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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途中張國燾爲何哭訴的故事

他一個人在油燈下琢磨,我若執行靜會戰役計劃,勢必與一方面軍會合,會合就是要交出兵權,統一領導,統一指揮,那時一切都完了。第一步奪了我的兵權,第二步就要給我清算另立中央的錯誤,開除黨籍,軍法從事。不行,不行。今天小編就來分享長征途中張國燾爲何哭訴的故事,希望讀者喜歡。

長征途中張國燾爲何哭訴的故事

長征時張國燾覺得自己在總部太孤立,必須到“前指”去,以“前指”的名義給部隊下達命令,要部隊先過河。於是他帶着警衛部隊和騎兵21日跑到四方面軍漳縣三岔村前敵指揮部,見到徐向前後,就叫把周純全、李特、李先念等都找來。這些同志都來到後,他流着眼淚說:“我是不行了,我這個主席幹不了了,讓昌浩幹吧!我到陝北準備坐監獄,開除黨籍,四方面軍的事情,中央會交給陳昌浩的。”

這時,胡宗南1軍部隊正在機聲隆隆中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向西蘭大道推進,已經過了咸陽。

朱德見張國燾的態度,很憂慮,感覺在此千鈞一髮的時刻,張國燾又要搞分裂。這怎麼行呢?

他來到張國燾的住處。張國燾見他進來,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朱德說:“國燾同志,你的意見還是西去嗎?”

張國燾說:“我是主官,我要爲全軍負責。”

朱德說:“難道我們就不爲四方面軍考慮嗎?”

“我就是考慮你爲一方面軍考慮過多嘛。”

“你這是什麼話!像一個共產黨人說的話嗎?”

“這是事實!”

朱德說:“西進的意見是孤軍深入,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你對黃河以西的情況並不熟悉,對青海並不熟悉。你說翻越祁連山到甘肅西部,這都是想當然。青海的‘三馬’比寧夏的‘二馬’還反動,戰鬥力還要強。在沒有根據地的情況下,部隊在回民區域長途跋涉,人吃馬喂怎麼解決?你考慮過嗎?”

張國燾瞅了朱德一眼,扭過臉不說話。

朱德繼續說:“我們必須按照中央來電的指示,二方面軍從西和、武都東進,去拖住胡宗南、朱紹良,使胡、朱不能西進;四方面軍要佔領隆德、靜寧、會寧,控制西安至蘭州的大道,與固原的一方面軍靠近,阻止胡宗南、朱紹良西進,實現3大主力會師。”

張國燾不滿意地瞥了朱德一眼,心想,我剛剛派人殺了你的戰馬,你就不害怕嗎?

陳昌浩在會前就與朱德、劉元帥談過了,幾個人都覺得這次無論如何要與一方面軍會合。紅軍不能再分裂了,再不能發生松潘戰役前的情況了。一、四方面軍鬧分裂受損失的是革命事業。

西北局開會時,陳昌浩第一次與張國燾唱了反調,主張北上靜會地區,會合一方面軍,北上抗日,與敵人決戰。

陳昌浩是四方面軍的二號人物。他體格魁梧,濃眉大眼,儀表堂堂,作爲政治幹部指揮作戰十分勇敢剽悍。在川陝根據地時,有一次他凌晨上山頭查哨,他不知道山頭已經被敵人佔領,一線部隊沒有報告。他帶着警衛員上到山頭,就被敵人按倒了。他塊大力不虧,黑暗中翻身拔出槍打倒幾個敵人,飛身跳下山頭。

這座山,現在被當地政府命名爲“紅軍山”。

張國燾見陳昌浩都反對他,氣急敗壞,說:“昌浩呀昌浩,你都反對我呀,我這個總政委不幹了。”說着,張國燾作戰方案也不做了,氣呼呼地離開了會場。

大家面面相覷,朱德打破沉默,對陳昌浩說:“他不幹,我們幹吧,中央的部署不能耽誤。胡宗南不等我們啊。”

陳昌浩說:“這次再不能分開了,一定要與黨中央會合,按多數同志的意見辦。”

陳昌浩和朱德領着參謀們做方案,首先以朱德、張國燾、陳昌浩3人的名義向中央報告,中央領導的順序是林育英、毛主席、張聞天等,報告說:“決定四方面軍全部向定西、會寧、靜寧線活動,以會合一方面軍夾擊與迎擊胡宗南部爲目的。”

第二電以“朱張”的名義下達各部隊,下令紅四方面軍準備執行中革軍委的搶佔陝甘大道的戰役計劃:“靜寧、會寧戰役是消滅胡宗南,爭取一、四方面軍會師的`重要關鍵,望即在幹部及戰士中進行熱烈的戰鬥動員”,“大大發揚階級友愛,保障一、四方面軍親密的兄弟團結”。

第三電是朱德個人給“毛周彭”的密電,字裏行間流露出了他與中央領導的親密無間的關係。電報說:“張於本日已北進,我明日率總部行動。每晚請通知敵情一次,並切實聯絡。親譯密電悉,已釋疑慮,現迅速取得會合在會寧道上以便消滅胡敵。”

不料,電報稿送到電臺,電臺已經接到張國燾的命令,各部隊電臺不得接受朱德的電令,凡未經張國燾簽署的電稿一律不準拍發。

朱德知道後很着急,對傅鍾說,你是四方面軍的,又是西北局的組織部長,你出面吧,給他們講講組織原則。

傅鍾立即就去找電臺同志。

電臺同志也感到問題嚴重,氣氛很緊張。

張國燾臨走時安排了人“看住”電臺。

大家都怕張國燾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手段。

傅鍾先表揚了電臺的工作,然後說:“有人反對北上的決議,總司令不贊成,要向中央報告,要召集人繼續討論,這是關係紅軍前途的大事。下級要服從上級,你們說總司令的電報要不要發出?”

電臺臺長王子剛站起來說:“給總司令發報!”

3份電報發出時已經是22日凌晨了。

張國燾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一個人在油燈下琢磨,我若執行靜會戰役計劃,勢必與一方面軍會合,會合就是要交出兵權,統一領導,統一指揮,那時一切都完了。第一步奪了我的兵權,第二步就要給我清算另立中央的錯誤,開除黨籍,軍法從事。不行,不行。

他沒有料到的是連他一直重用栽培的陳昌浩都反對他,真是沒想到。不行,要找他談談。他不能帶頭反對我呀,影響太大!

他深夜3點到陳昌浩房間找陳昌浩說,你無權改變我的決定,你與朱德命令四方面軍北上是錯誤的。毛主席、周總理讓四方面軍單獨對付胡宗南是要消耗四方面軍。今天的革命形勢應當儲存四方面軍,會合的話,那就一切都完了,要開除我們的黨籍、軍法從事。說着說着,他竟哭了起來。

陳昌浩說:“誰有權決定,要看是否符合中央的要求,你不北上的決定是錯誤的。我們必須與中央會合,會合後就有辦法了,分裂對中國革命是不利的。我們是黨員,有錯誤要向中央承認,聽候中央處理,哭是沒有用的。”

張國燾一聽陳昌浩的口氣,愣住了。

他一甩門出來了。

陳昌浩的反對,更使他感到自己的分裂行動的嚴重後果。

20日夜間,張國燾從陳昌浩房間出來,他的恐懼感更加強烈。

他考慮必須像反對松潘作戰計劃一樣,堅決反對靜會作戰計劃,北上就是他的末路,就是他的破產。他爲自己在理番縣卓木碉的分裂行爲後怕。

他走到地圖前,看着地圖,覺得現在渡過黃河很容易,不需要同胡宗南的部隊決戰。所以,他要從根本上推翻會議決議,要四方面軍部隊堅決“自主即速採取第二方案”,到甘肅北部儲存實力。

他覺得自己在總部太孤立,必須到“前指”去,以“前指”的名義給部隊下達命令,要部隊先過河。於是他帶着警衛部隊和騎兵21日跑到四方面軍漳縣三岔村前敵指揮部,見到徐向前後,就叫把周純全、李特、李先念等都找來。

這些同志都來到後,他流着眼淚說:“我是不行了,我這個主席幹不了了,讓昌浩幹吧!我到陝北準備坐監獄,開除黨籍,四方面軍的事情,中央會交給陳昌浩的。”

大家聽後很愕然。

然後,他指着地圖說,陝甘北地區地瘠民貧,不便大部隊解決軍糧問題,如果轉移到河西蘭州以北地帶,情形會好得多。各部隊要停止北上,回頭西進!以程世才、李先念30軍一個軍從永靖、循化一帶渡過黃河,搶佔永登、紅城子地區作爲立腳點;以孫玉清、陳海松9軍在黃河渡口附近活動,吸引和牽制青海的馬步芳敵;而後,再加董振堂、黃超5軍一個軍再渡河北進。同時,部隊立即開始調動。

陳昌浩連夜趕來後,見漳縣“前指”都同意張國燾的意見,也就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正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