本書好不好的標準很簡單—— 如果這本書看完了,牀邊上吃的東西幾乎沒動,那就是本好書。

雖然沒有婚姻的幸福,但也少掉了很多因婚姻衍生的煩惱。這使得我的日子過得非常簡單。

不用做節目的時候,我早起去吊吊嗓子,順便吃完早飯再回家。我喜歡買書,書架是擺不下的,買來都先堆在地板上。吃完早飯回來,我就這麼坐在地板上翻那些買回來的新書。先是大致翻一遍,覺得沒什麼意思的就繼續扔地板上,覺得值得深讀的,拿起來塞進書架裏。如果書架塞不進去了,就在上面找一本以前覺得還不錯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意思的書扔地上,再把看中的書塞進去。

雖然書架上滿滿當當,但這些書在我看來只是過得去而已。更好一點兒的書,是擺在衛生間的。我在衛生間裏做了個全封閉的玻璃書櫃。以前我喜歡在泡澡的時候聽音樂,後來因爲太潮溼,衛生間裏的音響壞掉了,我於是改成泡在浴缸裏看書。躺在溫熱的水裏,右手高舉一本好書,左手夾一支菸,翻頁的時候,把煙塞到嘴裏抽一口。看得入神的時候,一個澡能泡上兩個小時。

至於我覺得最好的書,是堆在牀上的。我不喜歡看電視,沒事的時候,我常常半躺在牀上,牀邊放一堆吃的喝的,然後開始看書。我評價一本書好不好的標準很簡單——如果這本書看完了,牀邊上的食物幾乎沒動,那就是本好書,好到足以讓我忘記我的另一愛好。

因爲買不到合適的衣服,我有很多理由不逛街。但是爲了買書,我出去逛的機率也不比愛美的女性少。以前我坐公交、地鐵,後來老是被人認出來,客氣地給我讓座,我就覺得自己有點擾民,於是改成打的。北京的司機都特別能侃,一次我問司機:“您覺得開車難嗎?”司機告訴我:“這有什麼難的?你往方向盤上栓塊骨頭,狗都能開。”

真這麼容易?我就動心了,也打算去考個駕照買車。後來才明白過來,司機說的那會開車的狗是火星來的。我學車的時候,教練老是着急地衝我嚷嚷:“你剎車又踩晚了好幾秒,這要擱馬路上,你又軋死一人……”大概是在我“軋死”了12個、正好一打人後,我選擇了肄業,爲了我和他人的生命安全,我決定再也不去摸方向盤。

今年我43歲了,跟同齡人相比,我是一個很不合格的女人,我沒有婚姻,沒有孩子,不會料理家務,還抽菸喝酒,而且還是那麼胖且缺乏美感——這些不足之處,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我自己縱容自己養成的。儘管一眼看來我有這麼多缺憾,但是我並不反感目前這種比較不健康的日子,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有惡習的生活——人生並沒有固定的劇本,你可以認爲做賢妻良母是一種幸福,但我覺得,做一個有惡習的單身女人,享受不健康的日子也是一種滿足……

再高几釐米就會倒塌【4】

魏源是近代史上傑出的思想家、改革家、史學家、地理學家和文學家。人們常常稱讚他博古通今、造詣精深。人們所不知道的,是與他同時代的另一位英才。

這位英才的名字叫石昌化。

魏源15歲在縣試中,認識了小他一歲的競爭對手石昌化。主考官發現這兩人年齡雖小,文章都屬上佳。因爲難分伯仲,便將他倆同時“拔置前茅,贊爲雙璧”。第二年,魏源和石昌化又同時參加了“府試”,分別獲得冠軍、亞軍。

魏源能成功,絕對是“梅花香自苦寒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甚至因爲在書房裏待得太久,連自己家的僕人都認不出來了。

石昌化在認識魏源後,感到自己的見識與學問與魏源還有一段差距。一心爭強好勝的他開始琢磨,自己該如何縮短差距,趕上魏源呢?

石昌化開始給自己加碼:魏源讀書讀到三更,那我就讀到五更。魏源讀到五更,那我就通宵熬夜。如此拼命的他沒想到,“梅花沒香苦寒枯”。由於過分刻苦,石昌化患風寒引發癆病,進而嘔血。

身體垮了,學業也就無從繼續,這個早年與魏源站在同一起跑線的神童,因爲過分苛求自己,失去了參加殿試的機會,“以病劇而不得與魏同捷”。

魏源不努力,絕對成不了魏源,石昌化過於努力,卻只成爲歷史上的一個無名小卒。

鍋邊的畫家【5】

白天,她是個女傭。臃腫的身材,破舊的衣裙,亂蓬蓬的頭髮,粗糙的雙手,指甲縫裏都是黑泥。她幹所有的雜役,擦地、刷鍋、洗衣、收拾房間,僱主夫人的輕蔑和嘲笑,房東太太尖聲的催租和謾罵……她的生活被繁重的勞碌壓得喘不過氣。

但是每當夜晚來臨時,在她那間破舊的小屋裏,在昏暗的油燈下,她趴在地板上細細地勾畫着一幅幅美妙絕倫的畫作,嘴裏哼着快樂的歌謠——這是她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畫畫讓她忘記了白日裏的勞累和疲憊,忘記了周遭的譏諷和嘲笑。她沒有畫架、沒有畫桌,更沒有畫布,甚至連畫畫的顏料都是她厚着臉皮賒來的。甚至,她經常自己調製顏料:河底的淤泥、路邊的野草、教堂的燭脂、動物血、麪包屑等都是她的“獨家配方”。她以手指作筆,在一塊塊小木板上,畫着只屬於她自己的畫。

在法國一個名叫桑里斯的小鎮上,她的人生歲月已經走過了50年,她沒結過婚,只談過一次失敗的戀愛。她是孤獨的,很少與人交流,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畫家,人們只知道她是杜佛夫人家的幫傭。

1914年的一天,杜佛夫人家來了一位名叫伍德的客人。伍德是德國知名的藝術評論家和收藏家,他是畢加索、布拉克的知音。在杜佛夫人的晚宴上,伍德無意中見到被隨手丟在角落的一塊畫着蘋果的小木板:它靜靜地站在牆角,但豐饒的顏色賦予了它噴薄欲出的生命力。伍德的眼前一亮,在他看來這幅畫不但用色絢麗飽滿到讓人眩暈甚至窒息的地步。無比驚訝的伍德急忙打聽作者的名字,杜佛夫人輕蔑地說:“這不過是家裏一個叫薩賀芬的女傭畫的,她可從來沒學過什麼繪畫。”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伍德當即買下了這幅畫。他找到薩賀芬對她說,她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女畫家,但要繼續多加練習,他可以資助她,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爲她在巴黎舉辦個人畫展。

可是,命運對薩賀芬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德國打進了法國,一戰爆發了。伍德被迫逃離了法國。臨走時,他告訴薩賀芬,希望她一直堅持畫下去。薩賀芬的生活又陷入了困窘。儘管生活艱難,窗外戰火紛紛,薩賀芬就像忘記了一切,每天堅持畫畫。她信仰聖女大德蘭的話:“執著於自己的作品,在鍋裏也能找到上帝。”

薩賀芬說:“先生,您知道嗎?執著於自己的作品,在鍋裏也能找到上帝,當我悲傷時,我會去野外,摸摸樹,和花、鳥、蟲子說說話,一切就會好的。”

在伍德的資助下,薩賀芬的生活有了明顯的改善,她第一次購來亮晶晶的銀器,第一次有了寬大的畫室,她甚至精心佈置了房間,併爲畫展開幕給自己訂做了一套一生中最昂貴的紗裙。

然而,命運又一次捉弄了薩賀芬。就在畫展前夕,史無前例的全球經濟危機爆發。事先約定好的巴黎畫展因爲聯辦方臨時取消只能再議。痛苦失望的薩賀芬又重新回到了破舊的小屋,昏暗的燭光裏,她握着畫筆,快速、瘋狂地塗抹着,直到最後被鄰居送進精神病院。

1942年,薩賀芬在療養院寂寞離世。1945年,在伍德的多方努力和奔走下,薩賀芬的作品終於在巴黎和世界各地展出,薩賀芬一舉成爲法國“現代原始畫派”(又稱“素樸畫派”)的著名畫家。

薩賀芬的一生是寂寞的,生前籍籍無名,窮困潦倒。但她又是快樂的,在貧窮和落魄中,繪畫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在喜愛和執著中實現了自己獨特的價值。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擁有自己獨特的使命和價值,每個人的鍋裏都有一個上帝,因爲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秋瑾的孤獨【6】

如果你看過秋瑾的照片,你一定也會覺得:“怎麼那麼美?”而且你注意一下,她的美是超越性別的,很少有人的美可以超越性別。

其實秋瑾來自一個保守的大家庭,他的父親做官,替女兒選了一個當官的.夫婿,他們結了婚,夫妻感情也很好。有人猜測秋瑾是婚姻不幸福纔會去革命,其實不然,革命者往往是受到最多的寵愛,當他感覺到要與人分享這份寵愛時,他的夢想就出現了。

其實她還有孩子,一家和樂美滿。在一個女子要纏足、丈夫可以納妾的社會裏,一個丈夫爲了成全妻子的好學,願意拿出一筆錢送妻子去日本留學,相信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丈夫。

然而,秋瑾到了日本之後,視野開啟了,不再是一箇舊社會裏封閉的女人,她認識了徐錫麟、陳天華等優秀的留學生,經常聚會喝酒、聊新的知識,並且一起加入了同盟會。在當時,同盟會是一個非法組織,加入者都抱着被殺頭的準備,唯有充滿夢想的人才會參加。

秋瑾到日本之後,意識到東方的女性受到極度的壓抑,被當做弱者,因此她的革命不只是政治的革命,更大的一部分是她對女權革命的覺醒與伸張。秋瑾在日本學武士刀、練劍,所以會拍下那麼一張照片,象徵女性的解放。

一個可以容納解放女性的男性團體,也必定是開放的。可見,徐錫麟、陳天華等人都是優秀的男性,而秋瑾的丈夫也絕不是壞人。不過,秋瑾覺察到自己與丈夫在思想上已經分道揚鑣,她無法再回到那個保守的社會裏,所以她爲自己的生命做了勇敢的抉擇——提出離婚。

秋瑾的孤獨不僅在當時,甚至在今日,都鮮有人能理解。幸運的是,秋瑾還有一羣可愛的朋友。這些與她把酒言歡的留學生,知道秋瑾很喜歡一把劍,便湊錢買下來送她。

當他們在小酒館裏把劍送給秋瑾時,她當場舞了一回。我不知道那張持劍穿和服的相片是否爲彼時所攝,但在秋瑾的詩中記錄了此事,她說:“千金不惜買寶刀”,原來那把劍所費不貲,耗盡千金,以至於一羣人喝酒喝到最後付不起酒錢,於是秋瑾不惜把身上的皮大衣當了,要和朋友們喝得痛快,詩的下一句便是:“貂裘換酒也堪豪”。後來,這羣留學生回到中國,潛伏在民間,伺機而動,隨時準備革命。心思縝密的秋瑾,不但有激情,也有理性,可謂當時回國革命者中最成功的一個。

然而,很少有人想到,離婚以後的秋瑾要面對生命裏巨大的孤獨感。相信她和徐錫麟之間的感情是革命,也是愛情。所以當徐錫麟衝動起義,因爲沒有詳密的規劃而失敗被逮捕,並慘遭清朝官員恩銘將胸膛剖開,活活地掏出心肝祭奠時,聽聞徐錫麟死訊的秋瑾立刻起義,因此被捕。

我讀秋瑾傳記時,深深覺得秋瑾的死和徐錫麟有很大的關係,而徐錫麟就是當年提議買寶劍送她的人。這使我聯想到,革命裏有一部分的孤獨感,也許是和愛情有關。在革命裏糾纏的情感非常迷人,非小兒女的私情可以比擬,他們是各自以“一腔熱血勤珍重”的方式,走向詩的最巔峯。

在徐錫麟死後,秋瑾的起義可以說是一種自殺的形式。

秋瑾被捕之後,受盡所有的酷刑,被逼要寫下所有參與革命者的名單,她只寫下一個字:“秋”,表示只有秋瑾一人。她頓了一下,接着寫:“秋風秋雨愁煞人”,又是一句詩。翌日清晨,秋瑾在紹興的街市口被處以斬刑。

她是一個在文學上、戲劇上尚且無法全面說出其影響力的女性,她也是一個傳奇,歷史的傳奇,因爲她的生命活出了驚人的自我。

被父母拋棄的殘奧冠軍【7】

無奈父親異鄉棄子

故事要從23年前說起。

那年,在浙江溫州鶴溪鎮一個普通農家裏,一對年輕夫妻的孩子哇哇墜地。丈夫陳叔國欣喜若狂地從接生婆手裏接過孩子,抱到妻子餘麗輝面前說:“親愛的,是個兒子,就取名叫陳藝吧!”

在餘麗輝的精心照料下,陳藝從小就乖巧聽話,也特別聰明,不到一歲就會說話了。當第一次聽到從孩子嘴裏斷斷續續地喊出“爸爸”、“媽媽”時,餘麗輝忍不住和丈夫商量,將來不管吃多少苦也一定要將孩子培養成才,讓他能有一番作爲。

然而,就在陳叔國和妻子幸福的憧憬未來時,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降臨到了這個原本幸福的家庭。

一天晚上,餘麗輝發現原本安靜可人的陳藝突然哭鬧不停。餘麗輝一摸孩子的身體頓時嚇呆了,陳藝全身發燙,像火爐般異常熾熱。她趕忙將兒子抱到村衛生所。醫生經過簡單檢查後告訴餘麗輝,孩子只是感冒了,隨後給陳藝打了一針青黴素,便叮囑她回家注意給孩子保暖。

幾天過去了,兒子的病情卻依然沒有任何好轉。手足無措的餘麗輝和丈夫只得帶孩子去鎮上的醫院進行檢查。

鎮醫院的醫生檢查後,表示情況不樂觀,建議他們去大醫院做進一步查檢。

醫生的話讓陳叔國夫婦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孩子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大病吧?要知道,這個脆弱的家庭此時還根本沒有多大的經濟承受能力啊!

陳叔國和妻子抱着陳藝往溫州市兒童醫院趕去。診斷結果讓陳叔國夫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藝患了小兒麻痹症,而治癒的可能性又微乎其微。

很快,借來的錢快用光了,可陳藝的病沒有絲毫好轉。陳叔國只好將兒子帶回了老家。陳叔國和妻子每當看着孩子痛苦的樣子,就急得直掉淚。爲了給孩子治病,夫妻倆又開始四處找親戚朋友借錢,可是孩子的病情卻越來越重,不久病竈就侵襲到陳藝的雙腿,原本正在學步期的陳藝開始連站也站不穩了。

陳叔國和妻子打聽到杭州市的一家醫院醫療設備先進,也許能治療好兒子的病。幾天後,陳叔國和妻子便馬不停蹄地抱着兒子趕往杭州市。然而,僅一番查檢就要700元費用,而此時陳叔國的口袋裏只剩下了最後的500元錢。無奈,他只好商量着讓妻子回家籌錢,自己和兒子則留在杭州等她送來救命錢。

陳叔國抱着兒子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看到一個個患小兒麻痹症的大齡患者都趴在親人的背上,無法獨立行走,陳叔國絕望了,自從孩子生病以來,自己和妻子已經心力憔悴,如果債臺高築後依然治不好孩子,那就個家不就徹底垮了嗎?他頓時覺得不知道何去何從。

絕望的陳叔國抱着兒子在招待所住了下來,準備第二天返回溫州,孩子的病不治了。可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有些不甘心,畢竟是因爲經濟能力差拖累了孩子,如果自己富有也許孩子還有救。突然,他萌生了一個大膽想法——孩子如果遇上一戶好人家,也許能改變兒子的命運。

第二天一早,陳叔國分外珍惜和兒子分別前的分分秒秒。他帶着兒子在火車站附近逛了一圈,希望能留下一些父子間的回憶。陳叔國望着城市裏熙熙攘攘的人羣,突然覺得就這樣讓親情“斷線”有些殘酷,爲了給以後製造重逢的機會,他隨後在街頭買了一塊棉布,用毛筆在棉布上故意留下模糊的線索:我是南方陳家村人氏,孩子患小兒麻痹症,做父母的實在走投無路,沒錢治療,眼看孩子終身留下病殘,我們於心不忍,故將孩子委託國家或慈善的人撫養,將來使孩子能夠生存下去,若能給孩子解除一點病苦,我們來世再報恩德。

之所以要寫在棉布上,是因爲陳叔國考慮到這封特別的家書也許要伴隨着兒子的一生,這樣纔不會因爲時間久遠而毀壞。

陳叔國把兒子抱到了杭州火車站附近,從身上僅有的500元錢中拿出了320元塞在兒子身上。然後將寫好的家書裹進妻子爲兒子親手織的衣服裏。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陳藝“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兒子的哭聲劃破了寧靜的晨曦,也深深刺痛了陳叔國的心。但猶豫了一會兒後,他還是登上了開往溫州的火車。

陳叔國回到家後,餘麗輝才得知兒子被丈夫無奈遺棄掉了。

“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這幾天四處借錢,爲的不就是給孩子治病嗎?這下你讓我怎麼活……”餘麗輝對丈夫的行爲非常氣憤,一邊抓扯着丈夫,一邊歇斯底里哭喊着。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和兒子這一別便是漫長的21年。

殘疾孤兒守望親情

陳叔國遺棄兒子的當天早上,從火車站附近路過的中年婦女濮素貞看到了凍得瑟瑟發抖的陳藝。濮素貞一邊在心底責怪其沒良心的父母,一邊忍不住走到陳藝面前,將他抱到懷裏暖和暖和。可這一抱不打緊,她發現陳藝不但發着高燒,雙腿也有些異常。擔心孩子在冰冷的室外撐不了多長時間,濮素貞趕忙將陳藝抱到杭州市第一社會福利院。

福利院工作人員從濮素貞手裏接過孩子時,第一反應就是孩子患了小兒麻痹症,因爲類似的棄嬰在福利院裏並不少見。隨後,他們給這個命運多舛的孩子取名叫江建。從此,江建便和一羣有着同樣命運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度過他懵懂的童年。

江建常常獨自望着福利院的大門發呆,努力回想着記憶模糊的父母,期盼有一天奇蹟出現,自己的親生父母能走進福利院的大門,用溫暖的大手牽着自己回家。

江建開始上小學了。每當同學們驕傲地聊起自己父母時,他總會靜靜地躲到一邊。就算有同學問起,他也總是刻意的逃避關於自己身世的話題。

江建剛到學校時,上廁所得上下十多步樓梯。好心的老師早就交待好他的同桌每當下課時,攙扶着他去上廁所,但江建硬是一次也沒讓同學幫忙。他不但獨自去上廁所,甚至還拄着柺杖活躍在操場上。在他心裏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得像正常人一樣。只是每次開家長座談會時,看到其他同學的父母都來了,江建就無比羨慕那些同學。

轉眼已經13歲的江建被寄養到福利院副院長的父母家中。江建的乖巧懂事深得爺爺和奶奶喜歡,把他當親孫子一樣疼愛。江建也在這個新家裏,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也讓他更加渴望親情了。江建雖然行動不便,卻總會主動幫爺爺奶奶做家務,聽到他們誇自己時,江建總會感到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2002年春節,江建收到了人生中第一筆壓歲錢。這是爺爺給他的50元錢,他開心了很久,一直將壓歲錢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捨不得花。每當逢年過節,爺爺家親友歡聚一堂,江建也被那種濃濃的親情氛圍所感染,想到自己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他就會忍不住一個人偷偷地躲到房間裏落淚。

一定要將父母找到,和他們骨肉團圓!江建尋找親生父母的決心越來越堅決。可是他發現世界如此之大,而自己如此渺小,根本沒辦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父母。

一天早晨,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江建無法上學,爺爺就揹他去上學。江建趴在爺爺的背上,一股溫暖的感覺頓時如電流般觸及到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終於忍不住說出要尋找父母的想法。

“爺爺,你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裏嗎?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要找到你的父母其實也不難,但前提是要努力學習,成爲一個有出息的人,到時再找父母就容易多了。”老人不想讓江建失望,只好如此安慰他。

一隻不向命運屈服的蟬【8】

1990年7月,她出生在河南南陽一個普通的家庭。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她是父母手心裏的寶貝。但是在她兩歲那年,一場高燒讓她的人生髮生了鉅變。出院後,她不能再發出聲音,想要東西就比劃着哭。

爲了給她治病,1993年,全家人南遷到父親打工的廣東。醫生的診斷讓人很泄氣:聽力無法康復。就這樣,4歲時,父母開始教她手語、認字、發音。爸爸編寫了一個教學大綱,媽媽按照這個大綱教她。有些字元她模仿不了,媽媽就用手放在她嘴裏擺舌位,這樣她學會了用拼音識字。

儘管雙耳失聰,她的父母並沒有將她送進聾啞學校,而是讓她在普通學校跟健全孩子一起讀書。由於聽不到同學說話,她不敢主動跟別人說話。也就是從那時起,她開始了大量的閱讀。讀的第一本書是《漫畫西遊記》,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魯迅、莎士比亞、泰戈爾、歌德、曹雪芹、盧梭、羅曼·羅蘭、曹文軒、賈平凹、史鐵生、韓寒……她喜歡上了讀書,她喜歡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她覺得很神奇,當不具備說出語言的能力的時候,文字竟然可以代替嘴巴,去傾訴你所要表達的心事。

看的書多了,她開始學着寫點東西,她的寫作文採逐漸顯露出來。漸漸地,她開始用電腦寫作、用電腦作畫、上網與人交流。有了電腦陪伴,她與外界交流也更多了。憑着堅韌不拔的毅力,她先後寫出了《童言無忌三國志》、《童言無忌泡泡狗》、《童言無忌小王子》、《童言無忌成吉思汗》等書籍。

2005年,她的長篇自傳體小說《假如我是海倫》由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原主席鄧樸方作序,一經上市就在青少年讀者中引起強烈反響。著名作家史鐵生曾這樣評價:“她更能夠聽見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出被喧囂的白晝所忽視的話語。”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她先後獲得第八屆共青團中央“五個一工程”獎、第十五屆廣東省新人新作獎,還被中國作家協會吸收爲會員。

初三下學期,她的視力突然急劇下降,變成了近視眼。她在網上查找有關近視的知識,發現90%的近視是由於“光污染”導致的,也就是說,“兇手”是我們日常使用的熒光燈。

她決定利用自己的知識和勤奮,去發明一種既不傷害眼睛又無輻射的健康環保檯燈。父親非常支援女兒的想法,在家裏給她佈置了一個實驗室。學校也很支援她,爲她安排了一名指導老師。2006年夏,經過不斷試驗,數千次的失敗,她終於發明了“S.E.E技術及其綠色環保直流熒光燈裝置”,並且獲取了國家專利,被評爲“年度中國最具投資價值專利項目”。

她叫張悉妮,一位陽光少年,一位90後的代表人物。

張悉妮寫過一篇文章《讀書,我與蟬的聯想》,她說:蟬是聾的,所以它會鼓起胸部使勁地唱。其實人類同蟬一樣脆弱,也同蟬一樣執著。只要你不向命運屈服,命運就會向你屈服。聾,不能阻止我聆聽;啞,不能阻止我歌唱;近視,也不能阻止我前進。我要像蟬鼓起胸膛嗚叫一樣,鼓起理想,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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