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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爲題的3000字作文

有限的生命裏,在父母健在的每一天,我們能多一些時間,多一些空間,給予父母力所能及的贍養,給予雙親力所能及心靈的陪伴。要知道,這個世界,父母在,家就在。

以家爲題的3000字作文

-----題記!

看過網上一篇文字《你養我長大,我陪你變老》,記住文字裏面這樣一句話,人的衰老,是不分富貴貧賤的,也是世間萬物不可逆轉的,這也是每個作兒女在面對父母雙親時最無奈的事實。

讀到這些沉重卻又是不得不去接受的字元,心中總是倍感淒涼。而更多的時候,總會一個人,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想着多年以後,父母老得哪兒都不能去的種種模樣。原本愉悅的心情,也總會在那一刻跌入谷底。

好多些日子以來,不曾爲父母寫上一些心情,哪怕隻言片語,我都不敢提及。不是沒什麼可寫,而是,每每提筆之時,總會控制不住的流淚。

我的父母,都已年過半百,母親今年整整六十三,父親,今年剛過完七十大壽。理應,他們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可以閒賦在家,安度晚年。

而母親,儘管身體歷來不是很好,加上前幾年得了風溼,只要變天,母親總是捂着雙腿,疼痛得不行,可儘管這樣,母親還一直幫我照看着孩子。

爲人父母的都知道,現在這般月齡的孩子,是最難帶的,不僅僅調皮搗蛋,還要承受着怕他摔跤、怕他跌倒、怕他各種各樣不小心釀成的後果。

兒子從生下來就能吃,所以長得比較壯實,偶爾我們抱他一會兒,感覺很費勁。所以,母親抱着他的時候,總能明顯感覺,母親託着兒子的身子,往下沉。

父親七十高齡,別看他每天早出晚歸,穿梭在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拾點廢品,給弟家的生活,填補一些家用。可每到夜裏,父親總會說腰疼得直不起來,時逢不小心感冒,父親不是哮喘,便是咳嗽。

我們姐弟仨一直反對父親從事這項工作,也好言勸過多次讓他放棄,可父親,總是不聽我們勸阻,他說,趁現在還能動,能幫你們一點是一點,就算幫不了你們,但至少我跟你媽不用你們負擔。

是的,平時父親拾掇垃圾賺來的錢,除了他自己抽菸,充話費等等的零花錢,父親還會一分一釐積贊起來,解我們姐弟仨偶爾的燃眉之急,誰家有事急需,父親總毫不猶豫拿出他的積蓄。

有時候,看着別人家的父母,不是用輪椅推着四處溜達,便是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而看着我的父母雙親,還能替我們分擔他們能分擔的事情,還能替我們照看孩子,讓我們能安心做我們想做的事,這也算是我們姐弟仨,現在最幸福的事情。

我的父母,屬於這個世間活在最低層的農民,一輩子沒出過多少門,沒坐過多少車,沒看過多少海,前幾年因了弟弟的生意,因了弟弟家的孩子,總算是好說歹說,把父母雙親都接到這邊一起生活。

前些年,我們自己有車,只要閒暇時,老公便會帶上父母,帶上我們和和美美的一大家人,去附近的城市走走,看看,去父母沒到過的海邊,吹吹海風,吃吃燒烤。那些溫暖的畫面,那些溫馨的場景,直至現在,依然歷歷在目。

快了,我敬愛的爸媽,我最疼的雙親,待您們的孫子孫女日益長大,待您最小的外孫不用您們辛苦哺育,我會盡量多一些時間,帶您們再次出去走走,我會陪着您們,直到終老。

上一個星期,兒子因爲不小心,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玩耍,不慎摔倒了。當父親打來電話告知我們的時候,我跟老公早已下班,因爲弟媳先爸爸之前已經告訴了我們。

當我們風塵僕僕趕回家,弟媳正抱着哭得滿臉淚水的兒子坐在牀沿邊,母親在屋子裏慌張忙亂尋找着什麼,父親在屋外,連聲告訴我們趕緊去醫院,浩浩的手摔了。

我一邊心疼不已接過弟媳懷裏的兒子,一邊不停安慰一旁嚇得不知所措的母親。

老公泊好車,一步躍進裏屋,母親見,趕緊滿臉歉意地對他說,紅兵,對不起,今天我給闖禍了。我可憐的母親,您怎麼能這樣對我們說,您怎能有如此卑微的想法?

儘管我們大家不約而同安慰着母親,可母親還是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在一旁顯得特別害怕與心悸。

記得,那天有風,很冷,母親一再叮嚀說要讓兒子穿多點衣服,謹防受涼,本就手疼,如果加上感冒,孩子就更加難受了。

弟家一共三個孩子,衣服很多,母親害怕跟哥哥姐姐的衣服跟兒子的混在一起,母親專門找了個小紙箱,給兒子折放衣服,可那一天,母親說,明明那件外套她親手摺疊在箱子裏面的,可翻來翻去就是找不着。

原來,母親不是找不着,是因爲心裏慌亂,焦急,害怕,那件衣服被她早早握在手心好幾次,可她還不知道。

後來,我們帶兒子去了醫院,照了X光,結果顯示,一切正常,沒有骨折,也沒脫臼。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剛剛拿到結果的我們,趕緊打了電話給父親,讓他轉告母親,不用擔心,孩子沒事兒。

我知道,我更明白,如果那一天,兒子萬一真的`把手臂摔壞了,不僅僅是我們心疼,母親的疼痛勝過我們每一個人。

再後來,我跟公司領導請了兩天假,專程在家悉心照顧兒子。因我的住處離母親家有一段路程,加上坐車不便,所以有兩天時間,我沒能帶兒子去母親家,母親也有兩天沒見着兒子。但中途,我一直有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轉告母親,讓她放心,有驚無險,休息兩天孩子就過來了。

就在我休假最後一天的夜裏,我正陪着兒子在離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區玩耍,九點多,兒子玩累了,吵着要睡覺,我便在路口等車準備回家。

無意經,擡頭,我看到有些刺眼的路燈底下,父親騎着三輪車載着母親,嘎吱嘎吱躊躇不前的身影。剎那之間,我眼眶裏除了驚奇愕然,便是滿滿的感動。

唯恐父親與母親看不到我們,我抱着兒子揮動着手臂,大聲的叫喊:“爸……媽……”

父親的耳朵不如年青時的靈便,平時說話,他會偶爾有些聽不到,而在那一刻,父親與母親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聽到我的呼叫,同時在路邊發現了喜出望外的我們。

父親趕緊停下蹬三輪車的雙腿,母親則顫顫巍巍想從車上走下來。或許是母親的腿風溼犯了,又或許是母親憋屈地坐在三輪車裏面太久,腿麻木了,母親幾次三番,想從三輪車上麻利地下來,可幾次,都未能成功。

那一刻,我看見父親一隻手扶住了母親,一隻手幫母親輕輕擡起一隻腳,沿着三輪車的邊緣,試着往下滑,嘴裏還一疊連聲地叮囑母親,慢點,別急,慢點,別急……

一直以爲大大咧咧的父親,不會細心入微地體貼母親,也以爲,如他們那個年紀的老人,只有親情呵護的溫暖,沒有傳說中柴米油鹽的愛情。而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父親對母親的愛,很純,很細;我感受到了父親這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給了母親這些年多少我們鮮少知曉的疼愛與擔當。

“浩浩,你手還疼嗎?對不起,是姥姥沒把你看好。”被父親扶下車的母親,這是對兒子的第一句問候,有歉疚,有心疼,有憐愛,有自責。

“沒事兒,媽,您別難過,也別太自責,孩子成長的路上,總是會遇上一些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你看,他這手,不完全好了嗎?”我安慰母親的同時,還順勢把兒子摔傷的那隻手搖晃着給母親看。

“我跟你媽說了,說浩浩沒事兒,沒骨折,沒摔壞,休息兩天就好了,可你媽就是不聽,拼了命地讓我帶過來看看。”父親一邊掀開兒子受傷那隻手的衣袖看傷情,一邊跟我低低輕訴。其實,父親如母親一樣,幾天沒見孩子,一樣的想念。因爲,我看到父親彎下身子時,在孩子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父母的心,我怎能不懂?兩天沒見,就算知道孩子沒事兒,他們都想來看看。眼見便心安,瞅着便踏實。

入夜,九點多,母親說看到孩子,她放心了,踏實了,就不打算去我家坐坐,直接讓父親載她回家,說家裏的孩子們還等着她睡覺。

儘管我再三挽留,母親還是讓父親載着她回家了。那一夜,我可憐可親的父母雙親,一定會枕着安心睡個好覺。

看着父親載着母親緩緩離開的背影,心田,不經意緩緩升騰出一股無法言語的愛,細語呢喃的暖。那愛,是父愛,是母愛;那暖,是疼,是憐。

一直說害怕自己老去,不是面對自己容顏的畏懼,而是後怕年邁的父母會因爲如此而更漸衰老。可是,人的衰老,卻又是多少子女不得面對的現實。

唯有,在有限的生命裏,在父母健在的每一天,我們能多一些時間,多一些空間,給予父母力所能及的贍養,給予雙親力所能及心靈的陪伴。

也終於慢慢感悟,你養我長大,我陪你變老;

父母在,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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