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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愛玲的評價

張愛玲2.76W

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當不爲過。文字在她的筆下,才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鑽進你的心裏去。喜歡張愛玲的人對她的書真是喜歡,閱讀的本身就能給讀書的人莫大的快感。閱讀的快樂只有在她那裏纔可以得到,至少對我是這樣。讀別的書你或許能知道道理,瞭解知識,得到震撼,但是隻有讀張愛玲的文章你纔是快樂的。即便是有點悲劇意味的《十八春》依然如此!

對張愛玲的評價

張愛玲是世俗的,但是世俗得如此精緻卻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可以相比。讀她的作品你會發現她對人生的樂趣的觀照真是絕妙!張愛玲的才情在於她發現了,寫下來告訴你,讓你自己感覺到!她告訴你,但是她不炫耀!張愛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傳奇》其實用傳奇來形容張愛玲的一生是最恰當不過了。張愛玲有顯赫的家世,但是到她這一代已經是最後的絕響了,張愛玲的童年是不快樂的。父母離婚,父親又一度揚言要殺死她,而她逃出父親的家去母親那裏,母親不久就又去了英國,她本來考上了倫敦大學,卻因爲趕上了太平洋戰爭,只得去讀香港大學,要畢業了,香港又淪陷,只得回到上海來。她與胡蘭成的婚姻也是一個大的不幸。本來在文壇成名是件好事,可是這在解放後居然成了罪狀,最後只得遠走他鄉!

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善於將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後,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憐人,時時洞見芸芸衆生“可笑”背後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通達人情世故,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文章裏同讀者拉家常,但卻始終保持着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一時無二,然而幾十年後,她在美國又深居淺出,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以至有人說:“只有張愛玲纔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現代女作家有以機智聰慧見長者,有以抒發情感著稱者,但是能將才與情打成一片,在作品中既深深進入又保持超脫的,除張愛玲之外再無第二人。張愛玲既寫純文藝作品,也寫言情小說,《金鎖記》《秧歌》等令行家擊掌稱賞,《十八春》則能讓讀者大衆如醉如癡,這樣身跨兩界,亦雅亦俗的作家,一時無二;她受的是西洋學堂的教育,但她卻鍾情於中國小說藝術,在創作中自覺師承《紅樓夢》《金瓶梅》的傳統,新文學作家中,走這條路子的人少而又少。

現代著名作家,四十年代在上海孤島成名,其小說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對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驚異,而作者獨特的人生態度在當時亦是極爲罕見。五十年代初她輾轉經香港至美國,在此期間曾經創作小說《秧歌》與《赤地之戀》,因其中涉及對大陸當時社會狀態的描寫而被視爲是反動作品。其後作品寥寥,唯有關於紅樓夢的研究尚可一觀。

張愛玲也曾爲香港電懋電影公司編寫《南北一家親》等六個劇本,之後也曾從事翻譯與考證工作。張愛玲與宋淇、鄺文美夫婦有深交,她的作品即是透過宋淇介紹給夏志清先生,肯定張愛玲不世出的才情,而享譽國際。張愛玲遺產的繼承人是宋淇夫婦,其中大部分交由皇冠出版社收藏。

一九九五年中秋夜,曾經矚目中國文學界的才女張愛玲猝死於洛杉磯一公寓內,享年七十五歲。

她的逝世使她的名字在文壇上再一次復甦。這位沉沒了多年的作家一夜間又浮上水面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美。那刻的美是永恆的,因爲張愛玲孤獨的一生走完了,留下的一片蒼涼與無盡嘆息化成玻璃靈柩,守護着她過去的燦爛。隔着空間和時間的玻璃牆望回去,越光輝的成就也越淒涼。

張愛玲系出名門,祖母李菊耦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鴻章之女。不過她的'童年是黑暗的,生母流浪歐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親和後孃的監管中成長(詳見《私語》)。或許這是導致張後來的作品充滿悲觀跟勢利的主要原因。她筆下的女性是實實在在的:自私、城府,經得起時間考驗。就是這些近人情的角色的永恆性加重了她文字裏蒼涼的味道,反覆地提醒着我們所有現今的文明終會消逝,只有人性的弱點得以長存於人間。至於她本人亦是斤斤計較的小女人:摸得到、捉得住的物質遠較抽象的理想重要。

張愛玲離開了父親逃到了母親那裏,母親給了她兩條路,讓她選擇:“要麼嫁人,用錢打扮自己;要麼用錢來讀書。”張愛玲毅然選擇了後者,然而,母親的經濟狀況一直不好,而母女間的矛盾也在一天天間慢慢地、以一種不易察覺的形式在一天天間激化。張愛玲說:“這時候,母親的家亦不復是柔和的了。”

中學時期的張愛玲已被視爲天才,並且透過了倫敦大學的入學試。後來戰亂逼使她放棄遠赴倫敦的機會而選擇了香港大學。在那裏她一直名列前茅,無奈畢業前夕香港卻淪陷了。關於她的一切檔案紀錄盡數被燒燬。對於這件事,她輕輕地說了幾句話:“那一類的努力,即使有成就,也是註定了要被打翻的罷?……我應當有數。”大有一種奈若何的惋惜。

此後張愛玲返回上海,因爲經濟關係,她以唯一的生存工具——寫作,來渡過難關。《第一爐香》和《第二爐香》卻成爲她的成名作,替張愛玲向上海文壇宣佈了一顆奪目的新星的來臨。張愛玲的這兩篇文章是發表在由周瘦鵑先生主持的《紫羅蘭》雜誌上的。繼之而來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傾城之戀》《金鎖記》等等更奠下她在中國現代文學重要的地位。就在她被認定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女作家,事業如日中天的同時,她卻戀愛了。偏偏令她神魂顛倒的是爲大漢奸汪精衛政府文化部服務的胡蘭成。

張愛玲爲這段戀情拼命地付出。她不介意胡蘭成已婚,不管他漢奸的身份。戰後人民反日情緒高漲如昔,全力捕捉漢奸。胡蘭成潛逃溫州,因而結識新歡範秀美。當張愛玲得悉胡蘭成藏身之處,千里迢迢覓到他的時候,他對她的愛早已燒完了。張愛玲沒能力改變什麼,她告訴胡蘭成她自將萎謝了。然而,凋謝的不只是張愛玲的心,她驚世駭俗的寫作才華亦隨之而逝。往後的日子縱然漫長,她始終沒再寫出像《金鎖記》般悽美的文章。在1945年出版的《文化漢奸罪惡史》中,張愛玲榜上有名,這多多少少拜胡蘭成所賜。張愛玲與胡蘭成相識於1944年,分手在1947年,只有短短三年,卻是張愛玲一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此後張愛玲在美國又有過一次婚姻,她與第二任丈夫賴雅相識於1956年,對方是個左派作家,兩個人同年結婚。直到1967年賴雅逝世。